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地想:说是强化监护,却没见多高级设备。
护士给我挂了个号牌,看都没看我脸:“你要乖乖待着,别乱说乱动。”
她态度更生硬,我开始担心安全:这里究竟治什么?
第一个晚上,我彻夜难眠。
身旁的病人翻来覆去咳嗽、呻吟。
走廊上也不时传来推床声,每次都伴随某些急促脚步,像在送人去哪里。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随时可能被叫起来再往下送。
想想七楼时那简洁温暖的环境,再看看此刻令人窒息的房间,恍如隔世。
第二天我忍不住想逃跑。
深夜,趁护士值班松懈,我摸到楼梯口,却发现门上着指纹锁和铁锁双重保护。
我又跑去电梯那,电梯面板只有向下按钮——想上去,根本无从按起。
一个路过的护士看到我,厉声警告:“四楼病人无权限走动,你闹什么?”
我耸肩自嘲:“我想出院。”
她一句话堵死我:“你认为你能出院?
医生不签字,你能走?
真是异想天开。”
她瞪着我:“别自寻麻烦。”
随即走远。
我在夜色中彻底心灰意冷,只能回到房间。
墙壁灰暗,无形压力让我胸口发紧,却又找不到出路。
第三天,这里来了一批人检查,说我“心电又不稳定”,要我做某项特护,再继续观察。
我质问:“你们到底想干嘛?
为什么不让我上楼或出院?”
没人理。
最后我又看到那张熟悉的“下转单”,上面赫然写着:转三楼。
我脑海轰鸣:还要下去?
下面还有二楼、一楼……那可全是重症了。
我简直要崩溃,但四楼护士冷着脸:“这是医院程序,你没得选。”
我笑得苦涩,终觉我自己再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顺着他们把我塞进电梯。
5三楼电梯门一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护士办公室空荡荡,只有几张桌椅,护士看我一眼:“去那边领病号服。”
我过去拿到衣服才发现,上面只写着个编号,没有名字。
我感到一阵悲凉:难道这就是我的身份?
病房是八张床,空气仿佛被消毒味覆盖,没有窗户。
有人说这是“深度监护层”,情绪波动不被允许。
我试探问邻床一个老人:“有人从这儿能再上去吗?”
他轻轻摇头,眼中透出死灰般的平静:“我已经在这儿住了二十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