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般清冷,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风暴?
不,是地狱。
我回来了,地狱就该开门了。”
4 京城风暴京城,这次我回来,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明拂衣,而是浴火归来的瀚海霜华。
皇宫国宴大殿,金碧辉煌,觥筹交错。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却掩盖不住空气中那股子虚伪的奢靡与紧绷的暗流。
我和郁律烈并肩踏入殿门的那一刻,喧嚣的大殿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我身着北境瀚海部特有的暗纹华服,裙摆曳地,每走一步,都带着冰雪般凛冽的气息。
郁律烈一身北境太子劲装,高大挺拔,面具下的双眼带着几分玩味,手臂自然地揽着我的腰,姿态亲昵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所有目光,或惊艳,或探究,或带着一丝不安,齐刷刷地投向我们。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又在我冰冷的目光扫过时,悄然褪去。
“那是谁?
北境何时有如此美人?”
有人小声问。
“看她衣着,莫非是瀚海部的贵女?
竟能得北境太子如此垂青,怕是权势滔天……她……她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我的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影,精准地落在了大殿一角。
那里,坐着一个形容枯槁、双眼布满血丝的男人。
裴修远。
三年不见,他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落魄。
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却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只剩下空洞的威风。
我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笑,侧头对身旁的郁律烈耳语,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冰刃划过每个字。
“殿下,您瞧那位定远侯,京城里都传他为亡妻肝肠寸断,情深似海。
可我怎么看着……他像是见了鬼一样?
莫不是他那‘亡妻’,真从坟里爬出来了?”
郁律烈低头看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玩味与纵容,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配合地拉长了语调。
“嗯?
本宫瞧着,倒像是……看到了那个本该死透了的人。
啧,这‘情深’的戏码,莫非要演不下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裴修远猛地抬起了头。
当他的目光与我对上的那一刹那,我清晰地看到他瞳孔剧烈地收缩,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
他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比我身上这件华服的雪色衬底还要苍白。
“啪——”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