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唾沫，想：难道真要往二楼、一楼走到底？
晚上，护士给我打了一针“维稳”，说防止过度焦虑。
我只觉头脑昏沉，睡意袭来。
半夜迷糊间，听见有人又被推走，据说要去二楼。
我明白：**这个楼层是中转？
**要么继续下沉，要么就无人问津。
想到一楼那个最重症，我不禁发抖：如果真的下去，我还能活着离开吗？
两天后，我某次醒来发现身边的器材和药物多了不少。
却没人告诉我具体检测结果。
医生依旧行色匆匆，从我病床前掠过，不留只言片语。
只有护士冷冰冰表示：“医院统一安排，你若还不稳定，就得尽快去二楼。”
我烦躁：“我都没见过自己报告！”
护士不耐烦：“等你痊愈出院，自然会告诉你。”
我意识到自己这条路几乎无可逆转：从七楼到这儿，像被一双无形手推着往下坠。
我连想反抗也找不到着力点，所有“上楼”通道都被封锁，我反而越陷越深。
终有一天，护士拿了新指令：“陆辞，心电图负荷异常，你必须去二楼防止急剧恶化。”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
她似乎司空见惯，手一挥，就让护工把我押向电梯。
“走吧。”
我茫然地随他们踏进电梯，再度下沉。
已经没力气思考了。
<6来到二楼，迎面是一股寒气。
走廊几乎没有亮度，墙角只有几盏小灯，整个空间像一条半地下通道。
护士给我换了新床位，是十人病房，里面的人安静得吓人。
没有任何仪器滴声，也没有人哭喊，仿佛时间凝固。
我问邻床：“你……是什么情况？”
他抬头瞥我，眼神空茫，然后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唇前，示意“闭嘴。”
我环视四周，病人们要么坐着发呆，要么倚床打盹，似乎连翻身都默不作声，像是默认了某种禁令。
我心想：难道这里禁止开口？
还是他们在沉重绝望下失语？
夜里，我做了个极其清晰的梦：梦见自己回到七楼的窗边，护士微笑着对我说“你可以出院啦”，可我转头见到另一个“我”躺在病床，面无人色，被一路送下楼……醒来时我浑身冷汗，看见自己床头放着一个药盒，上面只有编号，没有名字。
门口零星有护士走动，却不再跟任何人对话。
每次递药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