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南首富之家的根基。
而她不知道的是,隔壁书房里,江砚之正对着她留下的胭脂配方出神,指尖轻轻摩挲着纸上“先蒸后晒,香留百日”的字迹,唇角渐渐扬起兴味《当家主母》第二章 商战初捷卯时三刻,沈知意带着贴身丫鬟春桃站在米行门口,袖中算盘随着她踱步轻轻晃动。
昨夜算出的春粮涨价趋势,此刻正被晨光里的人声佐证——几个农户正围着米行老板抱怨:“这场雨再下下去,秧苗都要涝死了!”
“主母,米行老板不肯卖。”
春桃气鼓鼓地跺脚,“他说咱们江家粮铺向来只拿三成批发价,如今要包下半数存粮,除非加价五成。”
沈知意拨弄算珠,目光扫过米行后院堆着的空麻袋:“去告诉老板,我用江家绸缎庄的上等蜀锦抵账,另外......”她压低声音,“就说江家大少爷近日要宴请城南的文人们,缺不了用米。”
春桃愣了愣,突然明白过来——城南正是科举舞弊案的核心区域,这话传到米行老板耳朵里,便是暗示江家与官府有私交。
果然,老板不到半盏茶工夫便屁颠屁颠跑来,恭恭敬敬地签了契约。
正午时分,江家粮铺果然迎来大批囤米的百姓。
沈知意站在二楼雅间,看着伙计们按她吩咐将“陈米”与“新米”混装,每袋多掺半斤碎米——看似吃亏,实则用“足斤足两”的口碑换得长期主顾。
“主母好手段。”
身后突然传来低笑,江砚之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中把玩着她昨夜落下的胭脂配方,“不过用舞弊案威胁米行,就不怕引火烧身?”
沈知意转身时,故意让翡翠耳坠擦过他指尖:“老爷不是更怕?
毕竟......”她瞥向他腰间若隐若现的绣庄缎带,“有些事,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男人突然逼近,檀香混着雨水的气息将她笼罩:“沈知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家主母该干的事。”
她推开他,从袖中掏出粮铺的流水账,“今日卖出的米比往日多三倍,可利润却只有两成——因为各房太太都来拿‘体面米’,分文未付。”
算珠在她掌心拨得飞快,“从明日起,凡拿体面米者,需用等价的绸缎、香料抵账,否则......”她指尖划过他眉心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