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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祭品献祭后,皇帝他徒手挖坟猫猫桃抖音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望着那遥遥的皇城,我吐出了一口浊气。
终于……这一刻我等太久了。
久到快兵临皇城时,内心却无丝毫无波澜。
“秦谋士,快要复仇成功了,你不开心吗?”
江承景走到我边上。
问。
“我为了这一刻,抛弃了除目的的所有一切,开心对我来说,有没有,已经无所谓了。”
我淡淡地收回视线,回道。
这一路走来,已经失去太多了。
“见到旧情人,秦谋士会不会手软呢?”
闻言,我轻笑:“见到亲兄弟,平王又会不会手软呢?”
江承景怔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抱歉,是我误会了你。
“秦谋士果然深明大义,在下佩服。”
我转身,与他擦肩而过。
“我做你的谋士,给你提供皇宫布防图,你帮我推翻神教。
我们只是交易关系。
“其他的,还请平王守好分寸。”
天下苦神教久矣,百姓纷纷敞开大门,迎接平王的军队。
前方战事捷报不断传来。
不多时,便攻到了皇城。
彼时,郦妃临盆在即。
城墙之上,江辰煜高高俯瞰着,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色。
或喜或悲。
他朝我伸出手:“星儿,回来。”
我嗤笑了一声。
在江辰煜的设想中,我应该接受这份施舍,感激涕零地回到他身边。
可如今不一样了。
他于我,不过是将亡国的君王。
江承景将我拦在身后,笑道:“三弟,别急着抢人啊。
“听闻三弟封了一个祭品为妃,民间话本都流传出深情帝王的角色。
“只是可惜,她好像被你亲手杀死了呢。”
江辰煜额角顿时青筋暴起,压抑着收回了手。
“平王,你这是要谋反?!”
江承景罢了罢手,略带嘲讽地开口:“三弟不明白吗?
如今神教之风盛行,百姓每日担惊受怕,生怕一个行为不得体,被拉去活活烧死。
“现在可算不上谋反,这是天下拥戴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多亏三弟亲手将秦谋士让出来,不然这一战怕是难打。”
我见江辰煜紧紧咬着牙,视线转向我:“星儿,如果你回来,这一切朕都既往不咎。
朕会给你荣华富贵,保你一生无虞。”
声音很压抑。
我笑了下,觉得有些荒诞。
“陛下真是一成不变,净拿些你曾经许诺过的。”
那些话,骗骗以前的自己就算了。
对于现在来说,不过是夺走我一切的人,说的戏言罢了。
想了想,我又开口:“不知陛下,如今是否过得如我离开时祝福的那样——“圣体安康,福寿无疆啊?”
再细看江辰煜时,却发现他眼底一片乌青,两鬓藏了些许银丝。
一副短命相。
当真是没有,才需要被祝福。
江辰煜狠狠拧着眉,刚要开口,却被来人打断了。
“陛下!
娘娘生了,但……是……是个死胎!”
我昏死了整整三日。
醒来后,我没管额头上尖锐的疼痛,冲进了神殿。
“我的父母呢?
把他们还给我!”
郦妃,也就是祭司,高高站在神台上,低垂的目光像在看着蝼蚁。
她勾起唇,轻笑:“我嫌脏,命人扔入了乱葬岗。
“神明只要断情绝爱的祭品,你对父母有牵挂,自然不行。
“何况不杀你全家,已是神明、陛下的仁慈。”
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
“谁给你的胆子敢对郦妃不敬?
“来人,给朕押住她!”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押着跪趴在地上。
我听着江辰煜的声音,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一个几天前还与我耳鬓厮磨的人,转眼就像犯人般对我。
想要便要,想弃便弃。
我该明白的,一个祭品,根本微不足道。
于是我艰涩开口:“请陛下准奴家为父母收尸!
看在……奴家曾经救过陛下的面上……”江辰煜微微一怔,可转瞬,就又变回那副冷酷无情的神色:“你还敢要挟朕?”
郦妃见机露出怜悯的神情:“神明大人心怀慈悲,也许他也见不得骨肉离别。
“你只需朝神像磕几个响头,跪拜一会儿,神明或许就会被你的诚意打动。”
我当即怔在原地。
神像就在郦妃身后,可她却没有半分移动的样子。
这分明是要我跪拜杀父母的仇人!
我咬紧牙,缓缓闭上眼,三叩首伏地。
如今我满身血污,见不得光,一如当年在牢中的江辰煜。
我用唯一的机会救了他。
而他许诺,待日后他坐上皇帝的位置,就保我一家人平安健康。
不求荣华富贵,只是求平安健康……到底是我救错了人,落得这个下场,都是我咎由自取。
江辰煜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随意挥了下手。
“让她跪外面去,别弄脏了神殿的地板。
“什么时候神明被打动了,就什么时候离开。”
殿门关上的那刻,我看见江辰煜拦腰抱起郦妃,将她压在神台上。
接着断断续续传出娇喘声。
我闭上眼,任凭风雪打湿我全身。
我还不能倒下,安儿还需要我。
整整三年,一旦郦妃祭祀,要用上祭品。
江辰煜都会随手将我丢给她,像扔一件无价值的物品。
哪怕被逼着跪够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膝盖血肉模糊。
对此,我早就习以为常。
可当看到秦绥安被绑在祭台上时,我瞪大了眼睛。
郦妃端着一碗血,逼我喝下去。
“神说要干净点的血,可我算得,绥安的血最合适不过。”
我被钳住下巴,只能用恳求的目光看向江辰煜。
却见他神色淡漠:“只是换血,死不了。”
我强压下身子的颤抖,抬头望着江辰煜,说出了那个藏了四年的真相。
“陛下!
秦绥安是你的孩子啊。”
当初江辰煜身陷牢狱之灾,曾紧紧抱着我,咬牙切齿。
说他定要坐上皇帝的位子。
所以,为了保他太子之位,我隐瞒了他破我身的真相,生下了这个孩子。
可我万万没想到,当初一个谎言,原来要这么多条命来赔。
江辰煜勃然大怒:“你为了这个孩子,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
“更何况,你怎么会有朕的孩子?!”
闻言,我麻木地垂下手。
是了,自他登帝后,一连三年,避子汤没有停过一次。
他嘲弄身陷热欲的我,说我有了孩子还爬他的床,简直下贱。
恍过神,就听见江辰煜冰冷的声音:“来人,换血!”
我惊慌失措地哭喊。
可眼睛却像塞满了沙砾,干涩疼痛,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安儿脸色惨白,逐渐断了呼吸。
后来江辰煜下令将安儿丢入乱葬岗,可我挖了好久都没找到。
他见状,只是冷脸嘲讽,说怕不是被野狗撕碎了。
我如同行尸走肉,熬到了祭祀大典前一夜。
江辰煜破天荒来见我。
“明日祭祀大典,朕已命人挖好了暗道,你该明白怎么做。
我叩首伏地,没作声。
突然,江辰煜钳住我的下颌,逼我抬头看他:“朕饶你不死,你该庆幸,摆出这张臭脸是想给谁看!”
许是见我眼底一片死寂,他微怔。
随手抛出一份卖身契。
“这是秦绥安的卖身契,算是还你一个愿。”
总是这样的。
在我万念俱灰时,抛出一根骨头,吊着我。
可我累了。
那份契书,我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想起曾经与江辰煜谈的条件。
他说安儿可以留在宫中,但只能以贱奴的身份。
所以我一忍再忍,盼着在我献祭前,安儿能摆脱这份契书。
收回视线,我磕头谢恩:“谢陛下!”
快了,明日过后,大楚将再无神明。
第二日,祭祀大典上,祭台四周点起了火。
我透过火光遥遥望着江辰煜。
唇角勾起一抹笑,无声开口:“奴家祝愿陛下,圣体安康,享无疆福寿。”
火光之外的江辰煜读出了唇语,眉心一跳。
不知为何,他内心有不安在蔓延。
“陛下,只差最后一步了。”
郦妃催促道,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得意。
江辰煜顿了下,最终还是将手里的火把丢向祭台中央。
见火势瞬间大涨,他召来内侍:“确定祭台无误?”
内侍卑躬屈膝:“奴才再三检查,确认无误。”
他满意地点点头:“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朕唯你是问。”
可当祭祀大典结束,江辰煜却愣住了。
祭台上,赫然是一具焦尸。
“你说什么?!”
江辰煜猛然退了几步。
“娘娘身子太虚弱了,太医已经尽了全力……”还没等江辰煜说话,就见一道身影跑上城墙。
是分娩不久的郦妃,衣裙还沾着血迹。
她怀里抱着个死婴。
不顾侍卫阻拦,要给他看。
她衣衫凌乱,却笑着说:“陛下,看看孩子,是个小殿下呢!”
她轻拍着孩子,好像他还活着。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
曾经最注重礼仪的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孩子变得疯疯癫癫。
让我想起来,当初安儿被害死的时候。
原来她失去了孩子也会痛啊。
江辰煜只是冷着脸,任凭郦妃被侍卫拉开。
至始至终都没看过孩子。
或许对于他来说,没了孩子的妃子,已经毫无价值。
郦妃用尽全力,怎么也碰不到他。
她突然又哭又笑,像魔怔了般:“陛下!
是你!
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听到了神谕,神说,你这一生注定孤老!”
说完,她便挣脱开侍卫,抱紧孩子。
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看完这场闹剧,我退居军队后面。
江承景会意,率领军队,进攻皇城。
这朝,该亡了。
皇城易守难攻,本该难以打下。
但我手里有皇城布防图,行了大方便。
没过多少时日,军队就一路攻到朝堂。
而江辰煜狼狈地躲进寝宫里,负隅顽抗。
说要单独见我。
江承景拦下我,提醒道:“小心有诈。”
我轻笑一声:“他在我眼里,不过是亡国之君。”
我推门而入,见江辰煜坐在床边,手里握着一支珠钗。
他眉眼间尽是疲倦,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好多。
我垂下眼。
那支珠钗我认得。
是他作为定情信物送我的。
也是送给我们未来孩子的诞辰礼。
那时他还只是三皇子,在众多皇子中,权势是最弱的。
可却满眼珍重地对我许诺:“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等我坐上皇位娶你,有下孩子后,就把这支珠钗传给他。”
可如今再多的回忆,都没有意义了。
江辰煜怔怔地看着珠钗:“我把安儿葬在了皇陵,以皇子的身份。
“送葬那天,我看着安儿,却觉得越发像我。
“星儿,你说……绥安会不会恨死我了……”我笑了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也许更多的是荒诞。
“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演给谁看呢?
“被你害死的安儿吗?”
闻言,他颓废地垂下手,全无曾经威震八方的帝王气势。
突然,他抬眼看向我,眼里像是在期待什么。
“星儿,你爱过我吗?”
这又算是什么问题?
我没正面回答,只道:“陛下没有疑惑吗?
,为什么我们攻打皇城的速度这么快?”
江辰煜脸色一僵。
“因为我拿到了布防图。
“其实在每一个被情欲控制的夜晚,陷得最深的是陛下啊……“因此我才有机会一点一点地拓下布防图。”
江辰煜艰难开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很早,我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当选祭品。
我要毁了神教,需要皇帝助我,所以我选了你。
“可事实证明,我选错了,这才换了人。”
这个皇帝不行,那就换一个好了,总归这天下有的是人。
然后我便找上江承景,让他助我假死,成为他的谋士。
我助他登帝,他助我灭神教,各得其利。
对于现在而言,曾经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爱没爱过,也一样。
江辰煜痛苦地闭上眼。
“是我误会了你,我以为你和别的男人……“如果没有那个误会,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这个地步,我们还会不会回到从前的样子?”
“不会。”
我打断道。
从他不再相信我的那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江辰煜怔愣了许久,最终背过身:“朕乏了,你走吧。”
他当即震怒,揪住内侍的衣领逼问道:“秦观星人呢?!
这就是你对朕说的无误?”
内侍直视江辰煜,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是啊,要让祭品真实无误地献祭给神明,这不是陛下托娘娘传的话吗?”
江辰煜的手顿时青筋暴起:“朕何时……”突然,郦妃“扑通”一声跪下:“陛下!
神明欺瞒不得啊,何况只是一个祭品,你这么做根本不值得!”
却不料,江辰煜反手挥开她,眼神可怕得像是要杀人。
“朕的事,何时要你来干涉?!”
可下一秒,血色在地面漫延开来。
郦妃痛苦地捂住肚子,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陛下,我好疼啊……”江辰煜看了眼祭台上的焦尸,最终还是沉着脸开口:“传太医!”
经过太医的施救,郦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住了。
可当江辰煜再回到祭台时,那具尸身已经不见了。
再质问那个内侍时,得到的答案还是郦妃。
郦妃身子虚弱地躺在床上:“陛下,她终究只是一个祭品,注定是要在今日献祭的啊!”
“朕再问一遍,她、在、哪?!
“朕的耐心有限,现在没心思陪你玩神明的戏码。”
江辰煜脸色阴沉得可怕。
郦妃身体猛然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原来他什么都明白。
什么神谕,在他眼里不过是做戏罢了。
在江辰煜耐心耗尽前,她缓缓开口:“在乱葬岗,我把那具尸身扔去了乱葬岗。”
江辰煜当即派人去乱葬岗。
压着眉眼说,无论如何也要把祭品找出来。
哪怕碎成了渣,烧成了灰。
然而,侍卫翻了许久也没找到。
一个侍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江辰煜见状,眼前一亮,连忙上前。
却听见他嘀咕了一句:“怕不是被野狗吃了。”
江辰煜顿时目眦尽裂,不带丝毫犹豫,拔出剑就杀了他,声音冷冽:“谁敢胡言乱语,他,就是下场!”
望着茫茫一片的墓葬群,江辰煜紧紧咬着牙。
他不信,那个尸体是秦观星的。
怔愣了许久,他又突然低笑了一声。
怎么可能呢,她只是一个会暖床的祭品,什么都做不成,怎么可能离得了他。
而且她答应过,会一直伴他左右的。
明明所有事都已经落幕了,不相干的人也死干净了。
为什么还会是这样结局……江辰煜瞬间失了力气般,跪倒在地。
“找!
给朕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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