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刻刀划过的痕迹。
走廊传来护工推车的声响,混着某间病房家属的低泣,忽然想起李蔓说过的话:“周慕白现在每天数着铁窗的影子,像数着从前你等他回家的夜晚。”
我望着渐暗的天空,嘴角扯出释然的弧度。
有些债,时间会替我讨;有些人,终将在回忆的废墟里,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而我 —— 程微,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藤蔓,而是即将破土的荆棘,要在这萧瑟的秋光里,长出最锋利的刺。
第 7 章 白月光的崩塌:罪恶的共谋者法槌落下的声响撞在花岗岩地面上,回音里裹着法庭特有的冷寂。
我坐在轮椅上,任由李蔓推着穿过旁听席,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划开人群 —— 周慕白穿着三年前我送他的藏青西装,肩线却已松垮得撑不起曾经的意气;林纤雪刻意选了素白连衣裙,指尖却在绞着裙摆,蕾丝花边被扯得变了形。
“请出示第一组证据。”
检方律师的声音刺破凝滞的空气。
大屏幕亮起时,林纤雪的身体猛地往后一缩,仿佛要把自己嵌进被告席的皮椅里。
那些她亲手敲下的文字在光里显形:“程微的体检报告显示双肾健康车祸制造得自然些,别留痕迹拿到肾就甩了她,反正植物人活不了多久”。
“不是我!”
她突然尖叫着扑向周慕白,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是你说只要拿到肾就娶我!
你说她这种女人死了活该……” 周慕白像被烫到般猛地推开她,西装袖口扫过她精心盘起的发髻,几缕碎发垂下来,反而衬得她妆容格外狰狞。
我注意到周慕白的喉结在剧烈滚动,眼神从震惊逐渐转为暴怒。
这个曾为 “白月光” 亲手推我入地狱的男人,此刻正盯着屏幕上 “孩子反正可以再生” 的聊天记录,指节因攥紧栏杆而泛白。
原来他一直坚信的 “爱情”,不过是林纤雪为了上位精心编织的网。
“下面出示医疗鉴定报告。”
律师的声音像冰锥,“林纤雪所患肾病根本无需肾移植,常规治疗即可控制。
但她隐瞒病情,目的是长期操控周慕白,并侵吞程微的财产与社会资源。”
法庭后方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林纤雪忽然捂住耳朵摇头,珍珠耳环从耳垂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