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惊的是,首领倒地时露出的后颈,竟烙着与定北王玉佩相同的暗纹——那是北疆军暗桩的标记。
“姑娘小心!”
李敢之的横刀架住背后偷袭,却被对方掌风震得虎口开裂。
顾明薇忽然看见远处山崖上,定北王的玄色披风在风中翻飞,他手中的半块玉佩正与自己的兵符产生共鸣,而玉佩内侧,赫然刻着“顾老将军血祭那日,凤凰劫起”八字。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的剑尖抵住首领咽喉,却在此时听见金凤簪发出裂响。
发间的凤凰突然睁开血眸,簪身浮现出细密的咒文,每一笔都与母亲残画中的尾羽纹路重合——“凤凰劫,血继焚,非涅槃,即同烬”。
暗卫首领突然惨笑:“你以为毁掉炼毒窟就赢了?
太子殿下早已在侯府布下‘朱砂泪’母蛊,老夫人的病……不过是引你入瓮的药引!”
他猛然咬破口中毒囊,鲜血喷在顾明薇手背时,竟在她腕间银铃上腐蚀出焦黑痕迹。
风沙突然转急,定北王的身影鬼魅般落在她身侧,手中断玉抵住她要穴:“顾姑娘,现在随本王回侯府,或许还能救下老夫人半口气——但你得先看看,你祖父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摊开掌心,半块玉佩内侧的血渍在月光下显形,竟是幅简略的北疆地形图,某处峡谷用朱砂画着骷髅与凤凰交缠的图案。
顾明薇忽然想起母亲残画中的凤凰尾羽,正是这个峡谷的形状。
她按住发烫的兵符,听见远处传来狼骑特有的长嚎——那是求援的信号,却混着几分悲怆。
袖中母亲的残画突然自燃,灰烬中露出最后一行小字:“凤凰劫起时,狼首断归途”。
“定北王,你早就知道外祖家与太子勾结,所以故意让我拿到炼毒配方,又放任他们伏击?”
她不退反进,剑尖挑开他领口,露出与自己相同的狼首胎记,“当年祖父血祭兵符,根本不是为了北疆军权,而是为了毁掉你们共同埋下的‘凤凰劫’阵眼!”
定北王眼中闪过惊诧,随即化作冷笑:“聪明。
顾老将军用自己的命,换你身上的凤凰血脉成为阵眼——如今太子要激活母蛊,逼你在侯府血祭,好让整个北疆的毒雾都反噬到狼骑身上。”
他指向黑风峡深处,那里隐约传来老夫人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