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眼眶刺痛,心口却像是空了个巨大的口子,不怎么痛了。
“好啊,我唱。”
开口是他教我的第一首歌。
“整颗心起波浪,拍碎了就停下来。”
“我愿和你的爱交换伤痕。”
“无声无息在痛苦里,流淌着纯洁的光。”
沈确的脸色微微变了,蜷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松开又合上,沁出丝丝缕缕的汗意。
那是我妈妈最喜欢的歌。
忘不了那个夏日的午后,沈确在听了很多次我妈妈哼唱的旋律后,局促地拉着我躲在一边。
“我教你,然后你唱给阿姨听,算做是我们俩送她的礼物。”
我唱着,在副歌的部分重复着。
石砚溪却突然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
“沈确哥哥,你送我回家吧,也不是很好听。”
我抬眼看着他们紧贴着往外走的背影。
天气不算热,石砚溪的后背却濡湿了一大片。
5
打从石庆年认回我,沪城就热闹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要嫁给贺瘫子的会是石砚溪。
她是继女,没有血缘关系,自然会被当作利益交换的牺牲品。
沈确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一日比一日殷勤地出现在石家,守着石砚溪。
好几次看着贺家络绎不绝地派人送来各式各样的礼物,沈确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紧张和难看。
石家早没了我的房间,只拾掇出一间佣人房让我暂住。
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去往贺家的准备,反倒没了牵挂。
每天固定时间去疗养院看弟弟。
明知道石庆年是拿他做人质牵制我,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在疗养院里至少不再担心没有医药费。
石砚溪挑着没人的时候,就现出原形来。
她抱着手臂靠在门上。
“好可惜,你的房间现在住着我的狗。”
“哦,你还不知道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