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假密函。
那上面赫然盖着无涯阁的印章,落款是沈青崖的名字。
陈九看着密函,忽然阴笑:“原来无涯阁想扶持的新君,是七皇子......皇祖母误会了!”
裴烬忽然抬头,喉间溢出黑血,“这是栽赃!”
“是不是栽赃,等你断气了再说。”
陈九挥了挥手,羽林卫立刻抬来一口铜鼎,鼎中烧着的正是沈青崖送来的火油。
“听说无涯阁的杀手最怕火,今日便让七皇子看看,叛徒的下场。”
铜鼎中的火苗映着沈烙的脸,她望着裴烬逐渐涣散的瞳孔,咬了咬牙。
原来最狠的不是互相杀戮,而是在绝境中把后背交给对方,赌一个同归于尽的可能。
“裴烬,” 她忽然轻笑,指尖悄悄划破掌心,“记得欠我一条命。”
血珠滴进他唇角的瞬间,殿外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沈烙趁机踢翻铜鼎,火油泼向陈九的轮椅。
裴烬不知何时扣住她腰肢,带着她跃向窗边 。
窗外,千机楼的死士正驾着飞索破窗而入,为首的人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挥着的,正是沈烙的无涯阁令牌。
“走!”
裴烬肩头的毒血滴在她衣襟,却仍将她护在怀里。
“去无涯阁!
沈青崖现在该收到消息,说我们死于火焚了。”
子时的夜风卷着火星扑面而来,沈烙望着怀中人苍白的脸,忽然发现他眼底藏着的疯戾与温柔。
那是与她一样,被仇恨烧穿了心的人,才会有的光。
第五章 堕佛-上戌时初刻,暴雨如注。
沈烙伏在城楼飞檐上,指尖摩挲着袖中改良版 “幽冥引”。
檐角铜铃在狂风中碎成急响,混着远处祭天大典的钟鼓,敲得人心发紧。
裴烬今日穿了件玄色织金蟒袍,玉带钩上嵌着的螭龙眼珠,竟是她昨夜悄悄换上的毒玉。
“姑娘的毒,果然比暴雨还凉。”
熟悉的低笑自身后传来,裴烬不知何时欺近,广袖扫过她腰间时,将一枚焰火信号扣进她掌心。
他发间还沾着龙涎香,却掩不住暗藏的冷梅香 —— 那是她为他特制的避毒香粉,此刻正随着雨水渗入他肌理。
“三日后便是中秋。”
她转身时,袖中柳叶刀擦着他喉结划过:“陈九要在祭天大典上宣布立储,你确定要选这天动手?”
裴烬垂眸望着她腕间银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