头看他。
终于,他动了。
微凉的手轻轻抬起,慢慢的,一点点靠近我,最后环住了我。
阳光晴好,我没有失去这个满身伤痕却如松如鹤的人。
言齐律慢慢好了起来,当地的官员看到他重新出现时仿佛见了鬼。
我才不管他们,带着食盒眯着眼睛看着埋首在案牍前的言齐律。
“你!
又!
不!
吃!
饭!”
一字一顿,言齐律眼睛一弯荡出丝丝笑意,从善如流的接过了我手里的食盒,老老实实由着我看着吃起饭来。
周围官员看着,摸摸鼻子,低着头接着苦哈哈的干活。
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言齐律。
他其实是个很内敛的人,不爱说话,闲时捧着书就能坐一天。
可他知道我爱热闹,便在下值之前叫人传话和我一起去看杂耍,在人潮中替我拎着大包小包。
他没有对我说一句情话,可他一直在迁就着我。
我喜欢对他说话,一说就是好久,他温和的注视着我的眼睛,适时的递上一杯水,眉梢眼角俱是笑意。
我问他:“你不烦我?”
言齐律摇了摇头,替我一颗颗剥荔枝又拿着小勺子细心的去核。
“你站在那里,就是最亮眼的颜色。”
啊……原来他会说情话。
我高兴的扑到了言齐律的身上。
当晚,我端着解暑的甜羹,再现了当时喂药时的场景。
言齐律捏着我的腰,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似要烫伤我的欲望。
原来言齐律的手也会变得滚烫。
水坝完成的那一天,也是我同言齐律回京的时候。
之前的罪犯早已押解回京,引起京城中的一片腥风血雨。
三皇兄被牵连出来,最后被贬为庶人,永久幽禁。
但这个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同言齐律从宫里出来,受了一通父皇的白眼后回了公主府。
一回府,我就大声喊嬷嬷,叫她命人将言齐律的东西都搬到我的院子。
我道:“书房加一张榻,日后驸马惹我生气了就让他去睡书房。”
众人都笑了,言齐律摸着我的脑袋,眼睛里都是柔软。
我又将太医押了过来写食谱。
太医轻叹着,认命的提起笔。
我同言齐律道:“我一定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像个小猪仔!”
言齐律无奈,和太医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是笑意。
我是在一个春天怀上暮柠的,又在丰收的季节将她生了下来。
言齐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