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晚晚谈越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封建男人说我穿裙子引诱他?云晚晚谈越洲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溶解潮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还想着三个月就三个月,三个月而已,他等得起。可现在……三个月个屁,他一天都等不了了。要是条件允许,他现在就想带着她去结婚登记处领证结婚。但也仅限于想想罢了,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同意。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小姑娘,谈越洲磨了磨牙。真是太能气人了。眸色暗了暗,没忍住啧了声,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她嘴上轻啄了她一口。云晚晚这会已经睡懵了,只当是在做梦,梦里一只大鸡腿一直在她眼前晃悠。想也没想,嗷呜一口咬了上去。“嘶……”谈越洲毫无防备,嘴巴上多了一个很深的牙印。看着咬了他依旧没有醒来的小姑娘,谈越洲气的牙痒痒。没忍住掐了掐她的脸儿。“走了。”要不是怕路上有危险,真恨不得把她揣怀里一起带走。云晚晚依旧无知无觉,梦里的鸡腿有点不好吃,瘪了瘪嘴,...
《七零:封建男人说我穿裙子引诱他?云晚晚谈越洲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原本还想着三个月就三个月,三个月而已,他等得起。
可现在……
三个月个屁,他一天都等不了了。
要是条件允许,他现在就想带着她去结婚登记处领证结婚。
但也仅限于想想罢了,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同意。
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小姑娘,谈越洲磨了磨牙。
真是太能气人了。
眸色暗了暗,没忍住啧了声,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她嘴上轻啄了她一口。
云晚晚这会已经睡懵了,只当是在做梦,梦里一只大鸡腿一直在她眼前晃悠。
想也没想,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嘶……”
谈越洲毫无防备,嘴巴上多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看着咬了他依旧没有醒来的小姑娘,谈越洲气的牙痒痒。
没忍住掐了掐她的脸儿。
“走了。”
要不是怕路上有危险,真恨不得把她揣怀里一起带走。
云晚晚依旧无知无觉,梦里的鸡腿有点不好吃,瘪了瘪嘴,然后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谈越洲出门的时候,高强正好在路口等他。
看着谈越洲嘴角明晃晃的牙印,高强愣了一下,“老大,你的嘴怎么还流血了?”
谈越洲摸了摸嘴角,一脸淡定,“没什么,可能是有点上火了。”
高强有点不太信,可看着老大若无其事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
云晚晚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谈越洲去省城了,只给她留了一张纸条。
谈越洲:媳妇儿,我去省城了,锅里给你热了饭,醒来记得吃,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门,也不要和外面的野男人说话,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什么野男人啊!
气呼呼地把纸条揉成团扔到了垃圾桶,然后就去了隔壁灶房。
锅里热了肉包子和白米粥,还有一盘红烧肉,一个鸡腿,一盘炒土豆丝,还有一盘白菜炖粉条。
这些都能顶她两顿饭的量了。
云晚晚吃了饭就去外面找工作了,这年头工作不好找,现在也不是招工的时间,工作就更难找了。
“这位女同志,我们厂里现在不招人。”
一早上的时间,这句话云晚晚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听到最后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最后晃悠了半天,路过一个罐头厂,云晚晚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门卫,“这位同志,我想问一下你们厂里现在还招工吗?”
果然如她所料,“不好意思,这位小同志,上一批刚招完,厂里现在不招工。”
“谢谢,我知道了。”
云晚晚哦了一声,神情有些低落。
门卫大爷也是有闺女的,看云晚晚一脸失落,还是多嘴提了一句,“小姑娘,不然你去街道办事处问问?现在这个时间段厂里招工少,临时工名额都很少,听说街道办事处那里有开票工的名额,这个也是要指标的,你可以先去问问。”
“谢谢!”
折腾了大半天,云晚晚也懒得折腾了,听他这么一说,她就打算先去街道办事处碰碰运气。
开票工,听起来还挺轻松的。
这年头工作太难找了,云晚晚也不挑,能找到活干就行。
最好能轻松一点,开票工听起来就像是坐办公室的。
云晚晚想得很好,结果结果去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开票工不是工种,是在劳动部门的统筹下,企业将用工数分配到各街道办事处,再由街道办事处分解到居民会,居民会确定人员后开出用工票,这样的开票工干的都是很苦很累的体力活。
平日里就王二婶嗓门最大,今天一声不吭就算了,眼神还躲躲闪闪的,一脸的心虚样。
“你个碎嘴子,厂里那些闲话不会是你传的吧?”
“你瞎说什么,我没有!”王二婶梗着脖子老脸通红,她哪里还敢传什么闲话,她只是害怕谈越洲而已。
“最好是没有,小姑娘家家本来就脸皮薄,要这闲话是你传出来的,那你还要脸吗?平白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是要死人的!”
“哎呀,真不是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是财务科那个苏同志,厂里现在都传开了。”
就昨天那情况,王二婶都有点害怕她再传出什么闲话后谈越洲直接掐死她,吓得她半宿都没有睡着,连菜都不摘了,直接抱着盆子站了起来,“跟你说不清楚,我男人快下工回来了,先去做饭了。”
心虚的模样落李婶眼里,呸了一声,“切,不是她传的心虚什么?”
……
云晚晚出来之后并没有去厂里找谈越洲,而是循着之前的记忆,去了穿越过来的那个巷子。
因为前两天刻意记了路,所以没费多少时间,很轻易就找到了。
这个地方几乎没有什么人,蜿蜒破败的死胡同里,墙角石板上布满了厚厚的苔藓,斑驳的墙面上用红色油漆刻着熟悉的文字,地面上积着污水,两边的房屋也是灰扑扑的。
除了偶尔的几声鸟鸣,寂静无声。
云晚晚莫名感觉慎得慌,她记得自己穿越过来的时间和现在差不多,当时正好有一只大黑狗迎面朝她扑了过来。
那只狗在后面追她,她在前面跑,跑着跑着莫名其妙就穿越了。
云晚晚在巷子里转了两圈,除了破败了点,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呀。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会穿越。
云晚晚简直快愁死了,她到底怎么才能回去啊,绕着巷子跑了半天,最后跑的她整个人都累了,还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就跟在原地踏步一样。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那只大黑狗?
想到那只断了尾巴的大黑狗,云晚晚瞬间头皮发麻,那天的记忆犹如潮水一样浮现在她的眼前。
一定是因为那只狗!
云晚晚越想越觉得可能。
可那只狗又没有跟她穿越过来,要真的是因为那只狗,她还怎么回去呀?
再找一只狗可以吗?
可现在哪里有什么狗啊。
云晚晚不想认命,一定还有别的方法,既然老天爷能把她带来这里,就一定有回去的办法。
这个地方离钢厂很近,尤其是谈越洲的车队,几乎是出了钢厂拐几个弯就到了。
郝有钱蹲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正抽着烟,突然眼神一瞥,结果看到对面巷子里那有些熟悉的身影,赶忙站了起来。
“唉,老大,你看那是不是嫂子?”
顺着郝有钱的视线,只见云晚晚站在巷子里,鬼鬼祟祟地张望片刻,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一会挠了挠头,一会又抓了抓脸。
很忙,但又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么。
她甚至还想爬墙,不过那瘦弱的小身板哪里能爬墙啊,墙没爬上去就算了,还直接被摔了个屁股蹲儿。
整的郝有钱都有些看呆了。
“呃……”
一阵呲牙咧嘴后,神情有些恍惚,差点怀疑是自己认错人了,“嫂子这是在干嘛?跳……大神?”
谈越洲直接捻灭手里的烟,冷嗖嗖地瞥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
就让郝有钱和高强闲的时候帮忙照看一下云晚晚。
云晚晚一个人呆的无聊,就被郝有钱带到了谈越洲的休息室里。
休息室不是很大,一张一米的单人床,军绿色的床单和被套,被子叠成豆腐块的形状,床旁边是一个办公桌和一把实木椅子。
东西虽然陈旧,但胜在干净整洁。
“嫂子,这是谈哥的休息室,平时事多的时候谈哥一般就住在这里,嫂子你先坐,谈哥等会忙完就过来。”
云晚晚点点头 ,“谢谢,我知道了。”
“对了,嫂子你还吃饼干吗?我再去给你拿点?”
“不用了,谢谢。”
虽然中午饭没吃多少,但零嘴一下午都没带停的,不是吃就是喝,这会都已经吃撑了。
郝有钱和高强端着小凳子两人围着云晚晚身边坐下。
云晚晚愣了一下,“你们两个没有事情要忙吗?”
“这会没什么事,老大让我和郝有钱在这里陪你聊天。”
其实就是谈越洲怕云晚晚一个人呆着无聊,这才让郝有钱和高强陪着她。
主要是这里也没有女同志,其他人谈越洲又不放心,这才轮到他们两个。
云晚晚哦了一声,却觉得没什么好聊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他一眼,“对了,你叫郝有钱?”
郝有钱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
高强一下来劲了,“嫂子,你知道郝有钱这个名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云晚晚真的有点好奇。
之前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的时候云晚晚就有点好奇,只是当时不太熟,她又不好意思问。
高强呲着牙乐了,“郝有钱家里从他爷爷开始就有个发财梦,郝有钱爷爷叫郝有财,他爹叫郝旺财,他自己叫郝有钱,还有个妹妹,叫郝想钱。”
“就因为这名字,村里人没少笑话他们家,郝有钱觉得丢脸,给自己偷偷改了个名儿叫郝盛,结果被他爷爷知道了,拿着扫帚追了一下午,第二天又去派出所把改名申请给撤回了。”
云晚晚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郝有钱更不好意思了,糗事被公之于众,耳根子都红了。
看郝有钱吃瘪,高强就开心多了。
毕竟平时都是郝有钱笑话他,这会能看郝有钱的笑话,不看白不看。
就在这时,谈越洲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三人都在聊天,没人注意到他。
一个正大光明呲着牙傻乐呵,一个人低着头吃瘪,还有一个小姑娘在偷偷摸摸捂着嘴笑。
谈越洲咬着后槽牙。
明明是他怕小姑娘一个人呆着无聊,才让他们俩陪着她的。
可看着他们俩那熊样,怎么就那么让人不爽呢。
谈越洲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抱着一个不到一岁大的孩子,站在大学的宿舍楼下。
就在距离他的不远的樱花树下,一个面目可憎的小白脸正拉着他的媳妇儿亲昵谈笑。
云晚晚穿着白色的棉麻裙子,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微风拂过,发丝随风扬动,脸蛋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笑意盈盈地和小白脸搭话。
他却抱着孩子在旁边咬牙切齿生闷气。
樱花树下,两人并排站在一起,宛如一对正在热恋的小情侣。
小白脸穿着白色的衬衫,推着自行车,樱花散落一地,落在云晚晚的肩头,小白脸帮她拂去花瓣,画面好不浪漫,刺痛人的双眼。
至于那小白脸长什么样子,谈越洲压根没有看清。
粉条是李丽丽自己用红薯压出来的,粉很筋道,酸酸辣辣的,很好吃。
云晚晚不仅吃了李丽丽带过来的酸辣粉,甚至还连吃带拿,半推半就地收下了李丽丽送给她的红薯干粉和料包,这样等以后她想吃了也可以自己煮。
这年头粮食很值钱,云晚晚也不好意思白拿人家的东西,但李丽丽坚持不要,“都说了你家谈同志给过钱了,这些是我自己做的,花不了几个钱。”
杨志军就是李丽丽的男人,和谈越洲关系还算不错,今早出门碰见了谈同志,谈同志给了他十块钱,让他媳妇下工之后帮忙照看着点云晚晚。
这年头十块钱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杨志军一个月工资不到四十块,加上媳妇的工资,一个月大概七十块左右。
十块钱,真的不算少了。
郝有钱一个大男人总归是不方便,有李丽丽帮忙照看,谈越洲才算放心一点。
李丽丽把谈同志花钱雇她的事情给云晚晚说了。
云晚晚顿时觉得有些窘迫。
她觉得谈越洲有点小题大做,她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不用非得这么……要人陪……
她又不是不敢一个人睡觉,显得她好矫情啊。
窗帘随风晃动,看着屋外漆黑的夜色。
好吧,确实有点怕怕的。
云晚晚败下阵来。
有了李丽丽陪着她,云晚晚确实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
因为都是女同志,两人睡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李丽丽也才比云晚晚大了四岁,结婚也没多久,还没有孩子,两人年纪差不多,也比较能聊到一起去。
两人聊着天,有些昏昏欲睡,正打算睡觉,突然,屋子外面噼里哐啷一阵响。
这让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二人瞬间清醒。
云晚晚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外面就传来王二婶鬼哭狼嚎的声音,“我可怜的儿啊,你走路小心一点,别摔倒了。”
王二狗嗷了一声,骂骂咧咧,“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为了省俩钱,非得让我回家养伤,我他娘的至于绊倒吗?”
两人对视一眼,云晚晚一脸懵,打了个哈欠,“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
李丽丽打了个哈欠,掀开窗帘往外面瞅了一眼。
有热闹不看白不看,云晚晚也从床上爬了下来,脑袋凑到窗户边往外瞅。
只见前几天还在背后蛐蛐她的王二婶一手扶着她的儿子王二狗,另一只手拿着钥匙准备开门。
王二狗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腿上打着石膏,额上缠着绷带,两个脸颊肿的像猪头。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李丽丽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这王二婶也真是的,大半夜的都不知道消停。”
“还有这个王二狗,听说他昨天下工之后被人套麻袋给揍了,回来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了,王二婶平时最宝贝她这个儿子了,可能是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骂骂咧咧一早上都没有找到揍他儿子的人是谁,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得了被害妄想症,觉得谁都是害她儿子的人,今儿个早上还缠着我家当家的让给他儿子赔医药费呢。”
云晚晚啊了一声,有些呆呆的,“那你们给她了吗?”
“我又不是冤大头,怎么可能给他啊,这王二婶就是个爱占便宜的,看我家当家的老实呗,才敢缠着他要医药费,也是个奇葩,不过被我骂回去了,这人欺软怕硬惯了,要是谈同志,你看她敢不敢让赔医药费。”
那院子是谈越洲当兵在之前买的,这么些年一直没有住过,院里的杂草都快半米高了,要不是急着结婚,谈越洲甚至都快想不起来他还有个院子。
以前他一个大男人没什么所谓,随便怎么住都行,但现在人家姑娘跟了他,总不好一直跟他住在这里。
肯定要有单独的院子。
不过那院子太旧了,真收拾起来也是个麻烦,起码还得好几个月,看来现在要加快进度了,三个月收拾好,正好用来当婚房了。
其实谈越洲今天早上出门就是为了院子的事,买东西只是顺带的。
云晚晚苦着一张小脸,“那还得多久呀?”
这地方云晚晚一天都不想呆了,简直哪哪都不方便。
“结婚之前肯定能收拾好。”
“行了妞儿,别苦着一张脸了。”谈越洲没忍住掐了把她的脸,把刚买来的衣服递给她,“既然你已经醒来了,正好看看这衣服合不合身,我去热饭。”
云晚晚哦了一声,伸手接过袋子。
这个年代的人穿的衣服大多都是黑灰色调为主,所以云晚晚也没抱什么希望,本着能穿就行的原则,直接拆开了袋子。
没想到里面会是一条白色的确良碎花长裙,虽然和她以前那些颜色鲜艳的衣服没法比,但已经是当下最时兴的衣服了,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换好衣服后,云晚晚洗了个脸,桌上还放着谈越洲刚买回来的镜子还有润肤脂。
谈越洲把热好的饭端进了屋子,一打眼就看到小姑娘正穿着他买来的裙子站在镜子前给脸上擦润肤脂。
看起来还挺开心,和刚刚愁眉苦脸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这钱还算没白花。
谈越洲若无其事移开视线,压低声音咳了一声,“要我帮忙吗?”
云晚晚顺着镜子看他,继续在脸上涂涂抹抹,“不用。”
“过来吃饭。”
“来了。”
在云晚晚靠近他的时候,一股香气钻入他的鼻腔。
谈越洲被香的一阵激灵,以前身边都是一群大糙老爷们,现在这样,突然还有点不太习惯。
把桌子挪到中间,顺便搬过来了两把椅子。
云晚晚也没有闲着,把热好的菜都端到了桌子上。
今天的饭菜都是谈越洲在国营饭店里打包的,一份红烧肉一份豆角炒肉,还有一份炒土豆丝,外加四个肉包子。
吃饭的时候,云晚晚一直在夹前面的土豆丝,几乎没怎么碰荤腥。
谈越洲抬眼看她,“怎么不吃肉?”
“我不喜欢吃肥肉……”
云晚晚说的有点不太好意思,毕竟这年头不比她穿越前,平时吃的本来就缺油水,肥肉越肥越有人喜欢,很多人都喜欢用肥肉炼油。
但说她挑食也好,云晚晚就是吃不下去,总觉得肥肉有一股怪味。
合着他真养了个娇娇大小姐啊。
谈越洲平时就是个粗人,对吃的其实不怎么挑,这年头能有肉吃就不错了,谁还管它肥肉瘦肉的,反正都是肉。
城镇户口倒还好,每月还有计划肉供应,但平时家里吃的都是剌嗓子的粗粮,很多家里人口多,别说是肉了,就光粮食吃不饱,也就过年过节才能吃上肉。
谈越洲是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虽然没那么缺粮,但平时吃的基本也都是粗粮。
现在倒还好,以前在农村一年也吃不上几口肉,饭都不一定能吃饱。
谈越洲往后靠了靠,拿了个盘子递到云晚晚面前,“那你把瘦肉吃了,剩下的肥肉都丢到这个盘子里,一会给我吃。”
云晚晚接过盘子,矜持的抿着嘴唇,“……这不太好吧?”
“不太好?”谈越洲深深看了她一眼,“觉得不好你接盘子干嘛?”
她就只是随便客气一下嘛……
云晚晚也没有继续和他客气,低着脑袋默默地把瘦肉都吃了,肥肉用筷子夹断丢进盘子里。
有一块肉夹不断,云晚晚把瘦肉咬掉,肥肉正想丢了,一只大手直接伸了过来。
面无表情地吃掉了那块肉。
云晚晚咦了一声,表情有些嫌弃,“那块肉我都咬过了,你怎么还吃啊。”
上面都是她的口水,不嫌脏啊……
谈越洲扯着嘴角哼了一声,“这年头肉多金贵啊,资本家的风气要不得。”
“我哪有……”
云晚晚低下头,心虚地拿起肉包子咬了一口。
谈越洲饭量大,三两口把剩下的菜和窝窝头都吃了,然后找了个干净的盘子,把剩下的肉包子都放到网罩里面先留着。
院子里没有水龙头,只有以前那种老旧的按压式抽水泵,谈越洲刚把两人的碗拿出来,就见云晚晚也跟着他走了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么看着我干嘛?”谈越洲挑了挑眉,“怎么着,见我在这里干活不好意思了,想过来帮我洗碗?”
云晚晚不想洗碗。
但现在她在这里住着总不能什么都不干。
“不帮你对象洗碗就算了,还专门跑过来监工是吧?”
谁家里是男人干活做家务啊。
不过看着小姑娘青葱白玉般的手指,本来谈越洲就没指望着她能什么帮忙。
毕竟和他处对象的不是什么贤妻良母,而是娇生惯养的豌豆公主。
谈越洲有心理准备。
本来都打算把人赶回屋子了,云晚晚却在一番纠结之后主动朝他开口了,“那你洗碗,我帮你压水吧。”
“也行。”
谈越洲没有拒绝,只当她良心发现,不好意思看他一个人干活。
谁知云晚晚才装模作样压了一下水泵,就犹犹豫豫朝他开口,“谈越洲,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户口啊 ?”
谈越洲:“……”
果然是他想多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急什么,等我洗完碗再说。”
云晚晚很急,非常急,没有户口连觉都睡不安稳。
“可你昨天不是说我们今天就去办户口吗?”
谈越洲顺着她的话,“是啊,本来我确实打算今儿个早上带你去趟派出所的,谁知道某人睡的像个懒猪,怎么叫都叫不醒。”
云晚晚瞬间炸毛。
稳住呼吸,不能生气。
“那你洗完碗我们就去吧,你不是和萧副局认识嘛,你就走走关系帮我,而且你昨天都答应我了……”
“找他帮忙?”谈越洲呵了一声,“那还不如直接找局长。”
“什么意思?”
云晚晚没懂。
谈越洲说的很直白,“傻妞,就萧景昨天看你那眼神,明显是在怀疑你,你觉得他会给你办户口?”
听他这么一说,云晚晚瞬间想起了那天萧景看他的眼神,凌厉中夹杂着审视,冰冷如寒潭,那种难以言喻的像是锋利剑刃一样的眼神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刺穿。
虽然她当时企图用失忆蒙混过去,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他甚至知道她从黑市出来之后去了招待所,将她的行踪摸的一清二楚。
萧景的怀疑是摆在明面上的。
云晚晚张了张嘴,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嘴硬,“我其实是有介绍信的,是被人贩子抓走之后不小心给弄丢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嘴硬,只是她不擅长说谎,说谎的时候眼神容易乱飘,还不敢看他。
云晚晚企图蒙混过关,到后面就连声音都越来越小,”那怎么办嘛,你们那么熟,说不定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帮我办了……”
“我的面子?”
“我的面子能值几个钱?”谈越洲呵了一声,继续开口,“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你对象我可是处处压他一头,你觉得他看我能爽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给自己贴金。
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云晚晚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变了。
只听云晚晚下一秒开口,“可是他现在混得比你好。”
“你……算了……”
虽然这是实话,可谈越洲听着怎么就那么扎心呢。
“那你就不怀疑我吗?”
纯属是话赶话赶到这里了。
“怀疑你干什么?怀疑你是特务?”谈越洲压根就不信,“哪些人能找你这么傻不愣登的特务?”
就云晚晚这脑子不太灵光的,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就连行为举止也是奇奇怪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受过训练的痕迹。
试问哪个特务能像她那么明显,简直就差把让人怀疑她写在脸上了,这样的人能是特务?
那只能说那群人也太没用了。
也就美人计还算有点用,其他人不知道,起码他可是受用的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