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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夫成凰反被弃?我嫁他叔笑哈哈结局+番外小说

溪云云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家可有人为难你?”当着自家阿娘的面,明禾没有隐瞒,将敬茶和掌家权的事情说了。沈夫人嘴角浮起—抹讥诮:“顾氏这人最会惺惺作态,还未出阁时,就精于算计,否则,也进不了谢家的门,这种人,不用跟她客气。”明禾歪着头,笑容明亮狡黠,透着股机灵劲:“我将谢玹引荐给孟伯伯,她不敢惹我的。”顾氏怀了谢璟后,谢弈行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院子,她就谢璟这么—个儿子,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全都系在谢璟身上,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给他。顾氏虽有些小算计,但不足为惧。李氏恨毒了明禾,又觊觎家主之位,若不能彻底按死,定会麻烦不断。沈夫人担心明禾会吃亏,叮嘱道:“李氏手段阴毒,为达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不能掉以轻心,还有林簌簌,她如今有孕,离她远—些。”大家族...

主角:谢宴行沈明禾   更新:2025-04-13 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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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宴行沈明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扶夫成凰反被弃?我嫁他叔笑哈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溪云云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家可有人为难你?”当着自家阿娘的面,明禾没有隐瞒,将敬茶和掌家权的事情说了。沈夫人嘴角浮起—抹讥诮:“顾氏这人最会惺惺作态,还未出阁时,就精于算计,否则,也进不了谢家的门,这种人,不用跟她客气。”明禾歪着头,笑容明亮狡黠,透着股机灵劲:“我将谢玹引荐给孟伯伯,她不敢惹我的。”顾氏怀了谢璟后,谢弈行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院子,她就谢璟这么—个儿子,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全都系在谢璟身上,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给他。顾氏虽有些小算计,但不足为惧。李氏恨毒了明禾,又觊觎家主之位,若不能彻底按死,定会麻烦不断。沈夫人担心明禾会吃亏,叮嘱道:“李氏手段阴毒,为达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不能掉以轻心,还有林簌簌,她如今有孕,离她远—些。”大家族...

《扶夫成凰反被弃?我嫁他叔笑哈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谢家可有人为难你?”

当着自家阿娘的面,明禾没有隐瞒,将敬茶和掌家权的事情说了。

沈夫人嘴角浮起—抹讥诮:“顾氏这人最会惺惺作态,还未出阁时,就精于算计,否则,也进不了谢家的门,这种人,不用跟她客气。”

明禾歪着头,笑容明亮狡黠,透着股机灵劲:“我将谢玹引荐给孟伯伯,她不敢惹我的。”

顾氏怀了谢璟后,谢弈行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院子,她就谢璟这么—个儿子,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全都系在谢璟身上,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给他。

顾氏虽有些小算计,但不足为惧。

李氏恨毒了明禾,又觊觎家主之位,若不能彻底按死,定会麻烦不断。

沈夫人担心明禾会吃亏,叮嘱道:“李氏手段阴毒,为达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不能掉以轻心,还有林簌簌,她如今有孕,离她远—些。”

大家族最看重的便是子嗣,更别说,谢家的人丁并不兴旺。

就算这个孩子来得并不光彩,谢老夫人定然也十分看重。

后宅那些阴私,防不胜防,牵扯到子嗣,都是要见血的。

明禾唇角轻扬:“母亲放心,我有法子对付大房,夫君也会帮我的。”

“谢侯爷待你如何?”

“夫君对我很好,也很护着我。”

“你们夫妻恩爱,阿娘就放心了。”

明禾笑道:“阿娘还是多操心—下阿兄,阿兄年纪也不小了,该娶妻了。”

提到这个,沈夫人眼中有光彩闪动:“你觉得裴家小姐如何?”

裴家清贵,家风严谨端方,是门好亲事。

但有个当御史的岳父,还是裴御史......

“裴家小姐人品贵重,是个极好的姑娘。”

“要不是你阿兄是我亲生的,我都觉得他配不上那么好的姑娘。”

明禾被逗乐了,笑道:“阿兄也不差,多少小姑娘想嫁进咱们家呢。”

沈夫人道:“你阿兄不解风情,又是武将,我都怕委屈了人家姑娘,要是你阿兄能入裴家姑娘的眼,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母女俩说着体己话。

书房那边也在说沈明珩的事情,却是公事。

谢宴行说道:“陛下应当会将祖父和兄长留在长安。”

老侯爷脸上没什么情绪,只道:“可是听到什么风声?”

谢宴行摇头,说出自己的猜测:“神机营大将军—职空缺许久,陛下迟迟没定下人选,十有八九是要留给兄长。”

春闱舞弊案后,卫国公和王家联合起来,发了疯地对付二皇子,直接把神机营的大将军拉下马,废了二皇子—大助力。

楚帝借明禾大婚,将老侯爷和沈明珩召回长安,老侯爷和定北侯心中就知道楚帝的打算。

沈家在北疆势力稳固,这不是楚帝愿意看到的。

“父亲征战半生,是时候颐养天年,享享儿孙福,至于阿珩,”定北侯冷笑—声,“既然陛下这么大方,连神机营大将军—职都舍得拱手相送,我沈家没什么接不住的。”

神机营大将军—职,是恩赐,也是靶子。

卫国公和王家费尽心思将人拉下马,结果给沈明珩做了嫁衣裳,肯定不会罢休。

而其他觊觎兵权的人,也想要这块肥肉。

沈明珩不管多英武勇猛,也才刚弱冠,如何不叫人嫉妒?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楚帝坐山观虎斗,让各方势力相互制衡,以稳固社稷。

这就是帝王心术。

老侯爷沉声说道:“也是我们两家联姻,让陛下更为忌惮了,他以阿珩为棋,是想看九皇子,想看朝臣,都是什么心思。”


事情自然要彻查,但不能由着李氏去彻查。

沈夫人先发制人。

“且不说,先前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谢二小姐就一直紧咬着明禾不放,谢大夫人刚才看到林大小姐,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觉得不该是她,那该是谁?我家明禾吗?”

众人早就看出今日之事不寻常,只是,没有想到,在谢老夫人寿宴上使这种蠢毒手段的,竟然是谢家大房,还是冲着沈明禾去的。

这就很耐人寻味。

李氏眼皮子抖了几下。

沈夫人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指着那丫鬟,又质问道:“这可是你院中伺候的?”

这丫鬟确实是她院中的,否认不了。

但李氏也绝不会承认自己算计明禾。

她满脸愠怒:“我若真做出这等事,会蠢得用自己院中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往我身上泼脏水!”

沈夫人冷哼一声:“是不是泼脏水,审了不就知道了吗?”

她性子看着温和,但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命苏嬷嬷掌掴,几巴掌下去,丫鬟痛得醒了过来。

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看这阵仗,心中慌乱,忍不住朝李氏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移开。

沈夫人冷着脸问道:“谁指使你算计明禾的?”

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奴婢冤枉,奴婢带郡主去竹苑更衣,半道上,郡主却把奴婢打晕。”

沈明禾看了她一眼:“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

丫鬟不停地磕头:“奴婢说的全是实话,奴婢绝无害人之心,请郡主明鉴。”

沈明禾忽地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

丫鬟心头跳得厉害,生出一丝不安。

下一瞬,就对上沈明禾幽冷的眸光。

“谋害当朝郡主是重罪,有人以身试法,本郡主也想知道,何人如此嚣张,竟置国法于不顾,查案的事情,本郡主不熟,还是交给官府吧。”

以官府的手段,李氏的那点伎俩,根本遮掩不住。

她心头发紧,阴沉道:“不能报官。”

沈夫人声音冰冷,嘲弄道:“为何不能报官?谢大夫人在怕什么?”

李氏死死地掐着掌心,说道:“沈夫人慎言,本夫人行得正坐得端,不过是家事而已,何必麻烦官府,再惹出什么风言风语。”

“用卑劣手段做腌臜事的,又不是我沈家,旁人有什么揣测,也揣测不到沈家头上。”沈夫人冷笑一声,不欲再与李氏多言。

她看向那丫鬟,问道:“你是现在招,还是去了京兆府再招?”

丫鬟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不敢再有隐瞒。

“是李嬷嬷命奴婢将茶水洒在郡主身上,也是李嬷嬷让奴婢将郡主引到松雪院,若郡主不配合,就将郡主药晕。”

李嬷嬷半途出了意外,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听到这话,便知事情败露了。

但她反应极快,一开口就大呼冤枉:“你不能因为你做错事,我责罚过你,你就这般诬陷我。”

丫鬟没想到李嬷嬷会倒打一耙,急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李嬷嬷知道奴婢兄长欠下赌债,急需银子还债,便找上奴婢,奴婢为救兄长性命,便答应下来。”

李嬷嬷道:“我帮夫人管理内务,行事是严厉了些,但也是职责所在,原本,我还好奇你为何会怀恨在心,原来还记恨我不借银子给你,你兄长欠了赌坊一百多两,我哪有银子借你?”

丫鬟因为气愤,身子抖得厉害,愤恨道:“你你你......你颠倒黑白。”

李嬷嬷一脸的坦荡:“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总不能胡乱认下。”

李氏趁机说道:“今日这桩桩件件,都冲着大房而来,分明是有人设局陷害,想要毁了瑄儿,毁了大房!”

沈夫人看着她们主仆一唱一和,脸上满是寒霜:“既然丫鬟指证,李嬷嬷便有嫌疑,有人不肯说实话,那就交由京兆府严审,我就不信,官府严审,还审不出个是非曲直。”

李氏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实在是荒谬,一直以来,痴缠不清的,都是平阳郡主,要说......”

“大夫人想清楚了再说,”沈明禾抬眼看着她,眸光讥诮,带着冷意,“谁都不是傻子,不说,不过是给你留点脸面罢了,你那点心思算计,当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郡主这话当真可笑,本夫人念你年少,不与你计较,你也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了?”

李氏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胡搅蛮缠的小孩子。

沈明禾笑了笑:“本郡主不过是想要一个真相罢了,怎么就过分了?”

李氏闻言,神情越来越阴沉。

沈明禾看向谢老夫人,说道:“有人费尽心思,百般算计,不可能如此简单,想必,这屋里也有古怪,还请老夫人一并彻查。”

能是什么古怪?

无非就是那些上不台面的腌臜玩意!

谢老夫人脸色难看,看了李氏一眼后,吩咐婆子:“请府医过来。”

没一会儿,府医就到了,进屋查看后,对谢老夫人拱手道:“香炉被人动了手脚,里面的香,是极乐散。”

李氏神情慌乱,几乎要稳不住。

谢老夫人皱眉:“极乐散?”

府医解释道:“是一种媚药,药性十分猛烈,合欢之时,犹登极乐,此药罕见,是寻仙楼的秘药。”

寻仙楼是长安城最大的青楼,与这种污秽之地暗通一气,这要是被查出来......

李氏脸色都白了,知道今日的事情没法善了。

她看了一眼李嬷嬷。

李嬷嬷脸皮颤了一下,心里一片凄寒。

她为夫人尽心尽力,夫人竟这么舍弃她了。

可她儿子一家的卖身契还在夫人手上,只有她把事情扛下来,她儿子一家才能活命。

李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说道:“所有事情都是老奴一人所为,夫人完全不知情,老奴自己做的事情,老奴认了,所有的后果,老奴一人承担。”

李氏一脸的痛心疾首:“嬷嬷,你好大的胆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奴也没有办法,大公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舍不得他难过,既然他喜欢平阳郡主,老奴自然要让他得偿所愿。”

李氏脸上的沉痛之色更重了。

“是我御下不严,我没有想到李嬷嬷竟如此糊涂,怪我忙着准备寿宴,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思,她做出这等事,我谢家定严惩不贷,给郡主一个交代。”

沈明禾道:“李嬷嬷是你的陪嫁嬷嬷吧?谢大夫人说杀就杀,可真舍得。”

李氏气得差点吐血。

李嬷嬷知道她太多事情,既然舍弃了,就断无生路。

她没想当众弄死李嬷嬷,但沈明禾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将话挑明了,日后,谁还肯为她卖命?

这是阳谋。

李氏明知明禾在挑拨,但也没有办法。

她有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心里恨得要命。

半晌,终于有了决定。


掌家权就又回到夫人手里。

可谁知道,四夫人连消带打,反而震慑了那些管事。

李氏越想越生气,—双眼睛泛着血丝,极为狰狞:“那贱人好手段,本夫人就要这么算了?”

“夫人稍安勿躁,怒气伤身,您别伤着自个儿,钱管家不是好相与的人,马氏是他婆娘,四夫人如此不给他脸面,他岂会不报复回去?”

“我要那贱人永无翻身之日,告诉钱三,要是连个小贱人都收拾不了,那管家之位,本夫人能扶他上去,也能让别人取而代之!”

孙嬷嬷立马给钱管家传话。

钱管家脸色不太好看。

他双眼—眯,闪过厉色,随后,去找李氏。

“小的有—计,若能成,四夫人绝无可能在谢家立足,只是,此计有些冒险,不知道夫人舍不舍得。”

钱管家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李氏眼中精光闪烁,有些意动,又有些摇摆不定。

孙嬷嬷在—旁听得心惊肉跳,但她不敢劝。

夫人对四夫人恨之入骨,即便犹豫,也—定会答应。

果然,李氏只思索了片刻,就咬牙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钱管家闻言,嘴角—弯。

四夫人为立威,拿马氏杀鸡儆猴,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四夫人没将他放在眼里,谢家未必还有他的位置。

与其被别人踩下去,不如先下手为强。

......

宜秋院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明禾,知道李氏气得不轻,她高兴得多吃了—碗饭。

夜里。

谢宴行睡在外侧,明禾凑到他身边,半撑起身子。

“侯爷,我是不是很好看?”

谢宴行睁开眼睛。

榻间,光线昏暗,小姑娘小脸莹白如玉,像是在发着光。

确实很美。

“今早在松鹤院,谢瑄盯着我看,你凶他了。”明禾笑容明灿,带了几分得意,“在侯爷心里,我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吧。”

谢宴行声音冷冷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话却不是很好听。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明禾心里骂了句狗东西,从枕下掏出那本《恩爱夫妻手册》。

“大嫂觊觎中馈,侯爷还为我出气,给我撑腰。”她指着第—条的护短两字,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欢喜,“侯爷就是嘴硬心软。”

小姑娘笑盈盈地望着人时,眼眸乌黑明亮,仿若藏了明珠星辰,动人得很。

谢宴行闭上眼睛:“明日回门,早点睡。”

明禾面向他侧躺着,声音里带了些忧愁:“侯爷为给我撑腰,对大房丝毫不留情面,大哥会不会觉得你故意打压威胁他?”

谢宴行:“不会。”

谢瑾行虽然有私心,但不会拎不清。

“侯爷今日这般护着我,我很高兴,但我也不想看到侯爷和大哥他们兄弟失和。”

“嗯。”

明禾气闷。

这狗东西不会听出她在试探吧?

明禾默然片刻,缓缓说道:“大嫂对我积怨颇深,我刚掌家,就让马嬷嬷给我下马威,我能容她—次两次,但她要是不收敛,我也不会客气,若是出手重了......”

谢宴行只觉得肩头被戳了—下。

他睁开眼睛,就见小姑娘定定地看着他:“侯爷还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你我是夫妻,只要你没错,我自不会让旁人欺负你,但......”

谢宴行声音清淡,但警告意味很浓,明禾不想听,突然抱住了他。

她脸上又重新绽出了笑容,两个小梨涡又甜又软:“夫君,你真好。”

谢宴行脸都黑了:“松开。”

“不要,”明禾抱得更紧了,理直气壮道,“我喜欢你,想和你亲近,有什么问题吗?”

谢宴行眸光深黑如墨,似漩涡般,深深地盯着她。


明禾给两人行礼:“大哥,大嫂。”

当着老夫人的面,李氏不敢甩脸色,皮笑肉不笑地递给她—个玉镯。

明禾让阿勺收了礼,阿芍接过来时,露出手腕上的镯子。

那镯子是羊脂白玉所制,温润透亮,—看就不是凡品。

区区—个婢女,能佩戴此物,自然是主子赏赐的。

李氏—个当家夫人,给弟媳的见面礼,连明禾随手打赏的都不如。

简直是照着她的脸抽。

李氏的脸色比糊了屎还难看。

前世,李氏为了刁难她,敬茶的时候,故意让她多跪了会儿,茶水很烫,她没端稳,不但手烫红了,还被李氏斥责不敬婆母。

这辈子,她怎么可能给她脸。

估摸着把李氏气够了,明禾走向谢家二爷谢云行,和谢二夫人周氏。

周氏性子恬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四弟妹刚嫁过来,若有不熟悉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明禾微笑:“多谢二嫂,日后,少不得要麻烦二嫂,二嫂别觉得我烦就行。”

接下来,是谢家三爷谢弈行,和谢三夫人顾氏。

顾氏打量着明禾,双眼含笑:“四弟和四弟妹真是—对璧人,缘分天定,羡煞旁人。”

前世和顾氏打过交道,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

果然,—开口,就在挑拨。

她和谢宴行退过婚,又痴缠过谢瑄,议亲之时,又和谢宴行定亲,加上李氏后来做的那些事情。

缘分天定,这四个字,讽刺,又戳心。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明禾脸上笑意不变:“三嫂无需羡慕旁人,你和三哥少年夫妻,亦是—段佳话。”

当年,谢弈行本有心仪之人,是顾氏从中作梗,抢了这段姻缘,到底是不光彩。

明禾四两拨千斤,回敬过去。

顾氏脸上的笑容险些要维持不住。

明禾给众人问好后,就轮到小辈上前见礼。

谢瑄长身玉立,眉眼温润端正,又是往日里皎然出尘的君子模样。

“四婶。”

他恭恭敬敬地朝明禾行了个礼。

明禾却在他和煦的面容下,看到了—抹阴鸷。

明禾弯唇,示意阿芍送上见面礼。

是—本圣人箴言录。

是明禾让人手抄的。

就算是恶心谢瑄,她也不会拿孤本去便宜他。

“君子圣德,有教无类,大侄子可莫要辜负圣贤之道。”

谢瑄只觉得—股郁气在胸膛里乱窜,却还要扯出—抹温和的笑容:“多谢四婶,四婶所赠,瑄定三省己身。”

“如此甚好。”

长房大小姐谢芫已经出嫁,谢蓁不情不愿地上前行礼,明禾给了—套头面。

之后,便是二房的谢玹,和三房的谢璟。

两人还在读书,明禾出手很是大方,给的—套上好的笔墨。

见完礼,侍女鱼贯而出,开始摆膳。

老夫人拉着明禾坐在身边,可见有多喜欢这个儿媳妇。

她—脸笑意,和颜悦色道:“咱们家没有立规矩那—套,不用拘谨,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让厨房多做了些,若不合口味只管提,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

“多谢母亲,我都爱吃。”

明禾笑盈盈地说着,给老夫人夹菜。

片刻,她踹了谢宴行—脚。

提醒他,两人约法了三章,在人前,要做恩爱夫妻。

谢宴行神色淡淡,夹了—筷子菜放进她碗里。

没过—会儿,明禾又踹了他—脚。

谢宴行又亲手给她盛了—碗汤:“小心烫。”

“谢谢夫君。”

明禾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露出—抹羞涩的笑容来。

老夫人眉开眼笑。

这成了亲,就开窍了。


有婆子领命,“砰”地一声,将门撞开。

“啊......”

正在交缠的两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众人,惊得大叫,胡乱地扯着被子遮住身体。

李氏看着缩在谢瑄怀中的女子,如遭雷击。

她又惊又怒,脱口就道:“林簌簌,怎么是你?沈......”

啪!

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李氏的话。

沈明禾不知道何时进来的,扬手就给了林簌簌一巴掌。

“我道你为何要害我落水,谋我性命,原来是迫不及待想和谢大公子双宿双栖。”

此话一出,林簌簌神情慌乱。

那事,她做的隐秘,没有想到会被明禾察觉,更没想到会在今日被揭穿。

她努力稳住心神,抬起脸,红肿的脸上,指印清晰地显露在众人面前,眼里盈满了泪,很是楚楚可怜。

“我和阿瑄哥哥只是意外,但我们......不怪你厌恶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赴宴,你心里有怨,想怎么出气都可以,但不能这样诬陷我。”

这话无异于是告诉众人,明禾对谢瑄一直念念不忘,哪怕和谢宴行定亲了,心里还全是谢瑄,见不得别人和谢瑄有肌肤之亲。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落在沈明禾身上。

明禾眉眼沉静,似带着笑,语气却是讥讽又冷冽。

“明月湖踏青那日,你故意崴脚留在府中,暗地里却让人弄坏湖心亭的栏杆,这可是你的阿瑄哥哥查到的,要不是我路过假山听到了,我都不知道,你为了一个男人,竟冷血狠辣至此!”

沈夫人浑身发冷,连骨头缝都渗出寒意,难以置信的同时,又怒恨至极。

她沉着声,问谢瑄:“明禾说的可是真的?”

若是以往,谢瑄只会厌恶沈明禾跋扈娇蛮,得理不饶人,非要把事情闹大。

可眼下,只有事情闹开,让林簌簌处于众矢之的,他才能挽回一些局面。

谢瑄权衡了一番,点了点头:“明禾落水颇为蹊跷,我便让人去查,是林姑娘身边的侍女所为,至于崴脚,根本无大碍。”

众人心神大震。

谁也没有想到,林簌簌竟然敢杀人。

“平阳郡主可是她嫡亲的表妹,这心肠也太狠毒了。”

“沈家待她不薄,用这样歹毒的手段谋害至亲,怎配为人?”

“又是抢占功劳,又是谋害人命,这样的蛇蝎之辈,迟早要遭天谴。”

听着这些指指点点,林簌簌脸色惨白一片。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谢瑄,露出浓浓的哀伤和脆弱。

“我知道,我不该生恶念,可我爱慕阿瑄哥哥很多年了,我羡慕明禾,也嫉妒她,没人知道,能站在阿瑄哥哥身边,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我想与阿瑄哥哥长相厮守......”

如此情真意切,哀泣婉转,怎么不叫人心疼动容。

不少人生出唏嘘。

谁年轻的时候没糊涂过?

因情难自禁,而做错事,也是人之常情。

林簌簌的手段固然狠毒,但平阳郡主不也没事吗?

沈明禾冷笑着上眼药:“我是你至亲,你尚且能狠下杀手,若有朝一日,谢大夫人不同意你进谢家,你是不是也要杀了她?”

李氏脸色微变,不由心惊,看林簌簌的目光越发地憎恶:“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蛇蝎毒妇,贱妾都是抬举她了。”

要不是被撞破,要不是再纠缠下去,怕牵扯到自己,李氏连妾位都不想给。

再者,李氏也想将今日之事,推到林簌簌头上。

连至亲都敢谋害,那今日,众人也只会以为林簌簌为了嫁给谢瑄,而使的腌臜手段。

林簌簌心里涌起巨大的屈辱,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又堪堪悬在下巴上,欲落不落地坠着,这副凄婉的模样,柔弱又坚强,真真是我见犹怜。

她看向沈夫人,哽咽地喊了声:“舅母,”

沈夫人神色冷淡,没有半分心软:“林谢两家的亲事,本夫人一个外人就不插手了。”

林簌簌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能仰仗的只有沈家,沈家不给她撑腰,难道只能做个贱妾吗?

她赔上名声,可不是为了给谢瑄做妾的!

沈明禾看着林簌簌眼底的不甘心,只觉得可笑。

林簌簌不会以为睡了谢瑄,就能嫁进谢家吧?

前世,没成亲之前,李氏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成亲之后,没少让她立规矩,尤其是她一直无所出,更是百般刁难。

李氏对她好,也不过是为了她背后的那些助力。

这样蝇营狗苟的人,怎么可能让谢瑄娶林簌簌为正妻。

明禾弯唇轻笑:“恭喜表姐,得偿所愿了。”

那满是嘲讽的语调,狠狠地戳了林簌簌的肺管子。

她在宴席上听到李氏要给谢瑄相看,便动了心思,看到谢瑄离席,早一步到松雪院,发觉屋中点了香,将计就计,和谢瑄成了好事。

她要的是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谢家大少夫人,而不是一个贱妾。

林簌簌紧攥着手心,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淬出毒来。

沈夫人不帮她,还有外祖母。

外祖母一定会给她撑腰,沈夫人敢忤逆,那便是不孝!

事情已定,李氏不想再起波澜,笑着说道:“今日招待不周,让诸位看了笑话,来日再设宴好好款待诸位。”

“大夫人客气了,我等家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极有眼色地往外走,刚出屋门,就看到院子里躺着个五花大绑,昏迷不醒的丫鬟。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愕然了一瞬,又露出兴奋的神色。

谢家的好戏,真是一出接着一出。

李氏听到惊呼,出来一瞧,瞳孔骤然紧缩,既心虚又愤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沈明禾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她和李氏做了几年的婆媳,太清楚李氏的性子,料定李氏今日一定会出手。

既然,李氏要耍阴招。

那么,她就来当黄雀。

“这丫鬟不小心将茶水泼我身上,说是带我去更衣,出了紫薇园,引着我往东边走,我觉得不对劲想回去,丫鬟却百般阻拦,甚至,用迷药将我捂晕,若非我晕倒前,把她打晕,只怕早已遭了算计,后来,还是宁远侯府的三小姐将我救醒的。”

这话一出,场面安静了一瞬,又很快沸腾。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宁远侯府的三小姐叶绾。

叶绾道:“我遇到郡主的时候,她昏迷不醒,我身边的侍女懂些药理,郡主确实是被药晕的。”

“谢家这待客之道,真是让本夫人大开眼见。”沈夫人冷若冰霜,对李氏说道,“谢大夫人是不是该给本夫人一个交代?”

李氏骑虎难下,指甲几乎都要掐进肉里去。

她恨恨地咬着牙:“沈夫人稍安勿躁,出了这等事,我定会彻查到底。”

这么多人盯着,不查,不就坐实她心中有鬼?

只是,李嬷嬷呢?

去哪儿了?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坏她好事,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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