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他衣领。
那里果然藏着半枚虎符,与她的残片拼合时,竟露出 “勤王” 二字。
“镇北侯当年不是投敌,是假意归顺陈九,为的是里应外合清君侧。”
她声音发颤,“而你...... 你根本不是七皇子,是前朝太子!”
裴烬忽然笑了,笑声混着血沫溢出唇角:“聪明。”
他指尖划过她眉眼,“你父亲用自己的命做饵,换我带你逃出火场。
而我用十年时间,把自己变成陈九最放心的‘病弱皇子’,只为等一个让他万劫不复的机会。”
爆炸声从储秀宫方向传来,长宁郡主的尖叫混着浓烟飘来。
沈烙扶着裴烬起身,却见那女人踉跄着跑来,华美的翟衣已被火引燃,颈间的螭龙项圈泛着诡异的红光。
那竟是个机关,里面藏着陈九的秘制毒药。
“裴烬...... 你骗得我好苦!”
郡主扑过来,指甲划过他脸庞,“你说会娶我,说会让我做皇后,原来都是为了拿到陈九的调兵手谕!”
裴烬反手扣住她手腕,指尖按在她项圈的机关上:“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每月初七都会去陈九的密室?”
他冷笑,“那密室第三块砖下,藏着的可不只是火铳图纸,还有你母亲当年被毒杀的真相。”
郡主瞳孔骤缩,忽然剧烈挣扎:“你休想!
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们 ——”她的话戛然而止。
沈烙看着插入郡主心口的柳叶刀,刀刃上的 “血焚” 正顺着伤口蔓延,将她的翟衣染成黑红色。
裴烬松开手,郡主倒地时,项圈机关弹出一卷羊皮纸,正是陈九私通北狄的密函。
“现在,该去了结老东西了。”
裴烬按住沈烙肩膀,声音低沉,“但在那之前,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他的话被一阵密集的箭雨打断。
沈青崖带着无涯阁死士破火而来,手中握着的,竟是镇北侯府的玄铁重剑。
他望着沈烙染血的衣襟,眼底闪过疯狂:“阿烙,跟我走!
裴烬他骗了你,当年屠城时,是他父亲亲自下令杀你全家!”
沈烙感觉大脑嗡鸣。
她想起地窖里那封被烧毁的密函,想起裴烬书房里那张标着 “屠城案执行者” 的画像 —— 先帝的脸,竟与裴烬有几分相似。
指尖的匕首忽然变得滚烫,她望着眼前两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