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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手一挥就拍下苏富比的粉钻作为我的生日礼。
佣人只是不小心烫了我的手指,他抛下重要的董事会议第一时间赶回家。
更别提他空运了几千朵白玫瑰,只因为妈妈随口说喜欢有一个白色的花园。
我耳濡目染,从小就想着我也要有一个这样满眼满心都是我的王子共度余生。
沈确就是这样以完全贴合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的。
切好的牛排总是小心翼翼地摆在我面前。
任何的聚会里,他就像个骑士神情紧张地守在我身边,怕我磕到怕我伤到。
把娃娃亲挂在嘴边的也是他。
“等长大了我就娶你,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你。”
他反复地说着这些话,我也反复地信了这么多年。
直到赵晨蕊带着石砚溪出现,一切都变了。
妈妈开始以泪洗面,后来随着日渐隆起地肚子,她变得臃肿,也变得伤感。
被扫地出门的那天,她只有一件小小的行李,里面是爸爸送过她的白玫瑰。
压成了干花,早没了曾经的香气,花瓣都泛黄了。
那时沈确似乎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他叫了司机送我们离开,一路上欲言又止,只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但很快谣言甚嚣尘上,妈妈每次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当我再在学校里遇到沈确时,他身边站着的人变成了石砚溪。
学校的舞会上,当开舞仪式上所有人都等着他挑选舞伴时。
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过去的两年里,他的舞伴始终只有我。
但沈确似乎只犹豫了一秒,就挽起了石砚溪的手。
如今想起来,一切早有端倪的。
他挽着她的手舞了一曲又一曲,耳廓越来越红。
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短暂。
我和他早就是两条平行线了。
怪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