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玉柔顾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苏玉柔顾珩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富贵花几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京路途很是顺遂。沿路的淤泥杂物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路上的百姓也多了起来,一切都在慢慢恢复。若说意外,那便是赵菁云对她若有似无的敌意。两人共坐一辆马车,气氛却并不如何融洽。“听修文说,苏小姐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想来情谊一定很深厚吧。”“自然,赵小姐不是也能看到吗。”赵菁云闻言古怪的笑了笑,“你与我表哥顾珩相处的也不错,想来交情也很不错。”她话中的揶揄,苏玉柔怎么会听不出来。“也只是寻常交情,倒比不上你和表哥的救命之情。”这些日子,赵菁云便是一直用答谢救命之恩的由头,和裴修文套近乎。这两人的恩情如何苏玉柔不清楚,但看她的样子,倒不止是在报恩了。是在讨心上人欢心。说来也是奇了,裴修文论姿色比不过顾珩,论身份权势比不过太子,如何会看上...
《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苏玉柔顾珩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回京路途很是顺遂。
沿路的淤泥杂物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路上的百姓也多了起来,一切都在慢慢恢复。
若说意外,那便是赵菁云对她若有似无的敌意。
两人共坐一辆马车,气氛却并不如何融洽。
“听修文说,苏小姐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想来情谊一定很深厚吧。”
“自然,赵小姐不是也能看到吗。”
赵菁云闻言古怪的笑了笑,“你与我表哥顾珩相处的也不错,想来交情也很不错。”
她话中的揶揄,苏玉柔怎么会听不出来。
“也只是寻常交情,倒比不上你和表哥的救命之情。”
这些日子,赵菁云便是一直用答谢救命之恩的由头,和裴修文套近乎。
这两人的恩情如何苏玉柔不清楚,但看她的样子,倒不止是在报恩了。
是在讨心上人欢心。
说来也是奇了,裴修文论姿色比不过顾珩,论身份权势比不过太子,如何会看上裴修文呢?
不解虽不解,苏玉柔对此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她早已经放下了曾经的感情,如今的裴修文无论和谁在一起,她都无所谓。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来找她的事、碍她的眼。
赵菁云脸色难看一瞬,很快又恢复过来。
“是啊,救命之恩大于天,我自幼被家中教导,要做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么大的恩属实是不好还呢。”
苏玉柔道:“可惜表哥和林家大小姐有了婚约,否则你还能如话本里写的一般以身相许。”
赵菁云僵住了。
她怎会不知裴修文有未婚妻,只是她还未见过那位林小姐,自然就恨不起来。相反,苏玉柔却是日日能见的,更别说裴修文眼中那近乎实质的柔情。
赶到京城的时候,早已收到信的侯府众人已经等在了城门口。
见到儿子平安回归来,夫妇俩的激动自不必提。
母子三人在那泪眼婆娑的时候,苏玉柔却注意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人。
熟悉的红衣,熟悉的面容,是林辞绾。
作为裴修文的未婚妻,如今前来相迎似乎也很正常。
很显然,裴修文也注意到了她。
“林小姐,许久不见。”
两人说话的时候,裴夫人也将视线放在了苏玉柔身上。
“玉柔啊,让姨母看看,你可是瘦了。”
裴夫人感慨,“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对裴夫人的夸奖,苏玉柔并不接下,而是指着一旁的赵菁云给她认识。
“姨母说的客气了,我照顾表哥是应该的,这位赵小姐才是帮了大忙呢。”
裴夫人并不认识赵菁云,也不曾和她们家有过交集,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对赵菁云的感激。
将人夸了又夸后,她道:“改日,我定要上门去拜访你母亲。”
赵菁云被拉着手,面上带着笑意,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裴修文那边瞟。
裴夫人似是以为她好奇,说道:“那是林家大小姐,也是我们侯府未来的儿媳。”
这下,赵菁云的笑是彻底挂不住了。
在外奔波许久,回京后苏玉柔本想休息几日,不曾想,她回来后的第二日便被一张帖子唤了出去。
不是别人,正是赵菁云。
两人相会的地方也不是别处,就在京城一处出名的古井旁。
夏日炎炎,古井的亭子下倒是凉爽。
赵菁云言笑晏晏,甚至给苏玉柔带了礼物,说是感谢她近日来的照顾。
“照顾谈不上,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赵小姐有话直说便是。”
赵菁云依旧很好脾气,“苏小姐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想该解释一番才是。”
苏玉柔耐心听着。
“在灵州时你和我表哥顾珩相处融洽,而我自幼便怕这个哥哥,自然对你也多了几分误解,回京这一路走来,已经足够我了解你的人品秉性,这才知自己竟是误会了你,特此来向你赔个不是。”
这话说的好听,苏玉柔却是不信的。
说是因为顾珩,其实因为什么两人心里都清楚。
不过是知道了林辞绾的存在,明白了谁才是她最大的障碍,这才醒悟过来。
苏玉柔轻笑,“赵小姐说的是,我也并不怪你,毕竟不知者无罪。”
赵菁云见状就道:“苏小姐真是个坦荡人,如此,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
她说着就想饮下茶水,苏玉柔扣住她的手,“这倒也不必。”
“赵小姐想知道什么,只说便是,看在你表哥的份上我也会尽量告知你的。”
微风吹动发丝,苏玉柔背过身去看景色。
“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了。”
赵菁云于是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意图。
她确实不是道歉来的,而是打听林辞绾来的。
身为京中出名的闺秀,林辞绾的名字京中许多女子都是知道的,包括赵菁云。
可她只是知道这么一位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却是不知道她的样貌性格,直到昨日一见。
赵菁云一贯是自负的。
她自认为除了家世略逊色一些,其他在京城贵女中不说样样拔尖,也丝毫不输给谁。
本以为苏玉柔已经是劲敌了,没想到昨日初见的林辞绾才更甚。
尚书千金,才貌出众,还是裴修文的未婚妻,与之相比,赵菁云惊觉不如。
苏玉柔听闻了她的来意,也不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林辞绾的事说了,着重提了林家想提前举办婚礼一事。
“原定的婚期是明年三月,听林家的意思,是想赶在年底让两人成亲。”
正因没商量好此事,裴修文才想到了躲避的法子——前往锦城贺寿。
可惜灵北水灾之事断了航线,想在赶过去只能是走陆路了。
锦城靠白,翻山越岭的,现在出发估计也来不及了。
赵菁云似乎很受打击,踉跄着后退几步。
苏玉柔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林家的人最近就该上门洽谈此事了。”
“是吗。”
赵菁云勉强笑了笑。
“修……裴公子说他不喜欢这桩婚事,安平侯夫人也不喜欢林家小姐,怎么婚事竟是要提前了?”
苏玉柔道:“这是两家大人决定的。”
林尚书和安平侯说好的,夫人们便是不愿意也难改。
但苏玉柔觉得两人的婚事估计提前不了。
裴夫人如今沉浸在儿子平安回来的喜悦中,暂时放下了对林家的芥蒂,或者说现在根本就没时间去想此事。
等这一切处理完毕,她想起林辞绾就喜欢了吗?
儿子虽是为了贺寿,可归根结底却是为了这个女人才离得京。
这些苏玉柔并没说出来。
她无意关心裴修文几人的事,当下最重要的是和顾时月的婚事。
两人约定好在裴修文之前成婚,若是林辞绾提前嫁进来,一切是不是会回到原来的轨迹?
她不能赌。
离京多日,苏玉柔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被人如此记挂着着的一天。
刚从赵府大门出来,巷子中就驶出一辆眼熟的马车,不偏不倚的拦住了她的去处。
“多日未见,苏小姐可否上车说话?”
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双带着碧绿玉镯的纤细手腕。
苏玉柔自然是不会拒绝。
两人约在胡家新来的酒楼里,苏玉柔将离京之后的事详细的和她说了一遍。
“竟是死伤那么多人吗?京中只最初议论了阵,之后便没什么人说此事了。”
苏玉柔点头,“灵州附近地势地些,百姓靠河吃饭的不少,家都安在灵北河边了。”
说罢灵州的事,便又说回了京城。
胡清蕴将自己知道的,最近京中发生的事都说与了苏玉柔听。
“那位钱御史你可知道?他那相濡以沫三十载的妻子近日与他撕破了脸,因他竟是收用了儿媳身边的丫鬟,还让人有了孩子。”
钱御史两袖清风考上来的,若不是有个厉害的岳家,根本就不会仕途如此坦荡,岳父刚去没几年竟是出了这样的事,属实让人瞠目结舌。
胡清蕴并不是个爱看热闹的性子,所以她说此事必然是有缘由的,苏玉柔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
御史……
“他可是前些日子弹劾四皇子的御史?”
“是,他是其中骂的最厉害的。”
这下苏玉柔明白了。
钱御史是太子党,而如今,显然是四皇子党对其的报复。
你一个御史这么私德不修,怎么好意思弹劾别人?
“那落雁姑娘近来可还好?”
胡清蕴给她斟了杯茶,“这是今年的新茶,你尝尝味道如何。”
见她如此不慌不忙,苏玉柔大抵也猜到了。
“落雁姑娘依旧住在那处院子里,四皇子过来的频繁了些,采买的下人也是日日进出,想来是过的不错。”
“都这么久了,四皇子还不让她出门吗?”
苏玉柔有些好奇,难不成四皇子是真的爱上了落雁不成?
胡清蕴笑着摇头,“不是,让她出去过的。”
大概就在半个月前,四皇子两人也是一同出游过的。
胡家的下人一直守在后门观望着,见状立马告知了胡清蕴,她随即通知了顾时月。
“现在我还在后悔,早知他那么莽撞,我万万不能告诉他的。”
“可是他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比如当街抢人,冒犯四皇子等。
“倒也不算……”
说到这胡清蕴脸上难得带上了些尴尬之色。
她连声音都放低了几分,小声道:“顾公子向落雁姑娘吐露心声了。”
在人来人往香客云集的季云寺。
众所周知,顾时月是读书人,甚至是进过书院、正经拜过老师的读书人,原本今年就要下场的,是大人看他年纪太小想着压一压,来年再让他考,这才给了他如此多的空闲的时间。
读书人什么最多?同窗师友最多,读书人最在乎什么?体面!
顾时月此番不仅是挑衅四皇子,还狠狠地跌了读书人的脸面,这事估计能传遍大梁有读书人的地方。
丢人,无比的丢人。
此时风大苏玉柔忽然想去灵州了,现在去和顾珩说她后悔了行吗?
如今看换一个未婚夫也不是不行。
苏玉柔气的头晕,胡清蕴赶忙扶住她。
“哎,阿柔,你怎么了?”
苏玉柔摇头,“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丢脸。”
胡清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有什么,他是他你是你,再说丢脸的日子也过去了,现在京里也没什么人提及此事了呢。”
是不提了,可顾时月估计也出名了。
忽然,她想了起来,“四皇子不是奉旨去南方治蝗了吗?”
“是啊,可贵妃病了,想念儿子,陛下就将四皇子调回来了。”
这……
倒也是皇帝能做出来的事。
刑贵妃病了,若是苏玉柔没记错的话,也就这一两年,这位冲冠后宫的贵妃便会香消玉殒了。
“不过四皇子也真是运气好,他刚回京,南边便再次传来消息,有流民组成的山匪埋伏在四皇子等人的必经之路上,差一点就遇上了。”
那的确是运气很不错了。
“那他怎么又去落雁那了?”
原本看着都要将人抛之脑后了。
胡清蕴叹气,“这事说来也怪顾二公子。”
季云寺那一番深情表白,感没感动落雁不知道,确实惊动了四皇子。
“在那之前他的确是不常去的,甚至,我本以为那日寺庙出游就是为了方落雁离开。”
谁知先是顾时月,后又有钱御史,就这么把四皇子的心再次勾了起来。
对落雁也就愈发上心了。
苏玉柔也有些无奈,“那林家的二小姐呢?她就不管吗?”
“林二小姐……倒是没听说过她呢,对了,林尚书最近认回来一位林三小姐,说是生下来身子不好,一直养在老家,近日刚接回京。”
想到那位胆大的林三小姐,苏玉柔也起了兴趣,“那位三小姐,可是要议亲了?”
胡清蕴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是啊,前脚刚宣布林家又这么为女儿,后脚便往外放出风声,要给这位年满十五的三小姐说亲。”
“只是不知哪里往外传的,说的林家小姐身子都不好,就像那位林大小姐一样,看着不是个长寿之相。”
“甚至有人说,宫中的贵妃娘娘都因此不想要林家的小姐做儿媳了。”
苏玉柔一惊。
来人身着玄色锦服,腰间的玉珏和头上的玉冠无一不彰显着身份的不一般。
剑眉星目,神情桀骜。
不是四皇子还是谁。
“卖身契……呵,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玉柔见他要发怒,脱口而出道:“我们和她是朋友,知道她的心结,想将此交还与她。”
“所以,你们鬼鬼祟祟的跟着本皇子,便是为了这?”
两人连忙点头。
四皇子似乎有些不屑,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他走了不要紧,身契也没还回来。
苏玉柔见状忙唤住了对方,“殿下留步。”
四皇子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殿下,可否让我们见一见她。”
见四皇子要走,她咬咬牙道:“不行将契书还给我们呢?”
四皇子似乎笑了,接着手一抬,薄薄的一张纸飘向了空中。
顾时月因求了堂哥的事被父亲知道,被关在房间抄了许久的书。
三人再次见面还是选在了胡家的铺子。
胡老爷是真有钱,酒馆之后是茶楼,单这两处产业都够许多人家的吃用了。
顾时月瘦了许多,据说他爹这次发狠要治他,每日就是馒头咸菜,写不完还不给吃。
此刻他一边塞着肉馅点心,一边大口喝着茶水。
当看到那张梦寐以求的身契时,更是点心也不吃了,茶水也不喝了。
激动的手都颤抖着。
“你们……谢谢你们。”
苏玉柔可不邀功,“你只些清蕴就好,此事我并没怎么出力。”
胡清蕴却是不依,“阿柔真是客气,若不是你我也没胆子去做呢。”
顾时月双手接过那张纸,认真的向两人弯腰行了个礼。
“两位都是我的恩人,这份恩情我此生永不会忘。”
按照约定的,他会分期付给胡清蕴银子,只后来给没给,怎么给的,苏玉柔却是不知道了。
北方传来消息,裴修文坐的船遇上了水难。
贯穿两州的大河原本安静了许多年,前些日子京城大雨,灵州和浦北州也雨水不断,因河道幽深,河堤坚固,倒也没人担心它会突然泛滥。
巧就巧在,好好的河堤不知怎么被侵蚀了一个洞,一天天的,随着雨水的增多,水面上升,河堤也终于坚持不住被冲开了口子。
好消息是两州四面环山,洪水倒是没席卷他出,坏处是两州守在百姓无数,无数人流离失所。
作为航运的重要路线之一,数不清的商船也被冲的七零八散。
这个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传来后,满朝震惊。
偏偏又有南方一州的州府官员上奏折,言明治下造了蝗灾,只怕今年不能按时缴纳粮税了。
如今快到六月,正是水稻成熟的季节,经此一遭,只怕州府内无数百姓都要饿肚子了。
水旱天灾皆是人力不能控制的,但身为统治者要收拾之后的摊子。
鉴于水灾更为严重,皇帝也就更重视这边。
太子被特封为御史,代替皇帝前去监视官员、安抚百姓。
南方则是安排了四皇子,择日出发。
至此,太子和四皇子再次平局。
朝堂上局势如何暂且不说,安平侯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裴夫人听闻噩耗后便晕了过去,这次是真的病的起不来床。
安平侯倒是没晕,但他上朝路上被人惊了马,径直从马背摔下,一条腿折了。
夫妻俩人皆伤病,整个侯府只剩苏玉柔一人完好无损。
裴夫人担心儿子,恨不得马上下床去寻人,连一贯稳重内敛的安平侯也动了心思。
苏玉柔在一旁劝慰,效果却并不如何。
“我只生了他一个,若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当娘的我怎么活啊!”
苏玉柔劝道,“已经安排了人过去了,姨母再等两日,说不定就能寻到表哥了。”
裴夫人憔悴的不行,“七天了,我儿失踪七天了……”
灵州距离京城有段距离,快马加鞭也得跑个几日,消息传到京中,时间也就过去了。
“管家呢?让他也过去!”
裴夫人忽然想起来了一半,大喊着让苏玉柔找管家过来。
“姨母,管家为衣夫牵马,也受了伤,如今正在修养。”
整个侯府,能派出去的管事都派出去了,但偌大的侯府总要维持生活。
主人病了,管家也不方便,内外事宜便由苏玉柔一人处置。
管着中馈,还要伺候裴夫人好安平侯,就这么陀螺一般连轴转几天,苏玉柔再也忍不住,主动向裴夫人开了口。
“表哥生死未卜我实在担心,请姨母允许我过去找他。”
她这两日过于疲累休息不好,此时的面色很是憔悴,看着就像太过牵挂所致。
裴夫人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好孩子啊,你有这份心姨母就知足了……”
骄阳似火,院中的蝈蝈开始叫的厉害。
苏玉柔终于离开了裴夫人的怀抱,也终于得到了离京的允许。
他外祖父的七十大寿,身为外孙女他怎能不替母前去呢。
裴夫人给她想好了名头,又给她拿了不少钱财,叮嘱她找人重要但自己安危更重要。
苏玉柔也没辜负她的期盼,很快就将自己的东西装点好。
由十几人护卫的一辆马车很快出发,昼夜不同,终是在第五天夜里赶到了灵州。
虽是坐着马车,但苏玉柔也没有休息好。
如今终于赶到地方,她便想着今晚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动身找表哥。
一路走来路上并不见多少洪水,怎料靠近城池入眼却满是泥泞。
“小姐不知,灵州位置特殊,府城靠近河水,也是地势最矮之处。”
这样苏玉柔就了解了。
靠着灵别河,灵州府相当于有了个源源不断的财路,这样富饶的一处地方,便是地势低些又怎样呢?
一旁的行人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接道:“以往的雨水都是往河里流,每每下过雨,街上像是被洗刷一遍似的,干净的很。如今倒是反过来了,河水上岸了。”
他老伴拧着他的耳朵往外拉,“人家小姐问你了吗,你凑什么热闹啊?屋堂的淤泥清了吗你就跑?”
“哎呦哎呦你轻点耳朵要被你揪掉了~”
老夫妻吵吵闹闹的往回走,看的苏玉柔颇为惊奇。
“这灵州府的人还真会乐观,完全看不出是遭了灾的样子。”
角落里传来一声嗤笑,“呵,那二位是城里卖扫把簸箕的,泥巴越多他们生意越好。”
天色很黑了,官府燃起的篝火堆也照不到那里,护卫们护着苏玉柔,警惕的进了城。
街上火光昏暗,但依稀能看到不少人就那么睡在了街头,一动不动的很是吓人。
官民都忙救人清淤泥,正常开张的客栈便仅剩那么几家。
就这,还几乎都没空房了。
走到最后一家客栈的时候,正好传来一人的吆喝。
“剩下的几间我们全包了!”
“得嘞,几位客官请……”
“慢着。”
苏玉柔快步走进,“老板,可能匀我们两间。”
老板有些犹豫,“可这位小哥已经全包下了。”
苏玉柔本想和柜台旁的男子说几句,却见他看向了不远处的桌子,而那里正好坐着一位熟悉的人。
不甚明朗的烛火都遮掩不住他俊美无俦的面容,是顾珩。
许是地势原因,客栈的夜晚很是凉爽。
苏玉柔和顾珩坐在二楼的额台子上,对月畅谈。
“顾公子是跟随太子来灵州的吗?”
“不是。”
顾珩也不瞒她,笑道:“我此行是来寻人。”
“苏小姐为何来这里?”
苏玉柔也笑,“巧了,我也是来寻人的。”
今夜没什么月光,两人略坐一会便各自回房。
第二日,苏玉柔和侯府的人便开始寻人。
昨日天色晚不明显,今日就能看到街上被打扫过的痕迹,虽然淤泥还是卫清干净,但总不至于无从下脚了。
灵州府城是最靠近灵北河的,宽阔的码头边被冲来了许多破船。
顺着河流沿岸走,不过一天,他们便寻完了还能有路的地方。
他们边走边打听,依旧半点不见裴修文的踪影。
一个中年妇人看出了苏玉柔的女子身份,指着一处棚子道:“你是来寻亲人的吧,去那边看看吧,这几日没寻到人家的尸体多在那里存放着,实在方不得的也留着衣服物件等人去认领呢。”
苏玉柔不想去,她害怕真在那里看到裴修文。
对这个表哥她爱过恨过,如今只想与他做普通亲人,从未想过他就这么死去。
护卫们很快回来,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表……公子,没有,那里没有咱们二公子。”
妇人这时又说话了,“这样的棚子那里还有几个,就是那片被草木遮挡的地方,看到了吗?”
循着妇人的手指,众人果真再次看到了几个棚子。
依旧是小心忐忑的去探查,兴高采烈的再回来。
“没有,都没有,二公子一定还活着!”
此时,顾珩身边的护卫也在说着一样的话。
“几个棚子都寻遍了,表小姐一定还活着。”
顾珩却点头,却是并不怎么在意,一直盯着手中的舆图看。
“明日继续去找,别忘了给姨母送一封书信。”
赵老夫人大寿,他的姨母赵夫人,因身子不适未能回去见婆母,便安排了几个庶子女替自己回去。
原本她是不舍得赵菁云回去的,但都是子孙,若是赵菁云不回难免显得特殊,不孝可是大大的恶名,对一个正是适龄要找婆家的女子是万万不能背的。
灵北河大坝决堤的消息传到京城,赵夫人当即就懵了。
她只有赵菁云一个孩子,为此她再次求上了顾珩。
“只要云儿能回来,是生是死都不要紧,我只想看到她最后一面……”
这是赵夫人的原话,顾珩也听进去了。
他向来是不喜欢这个表妹的,年幼时,两人便玩不到一起。
原闵国公夫人在世时还曾笑他们,长的像亲兄妹,怎么偏就做成了仇人一般,谁也不搭理谁。
关于这个,顾珩想,许是表妹太贪心了吧。
年幼时便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哭闹撒娇,装傻卖痴。
长大后更是心比天高,一心想着攀附个地位高的夫君,甚至不惜做妾。
顾珩不否认她有野心,可这话份野心却用错了地方。
太子在河堤那治水,顾珩想,若是真有巧合,那表妹该出现在那里的。
巧的是,苏玉柔也这么想着。
“灵州府这边都找遍了,按地形来看,船只除了这里便只能在这里了。”
她指着图上的一处位置,问裴林,“你可知这是哪里?”
裴林母亲便是灵州人,年幼时也在这边生活过几年,对此倒还算熟悉。
“那是鬼哭峡,那边河道窄,两边皆是石壁,船只只怕不会停泊在那里。”
这样啊,苏玉柔若有所思。
“表公子,你说二公子坐的船会不会早已经驶过这个河段了啊?”
这话倒是启发了苏玉柔。
“灵北河这边,几条河交汇的地方,是不是比较低洼?”
裴林摇头,“那里是河堤的所在位置。”
说完他也愣住下,是啊,还有一种可能,船刚好通过了那里,或者就在几条河的交汇处,灵北河堤那里。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众人再次向河堤那进发。
而他们出发不久,收到太子秘信的顾珩也起身了。
灵北河虽是叫河,却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绝。
它的河堤还是往前数了不知多少朝的一位官员修建的,之后历朝历代缝缝补补,一直用到了今天。
苏玉柔等人赶到的时候,果真再次见到了不少前来寻人的丫鬟小厮。
通过四周众人的说法,她也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决堤那日,早有船只发现了不对,他们通知了过往的一些船只,虽大多表示不信,但有几个是信了且做了准备的。其中就包括裴修文乘坐的万氏商船。
这船很大,水手也多,险之又险的在最后关头穿过了河堤进入了另一条河。
但这并不是说船上的人就一点没伤亡了,还是有的,只是比这其他船毁人亡的要好的多。
这船大,冲进的河流却小,因着洪水的冲力,被送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荒岛处,就这样过了快半个月了,才勉强找回来。
苏玉柔等人来的巧,太子也在此时过来。
他显然看到了苏玉柔,正准备过来,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表妹。”
他和苏玉柔对视几眼,又嘱咐妹妹早点回来,这才放心的往回走去。
辛家宅院不远就有一条集市,苏玉柔也没带人走远,选了间干净的饭店便带人走了进去。
饭菜上来之后,辛旖吃的很是满足,当然她手里还紧紧抱着那个娃娃。
“你家里可是不给你饭吃?”
辛旖咽下口中的肉,“没有,父亲说我不听话,罚我在家里不得吃荤腥。”
“你家中的其他长辈不管吗?”
辛旖年纪小,饭量也不大,已经差不多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对苏玉柔道:“我祖母是不同意的,可我父亲铁了心的不让我吃,祖父叔叔也就默认了。”
两人说话间,辛家的下人找了来,“小姐,不好了,夫人让你出堂作证呢!”
“还有这位小姐,不知你可是安平侯府家的表小姐?”
苏玉柔点头,“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哭丧着脸,哎呀的拍了拍大腿。
“小姐啊,你们被人告了!”
站在衙门的的时候,苏玉心中止不的无语。
他对面,鼻青脸肿、畏畏缩缩的陈三郎陈余之眼神闪躲,
高堂上坐着的县令看着状纸,为难的捋了捋胡子。
一边是侯府表小姐,一边是尚书府表少爷,这该怎么判?
京城县衙许久没出现过这样的新鲜事了,很快一传十十传百,衙门外热热闹闹的挤满了人。
林辞绾和裴修文被下人护着,神色莫名的站在最外围的人群里。
许是说话声太大太杂,县老爷“啪”的拍响了惊堂木。
“肃静!”
因两人都算是官家亲戚,这杀威棒也就没让两人吃。
县令先问陈三郎,“你说苏家小姐打了你,可有证据?”
陈三郎哆嗦着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小厮。
三人皆是不甚高大的身材,垂着头像是豆芽菜一般,窝囊又颓丧。
“他……他们二人是证人。”
两名陈家小厮闻言二话不说就跪下,嚎啕着青天老爷给他们做主。
苏玉柔发誓,她那日的两棍子顶天了让他们肩膀轻紫,可做不到将两人的手臂打折。
看热闹的百姓也再次传来议论,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些可怜这遍体鳞伤的三人。
“瞧瞧,多惨啊,这什么侯府的小姐下手也太狠了吧。”
“可不是,估计是跟着的下人干的,搞么大户的下人个个五大三粗的,收拾起他们像收拾小鸡仔一样容易。”
“不讲理啊不讲理。”
……
县令再次敲响了惊堂木,低头确认似的看了看状纸,“这状纸上写的,她一人打了你们三个?你们可有记错?”
啥?
一人打三个?
这下,门外的议论声几乎能把衙门淹了,
陈三郎哆哆嗦嗦的看了眼林辞绾,见到对方坚定的眼神时咬牙承认了。
两个小厮见公子都认了岂有不跟的道理,也连忙点头承认。
“就是她打的我们!”
“对,就是她,拿棍子打得我们。”
这话说的有底气,连陈三郎面上都带上了笃定。
苏玉柔此时也明白了。林辞绾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自己的确打了这两人,哪怕陈三郎和她没关系,小厮是实打实挨了打的。
一个敢拿着棍子打人的闺中小姐,简直前所未、闻所未闻。
这样一来,不止是安平侯府,连带着顾时月一家都要受到牵扯,毕竟家门不幸出了个这样的女儿、儿媳。
林辞绾这一招虽不高明,却实在恶毒。
外边围观的百姓果然也有人说到了这,“看来这位小姐真是动手打人了,不然他们三个好儿郎不会则很委屈,啧啧,还是侯府小姐呢,教养何在?”
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苏玉柔实在不愿再与她多纠缠,索性借着管家的事将安姑姑请到了身边。
她本想是让林辞绾和安姑姑说话去,没想到这人竟是都没过来,而是派来个丫鬟,说的还会如此可笑的是事。
那丫鬟也英气,直愣着下巴道:“二公子也是点过头的,我们小姐是他的未过门妻子,安平侯府未来的少夫人,她不过嘱咐几句,连苏小姐这个客人你们都能好好招待,怎么到我们小姐就不能了呢?”
安姑姑气笑了,“原来你们小姐知道自己是客人啊?这京城哪里有这样的以客代主的人?还是尚书千金,你们不是自诩书香门第诗礼之家,就养出了你们主仆这样不知礼数的人?”
丫鬟气的脸色涨红,刚想开口反驳,就被赶来的裴修文打断。
“安姑姑慎言!”
他今日穿着一身墨青色衣衫,外披着墨色大氅,看起来莫名多了几分沉稳气。
“林小姐是我的未过门妻子,姑姑怎么如此说话,莫不是我母亲待你太好让你忘了主仆之分?”
那丫鬟在一帮帮腔,“裴公子可得为我做主,我不过来交代了几句小姐的喜好,竟是被这几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一顿,若是我们小姐知道此事不定怎么伤心呢。”
两人的婚事定在明年四月,如今却是没多长时间了。
裴修文的脸色愈发冰冷,“大过年的,我也不想罚姑姑,待母亲回来我会钦赐告知此事,到是如何赏罚便由母亲做主,姑姑这些日子安心过年吧,前院就不必过来了。”
安姑姑一向是很的脸的下人,此时被裴修文当着一干丫鬟婆子的面如此抢白,几乎是瞬间涨红了脸。
“奴婢告退。”
待她走后,裴修文看向一直未曾说话的苏玉柔。
画眉赶忙站出来替小姐辩解,“我们小姐可什么都没说,是这位翡翠姑娘先奚落一通,还嘲笑我们小姐是客人。”
翡翠嘟囔,“我不过是嘴快顺嘴提了一句,可不是真的不尊重苏小姐,谁让侯府里的下人我使唤不动呢。”
裴修文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清了来龙去脉,沉默良久才开口。
“你们都出去。”
众人退下,此间只有苏玉柔和他两人。
“你在生气吗?”
苏玉柔放下手中的册子,淡淡扫了他一眼。
“哪里,我不过是看看主人家的册子,看看自己有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的。”
裴修文面上闪过丝狼狈,“你……那丫鬟不过心直口快,说了冒犯的话你别介意。”
苏玉柔也不是真的在意,从太子大婚后,她便没怎么好好休息。盆
管家、管事、婆子……附中的大小事务纷纷让她过目,昨晚做梦她还梦见过年买的鸭子,一个个活了过来,排着队跟在她身后追。
呱呱呱,呱呱呱……
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裴修文以为她在生气,抿唇道:“那些忌口也不是理解林小姐的,是西门兄……他身子不好,偏又觉得麻烦了主人,若不是林小姐说与我我都不知晓。咱们侯府待客,还是年节,自然得让客人吃的尽心。”
苏玉柔点头,放下手中的毛笔。
“已经写上了,表哥可要看看。”
她将册子递出去,不料裴修文接过了后却是并不松手。
苏玉柔坐在椅子上,裴修文站着,身子微微俯着。
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紧紧盯着苏玉柔的脸。
“呸,什么玩意,这次的破石头怎么这么硬。”
就见石碑后走出一个男子,手上似乎还拿着个石锤。
见撬不动,走之前还朝着石碑唾了一口。
苏玉柔:……
回去棚子时,苏玉柔注意到了队伍中有人在争吵。
而那个被人单手拎起,吊在半空晃荡着腿的,是刚刚见过的小孩。
“这是琼三的儿子,不能给他!”
周围有人附和,“对,给了也留不住,都让那琼三拿去赌了。”
“对,赌完了就打骂孩子,猪狗不如的东西。”
三言两语间苏玉柔弄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管事还以为苏玉柔会不忍,刚想说给就给了,就听苏玉柔开口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给他了。”
周围一静。
连小孩也不再挣扎了,乖乖的被放到了地上。
苏玉柔问他:“你今年几岁了?”
小孩咬唇,“七岁。”
七岁竟然长的这么小,可见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
苏玉柔道:“我不给你东西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你拿了也吃用不到。”
“我知道。”小孩的声音沙哑,却是并没有哭闹。
“并不是不给你,换种方式给你。”
说着苏玉柔看向济养院。
裴家每年都会给济养院捐一笔银钱的,今年多给些,让一个孩子悄悄去吃饭,应该也是允许的。
苏玉柔和管家说了这事,结果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甚至,管家还将捐的炭火加了一些,这样一来济养院的小吏更是没有不乐意的。
他们拍着胸脯和管家保证,一定会照顾那个孩子。
“照顾不照顾的看你们,只一点,可千万记得给他吃食,我们表小姐最是心善人,指不定哪天想起来了派人来看呢。”
都是做差事的,小吏如何不理解。
“我知道您老的意思,其实我们也是可怜那孩子的,三岁死了娘,之后就活的还不如个畜生,但他爹手脚健全的活着我们也管不到他去。你别看这边人穷,可大家多多少少都是照顾过那孩子的,若不是东一口西一口的,这孩子也长不大。”
小吏话说的好听,管家也顺势赞了几句。
本以为此事到此就结束了,可偏偏也有人不满意。
“凭什么不给我儿子?他也是孩子,街上的孩子都能领,怎么他就不行了?”
说话的男人满脸胡茬,一身酒气,衣裳倒是完整,但头发却如杂草般随便打了个结,歪歪的的偏在一侧。
“为何不让他领你心中没数吗?”
“就是,摊上你这爹真是遭罪。”
街坊邻居很是看不起这人,说话间皆是满脸鄙夷。
男子却不在乎,见吵嚷无用索性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不管,是是不让领的?是谁?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管家和小吏这会不在,苏玉柔道:“我不让给的。”
男子看到她愣了下,“凭什么不给,你们这种人家天天大鱼大肉,到施舍点东西救助贫困百姓时就舍不得了,你这是要我们贫苦百姓的命!要我们父子的命啊!”
“要你们命的是你自己,看看你的儿子,七岁了不过四五岁大,你这个父亲真的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这话让男子激动了起来,“我怎么没照顾好她,是她娘不要她,是她先抛弃了我们父子,都是她的错!”
有人过来苏玉柔耳边说了几句。
琼三原来不是这样的,他是读过书的,还和妻子青梅竹马,感情很是好。
只可惜,从他染上了和他爹一样的赌瘾后,夫妻俩就立了心,琼三娘子生完孩子后自感人生无望,在孩子三岁时郁郁而终。
这人衣着素净,虽是带着几分窘迫,却看着文质彬彬,只是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
“小姐出身高门,可能不知道一把米一件棉衣对穷苦百姓意味着什么,刚才那位仁兄只是个想为家中稚子求的份口粮,为此甚至匍匐在地将尊严抛到土里,哪怕他不是个好人,这番拳拳爱子之心也是值得动容的吧?小姐如此行径实在让人齿冷。”
“想我大梁百姓,不说人人都有兼济天下的胸襟,也鲜少有如此冷血见死不救之人!”
这人一通话说的直白又不客气,和指着苏玉柔的鼻子骂也差不多了。
“你说这话倒是冠冕堂皇,就不知,你可做得到自己所说的?兼济天下,我看公子还是先兼济下自己吧。”
男子脸色涨红,“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苏玉柔气笑了。
“那像你这般随意对别人妄加猜测恶意指责的人。又算什么呢?怕是连小人也不如吧。”
“你……”
“我什么?我可比你只会口头上占上风的书生强多了。”
“你不过是路过这里略听了几句,便觉得自己是那天神一般救苦救难的大善人,你知道刚刚那人是谁吗?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他的孩子是怎么过的吗?”
男子反驳,“他纵使有万般不好,可他愿意为了孩子折腰,浪子回头,难道不是我等应该赞许的吗?”
“浪子回头,呵,你还真是天真。”
眼看着管家和小丽商谈回来。苏雨柔也不愿再继续待下去,放下车帘,便是以车夫出发往回赶。
最后苏一柔怂这人一句话,“你若实在不忍,大哥拿出自己的盘缠去救济他们,就不知你愿不愿意了。”
管家来报说那个孩子已经被妥善安置苏玉柔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近日奔波一天,又遇到了穷三和那个莫名其妙的书生,苏雨柔觉得该用柚子叶沐浴去去晦气。
接下来的几天,陆续下着小雨。
说来也怪,自那日下过冰雹之后,反倒是晴朗了些日子,如今也不见下雪的迹象。
快要过冬至了,往年的这个日子,侯府上下几会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饺子。
今年裴夫人和安平侯不在偌大的侯府,只有苏玉柔和裴修文两人。
本以为今年就是各过各的了,没想到裴修文却唤人将她喊了过去。
“我同窗的表弟进京赶考,因他的介绍,我新结识了位友人,此人虽是寒门出身,气度胸襟确实在不凡,假以时日,此人必能成大器。”
裴修文文绉绉的将这人夸了又夸。
倒是让苏玉柔有些莫名其妙。
“表哥的这位新友人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裴修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打算邀请让他来府中住些日子。”
裴修文住在侯府前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