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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撒路之夜全局》精彩片段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重症监护室门口有这么多人。
医护人员推着治疗床在前面急匆匆地跑,乌泱泱的一群人跟在后面,到了ICU门口,如果不是医生强行把大门关上,他们几乎要一股脑儿全闯进去。
我是一名ICU的护士,在病人过来之前,我已经大致了解了病人的情况。
病人姓邬,今年六十九岁,昨天晚上在家里聚餐时喝了两杯酒,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第二天大儿子起床后发现父亲没有像以往一样一大早就起床,就去他的房间查看,发现老爷子摔倒在地上,没有了意识,于是赶紧通知弟弟妹妹,并把老爷子送往医院。
不久弟弟妹妹打电话过来,表示当地的三甲医院不够先进,还是送往上海一家专治心脑血管的大医院更好。
三人商量一番后,大儿子临时借了辆跑车过来,两个多小时后把老爷子送到二百多公里以外的上海大医院。
其余的家属在老爷子做手术的时候也赶了过来。
老爷子被初步诊断为出血性中风,因为就医时间较晚,脑部血管破裂,血液直接压迫脑组织,毒性物质又引起继发性脑损伤,虽然经过抢救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情况不容乐观,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需要进ICU做进一步观察和治疗。
家属们从手术室一路跟到ICU,这才有了上面的一幕。
家属们聚在门口吵吵嚷嚷,把别的正在打瞌睡的病人家属都惊醒了,一向安静的ICU有一种菜市场的即视感。
大儿子用戴着劳力士手表的手敲着护士台的桌面,对医护人员说,“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设备,只要有的,都安排上,必须把老爷子抢救过来,钱不是问题。”
他的话得到了家属们的积极响应,众人都表示,一定要用最好最贵的药,还有人表示,一定要让经验最丰富的医生来看,最好立刻安排个专家会诊。
我努力维护着秩序,并且告诉他们,医生会尽一切力量抢救病人,但等候区只要留一个管事的家属就可以了,其余的人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家属们没有理会,他们表示不管时间多长,都要等老爷子的消息。
他们说到做到,有的在座椅上坐下,有人点开手机叫外卖,还有一位约四五个月身孕的孕妇,打开随身携带的行李
箱,取出席子和睡袋,铺在地上,看样子是准备长期留守了。
大儿媳是很干练的人,老爷子在做手术时,全程都是她跑前跑后地办手续。
她对大家说,“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老爷子,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大家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其干等,不如先回去,有了消息我会通知大家的。”
孕妇说,“万一外公醒来,有事要交待,却找不到人怎么办?
““小丽啊,你两个舅舅今天都在呢,你就照顾好自己,不用瞎操心了。”
孕妇身边站着一位气质出众的女子,长相和孕妇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孕妇的母亲,她接话说,“小丽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老爷子对儿子和女儿一向一视同仁。
他现在生死未卜,我们怎么能放心离开呢?”
“不管怎么说,我们是长房,平时老爷子也是由我们照顾,我们留下来陪护是天经地义的。”
大儿子点点头,“大家这么大老远地赶过来也辛苦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在附近找间宾馆也行。”
一位打领带的中年男人说,“平时老爷子都是由大哥大嫂照顾,为了手术的事,你们又忙里忙外,今天就由我们来守夜吧。”
“你们夫妻俩在国外久了,对国内的医疗体系不熟悉。
再说了,你们好不容易才回国一趟,怎么能再让你们陪护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争着要陪护的情况,对大部分人来说,陪护重症病人是一份耗时耗力的苦差事,推脱都不来及。
因为病人是由大儿子一家送过来的,我对大儿媳说,”你留下来,另外再挑两个人,其他人都散了。”
“都听到了吧。”
大儿媳把丈夫拉过来,又指了一下领带男人,“就咱们三个人吧。”
孕妇表示抗议,“如果只能留三个人的话,那留下来的就应该是外公的两子一女,凭什么大舅和大舅妈一家占两个名额?”
我拉了个人过来询问,这才把这一家子的情况大致理清楚。
邬老爷子在当地商界颇有名望,他经营着一家服装厂,名下还有地产和酒店的股份。
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长子和女儿都在家族企业内任职,次子前两年移民去了国外,并不参与公司的经营。
昨天次子携全家回国探望,老爷子举办了一个家宴,他就是在这次
家宴结束当晚出的事。
两儿一女今天都到场了,那个打领带的是小儿子,他态度儒雅,不时向身边的媳妇介绍几句国内就医的规则。
小女儿正是那个气质出众的女子,她站在孕妇身边,眼神经常关切地停留在女儿身上。
主持场面的是大儿媳,她说话干练,并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大家长的口气。
孕妇虽然是老爷子的外甥女,从辈份上来说,她要称老爷子的大儿媳为大舅妈,但这个外甥女自带气场,凭着有母亲在身边撑腰,说话丝毫不露怯。
大儿媳说,“小丽啊,我看你也未免太精细了,你妈要照顾你,还要照顾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们留在这里不是添乱吗。
我这是为了你们着想,怎么反而成了别有用心了?
“外甥女拽着母亲的胳膊说,“我身体好得很,根本不用人照顾,多谢大舅妈关心。”
大儿媳笑了,“你这都快五个月了吧,还来凑这个热闹干什么呢,还是安心在家养着吧,等外公醒了,我会替你转达孝心的。”
小女儿道,“大嫂,小丽怀的是老爷子的第一个重孙,你们也知道,老爷子特别珍爱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我想他醒过来后第一个想见的应该就是小丽吧。”
“我是为你们考虑,医院的空气不好,怕是对小丽肚里的孩子有影响。”
大儿子附和,“小丽有身孕,老爷子必定也不想让她冒风险,再说老爷子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未知数。”
二儿子说,”我们还是先听听主治医生的意见吧。
“我琢磨着,这一家人争着要当陪护,但脸上却看不到家属常有的那种焦虑与忧戚,只怕另有隐情。
换班的时候,我送入ICU查看老爷子的情况。
病床上是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口中插着气管插管,嘴角的胶带让他的脸部变了形,因为刚刚做完脑部手术,头部还缠着绷带,很难从他现在的样子联想到他叱咤风云的一生。
邬老爷子的主治医生告诉我,经过手术以后,老爷子的命是保住了,但老爷子在送来医院之前就发生了脑疝,尽管做了减压和脱水治疗,但CT显示,双侧大脑皮层已经广泛坏死,老爷子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在手术过程中,他们发现老爷子的脑内有一个肿瘤,虽然目前检验结果还没有
出来,但疑似是脑部胶质瘤。
我对这种病略知一二,脑部胶质瘤是一种具有侵袭性的恶性肿瘤,也是目前最难治愈的肿瘤之一,即使最大限度地切除肿瘤,也难以彻底清除浸润性细胞,通常只能在术后联合放化疗,来延长病人的生存期并缓解症状。
一想到门外有那么多急切地等着老爷子醒来的亲属,我觉得向他们解释这一点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事实上,自从老爷子进了ICU后,护士台的电话就没有断过,有人不停地打电话进来询问老爷子的情况。
医院方面也很重视,已经为老爷子指派了一个医疗小组,明天一大早就过来会诊。
当我回到医院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等候区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三个人,他们是大儿子,大儿媳和小女儿,三人围着主治医生询问老爷子的病情。
医生告诉他们,老爷子还没有醒来,并且不排除变成植物人的可能。
相较于植物人,更加不容乐观的是他的脑部肿瘤,这种胶质母细胞瘤发展很快,如果不加治疗的话,生存期大概只有三至六个月。
在植物人状态下,病人更易发生感染和血栓,所以生存期会进一步缩短。
大儿子问,”如果做手术的话肿瘤治愈的概率是多少?
“主治医生说,他不建议现在进行手术,因为病人已经存在脑功能严重受损的情况,手术会进一步加剧脑损伤,而且植物人的自主神经功能不稳定,预后差,手术会增加颅内感染和别的并发症。
最好的方案是等病人的情况稳定后采取保守治疗。
家属们商讨了一整天,最后同意保守治疗,但他们提出来,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让老爷子醒过来,见上大家最后一面。
为此家属要求不计一切成本地抢救老爷子,有用的药物都要用上,如果没有,就算空运也要从国外买过来。
我再次看到老爷子的时候,他不仅连上了EMCO(体外膜肺氧合),还有呼吸机、输液设备和各种监护仪器,他干枯的身子被一堆冰冷的仪器包围着,一动不动,似乎已经与周围的物体融为一体,而那些连接在他身上的密密麻麻的导管就是他生命的外延,只有监护仪上的波形图提示着生命的存在。
我在等候区见到了大儿媳,熬了一晚上,
她的神色有些憔悴,但谈兴不减,正和别人讲叙家族的奋斗史和产业版图。
比如老爷子如何慧眼独具,买下当时还是价格洼地的城北荒地;她如何与对手斗智斗勇,在一个纯男们的世界里闯出一片天地;哪个酒店有她家的股份,可以免费升级总统套房等等。
不多久又陆续来了不少人,除了昨天见到的那几个亲属以外,又多了几个新面孔,有人称自己是坐着飞机连夜赶过来的,想探望一下老爷子。
其中还有一个媒体记者,想就老爷子的情况做一下采访。
家属们对他们努力解释安抚,才把他们劝走,尤其是那个记者,相当难缠,家属们与他周旋了很久,才让他死心离开。
到了傍晚时分,等候区终于安静下来。
大儿媳扶着额头说,”也不知道这些记者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老爷子发生意外没两天,他们就闻讯赶来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爷子住院的事外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是啊,知道老爷子出了意外,八竿子打不着的亲友都来了,有些人我压根儿都没见过,搞不好是生意场上的对手。
““我看他们就是来打探消息的。”
”现在瞒是瞒不住了,只能尽量让消息传播得慢一些。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小女儿说,”今天是手术过后的第三天了,我就不明白了,既然能用的都用上了,怎么还会醒不过来呢?
“二儿子无奈地摇头,”对生死而言,科技可以锦上添花,却无法雪中送炭。
““这大概就是救得了病救不了命吧。”
外甥女说,”如果能给出一个苏醒概率的话,这个概率是多少?
“大儿媳直摇头,”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他说生命不是机器,无法给出确切的数字。
“其实对于他们一直纠结的这个问题,我也感到很疑惑,为什么他们对老爷子能不能醒过来这么执着?
大家又沉默了一会儿,大儿子发话了,“咱们应该做好老爷子醒不过来的打算,及早把后事准备好。”
以前大家都小心地避开死亡这个禁忌词,但现在大家都明白,这回恐怕是绕不过去了。
外甥女说,“咱们也别遮遮掩掩了,趁着大家都在,干脆挑明了说吧,老爷子在饭桌上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大家互相看了看,没有人回答,算
是默认了。
“外公说了,我肚里的这个孩子是他的第一个重孙,出生当天,他会把地产公司10%的股份转到我名下,在孩子长大之前,让我代为管理,那天在家宴上你们都听到了吧。”
大媳妇说,“老爷子早就想抱重孙儿,所以对小丽还未出生的孩子格外偏爱,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老爷子对待家人向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他对我俩早就说过,长子是一家之主,继承家业责无旁怠。
尽管现在生意不好做,该担的还是得担起来,毕竟还有那么多的员工要养活。
另外长孙岁数也不小了,不久就要结婚,给他一些股份,让他参与公司管理,也是为将来留条后路。”
二媳妇一向很少发言,此时忍不住开口说,“这话听着耳熟,老爷子对我们也没少说这话。”
二儿子环顾了一下,”大侄子今天怎么没来?
“”他今天要参加一个彩排活动,前两天就飞去成都了。
““大侄子在国内外念了这么多年的书,怎么现在还是没个正经工作,好歹可以帮着老爷子打理一下服装厂啊。”
小女儿说,“大侄子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只是过于醉心于音乐,成天和那些歌手演艺圈的人混在一起,对管理企业没什么兴趣。”
大媳妇脸有些发红,”我家仔仔确实不是读书的料,但他想组建乐队也是为了给老爷子挣脸面,乐队的名字都想好了,从老爷子的名字和服装厂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就叫‘海挽’。
倒是小侄子,老爷子几次三番让他回国为公司效力,可他非要留在国外,就算读了名牌大学又怎么样,还不是辛苦种花、美了别人?
“刚刚听到大媳妇说到乐队的名字时,二媳妇就憋不住地笑,这会儿见大媳妇朝向她,赶紧收了笑容,说,”那可不一样,我儿子从事的是生物医药,赚的是美元,那可不是一般人想做就能做的。”
空气中多了些火药味,大儿子出来打圆场,“这里是医院,你们说话注意点,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
到这里我算是搞明白了,老爷子大概是发病之前没有把家产分清楚,光发了一堆空头支票,导致子女们现在想拿着空头支票兑现,却口说无凭。
看得出来,小女儿支持的是二儿子,话音中向着他,她
说,”人各有志,各凭本事,小侄子立志投身于医药行业,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在哪不是做贡献呢。
“大儿媳诉苦说,”老爷子对两个孙子是寄予厚望的,希望他们能挑起服装厂的重担,这话老爷子说了不是一遍两遍了。
但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哪里是我们能管得住的。”
外甥女说,”外公常说,孙子和孙女一个是手心,一个是手背,只要能为他分忧,他都一视同仁。”
大儿媳笑了,“但你姓的是外,外甥女和孙女还是有区别的。
我也知道你能力出众,这些年帮衬着老爷子打理了不少事,但你终究还是嫁人生娃了,孩子出生以后,怕是两头难以兼顾。
“大儿子点头,”老爷子选择和我们一家住应该也是这层考虑。”
外甥女说,“我正想说呢,外公平时不是和大舅大舅妈住一起吗,怎么他得了脑瘤你们都不知道?
“大儿媳挑起了眉,”老爷子平时身体好得很,连医院的门槛都不进,也没听他说有哪不舒服,倒是我,经常头疼脑热,三天两头要去医院挂水。”
大儿子附和,”前阵子老爷子说过有些头痛耳鸣,但他以前就有偏头痛的毛病,所以我劝他多注意休息,不要为了工作把身体累坏了。”
小女儿也想了起来,“有一次老爷子打球回来是我去接的,我看他脸色不太好,问他要不要去医院,可他说只是眩晕症犯了,一会儿就好,没什么大碍。”
二媳妇叹气说,“这些其实就是大脑胶质瘤的早期症状,也许他早就有所感觉,但一直忍着。
“大家都直摇头,”老爷子的脾气你们也知道,他一向固执,谁的话听得进去?
“外甥女转向大儿媳,“老爷子没做过体检吗?”
”快别提体检这个事了,老爷子的抠门是出了名的,他给公司每个员工都买了体检,唯独没有给自己买,他总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众人正在谈论,进来了一个打扮得很精致的女人,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手里还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这一对母子,两人在通道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女人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女人牵着男孩走到大儿子跟前,态度显得有些倨傲,”你是邬老爷子的长子吧?”
女
人的声音不高,语调也很柔和,但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把目光聚焦在这对母子身上。”
你是——?
“”我叫梅孜,孩子叫邬浩贤,他是邬老子的儿子。
“四周安静下来,众人盯着她们看了半晌,神情不断变化,先是震惊,然后是怀疑,最后是嫌弃。
大儿子想起来了,”怪不得看你有点眼熟,你以前是老爷子的秘书吧?”
“那是七年前的事了,我早就离开了服装厂。”
”你怎么知道老爷子住院了?
“”老爷子进ICU的消息早就被媒体报道后传开来了。”
梅孜看上去一点都不介意众人的眼光,“我带着孩子过来,就是想再问一下老爷子,他以前写的遗嘱还算不算数。”
“什么遗嘱?”
梅孜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大儿子。
众人都一齐挤过来观看,有人轻声念了出来,”我把位于XX区X单元的一套350平方的别墅无偿赠予我的女友梅孜,另外将个人名下的二百万基金产品(代码为XXX)赠予我的儿子邬浩贤,考虑到孩子还小,可由梅孜代为保管,直到邬浩贤年满18岁。
此遗嘱自本人去世之后生效。
下面是老爷子的手写签名,梅孜和邬浩贤的身份证号码,以及订立遗嘱的日期。
大儿子努力控制着情绪,“老爷子还在抢救,你们却急着来分财产,别说我对这份遗嘱一个字都不信,就算是真的,冲你们这种态度,就别想从我家里拿走一分钱。
“邬浩贤有点被吓到了,梅孜把孩子拉到自己身后,镇定自若地说,“我给邬老爷子当了十三年的秘书,干的却是秘书,保姆和妻子的活,老爷子至今连个名分都没给我,这些财产作为补偿不过份吧。
至于我急着要见老爷子,也是没办法的事,万一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管谁兑现遗嘱去?”
众人坐不住了,一致指责梅孜不应该这时候来要钱,有人甚至用上了带有强烈情绪色彩的词语,口沫横飞,几乎要把母子俩淹没。
大儿媳让大家都安静下来,她对梅孜说,”老爷子从来没有提到过你,我也不想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这张纸上的内容是真是假很难说,我们不能仅凭一张纸就做出判断。
“梅孜说,”字迹是千真万确的,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做鉴定。”
”如果不是真的,你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遗嘱千真万确,我还录了视频的。”
二儿子站了起来,对梅孜说,“老爷子还没有醒过来,你们先回去吧,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们会联系你的。
还有,以后这种场合不要带孩子来。”
梅孜带着孩子离开后,大家炸开了锅,都说老爷子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竟然养了一个私生子,长这么大了都没人知道。
还有人议论说,那个孩子的长相活脱脱和老爷子一个模板,不用做亲子鉴定,就知道肯定是老爷子的血脉。
外甥女问大儿子,“大舅,你在公司这么多年,怎么老爷子有私生子的事也不知道?”
大儿子气哼哼的,“我主管的是销售,经常在外面出差应酬,怎么会知道他和谁交往。
再说了,老爷子一向精力旺盛,早上雷打不动六点起床,读书看报一个小时,八点半到公司上班,下班后还要去打高尔夫,然后到洗浴中心洗个桑拿再回家。
他想去哪里,谁能管得住?
“大儿子看向小女儿,“小妹,你做了这么些年财务经理,一向消息灵通,怎么也不知道老爷子有私生子的事?”
“老爷子和梅孜的事到是有所耳闻,以前老爷子经常带她一起参加活动和酒会,后来梅孜离开公司后,就很少见到她了,哪里想到老爷子会金屋藏娇。
再说了,老爷子的秘书换了好几任了,我总不能把每个秘书都调查一遍吧。”
大儿媳说,“也难怪小姑不清楚原委,虽说小姑在公司挂着职,一年到头也难得几回出现在公司。”
小女儿脸色讪讪的,一时接不上话。
外甥女说,“要我说老爷子得这个病和过于操劳也有关系,他几次想退居二线,无奈厂子总是危机不断,老爷子一把年纪不得不重新掌舵,比如那次被人挖墙角的事,老爷子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
大儿媳冷冷道,“你是在指责我们吗,你要是想趁这个时候分家,干脆直接了当地说。”
大儿子也坐不住了,用手指着外甥女,“谁都比不上你聪明伶俐,连怀孕都能把日子算得这么精确,我看这个家要让你来当!”
外甥女微微红了脸,不说话了。
二儿子摆手说,“怎么
梅孜刚走,咱们自己就吵起来了,老爷子不是常说,打落牙齿还要往肚里吞呢,一家人团结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二媳妇点头说,“要我说,婆婆过世也有些年头了吧,老爷子一个人难免寂寞,交往个女朋友也没什么,这在西方国家很常见。”
她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反对,大家都指责她不该把国外的思想带到这儿来,作为一家之主,膝下有这么多儿女,就应该克制自己的行为,为后辈树立一个族长的榜样。
更何况,那个私生子已经十岁了,说明他们很早就开始交往了,这种事怎么能瞒着家里人呢。
小女儿这次也站在大儿子一边,”二嫂,你的意思是承认梅孜的遗嘱?
你可别忘了,那套别墅是老爷子名下房产中面积最大,地段最好的一套!”
见众人都针对自己,二媳妇气得瞪圆了眼睛,”这话你们倒是对着老爷子去说呀,人家白纸黑字的,对着我瞪眼睛有什么用。
“众人的谈话再一次被打断了,只见外面又进来了一个约摸五十来岁、白净整洁的阿姨,面对一屋子的人,阿姨有点发懵,拉住一个护士,询问哪个是邬老爷子的亲戚?
众人集体鸦雀无声,大家都死死地盯着阿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护士朝众人一扬头,“那些不都是吗?”
阿姨有些茫然,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还是拿不定主意该找谁,大儿子站起来说,“我是邬老爷子的长子,有什么事?”
阿姨有些紧张,讲述了好一会儿,大家终于听明白了,她是老爷子的保姆,听说老爷子病了,想来探望一下。
“老爷子还在重症室抢救,谁也进不去,你的心意我们领了。”
阿姨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没有要走的意思,“其实,还有一件事。”
阿姨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字条,递给大儿子,“这是老爷子留给我的。”
大家都挤过来看, 上面写的是:本人自愿将名下的一辆丰田普拉多(车牌号为:XXX)赠予赵英娣女士,并从家族慈善基金中拨款五十万,用于支付赵英娣之子(XXX)上大学的所有费用,此遗嘱自本人去世之后生效。
下面是老爷子的手写签名,梅孜和邬浩贤的身份证号码,以及订立遗嘱的日期。
<有了梅孜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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