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小空间,墙壁上时常会渗出细密的水珠,霉味总是挥之不去。
可那是他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栖身之所,承载着他所有的梦想与孤独。
男人微微皱眉,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了两下,似乎在思索什么:“伤口不处理会感染,医院离这不远。”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意味。
江疏临抱紧怀里的吉他,摇摇头:“真不用,我自己回去处理就行。”
他不想欠陌生人太多,也不想在这狼狈的时候,暴露自己更多的脆弱。
吉他裂开的琴头硌着他的胸口,那钻心的疼,反而让他觉得踏实。
男人沉默了片刻,车内只有车轮碾过积水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开口:“你抱着的吉他…… 很贵吧?”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江疏临一愣,他下意识地将吉他搂得更紧,像是在守护最珍贵的宝物:“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男人嘴角微微动了动,似笑非笑:“那就更该去医院,你要是倒下了,谁来照顾它?”
这句话意外地让江疏临心里一颤,在这冰冷的雨夜,这个陌生男人的话,竟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和理解。
但江疏临还是固执地摇头:“送我到梧桐街,我…… 我真的没事。”
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在雨声里。
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只是转动方向盘,朝着梧桐街的方向驶去。
车内又陷入沉默,只有暖气轻微的嗡鸣声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男人沉默了一瞬,指节在真皮方向盘上轻叩两下,雨刷器规律地切割着玻璃上的雨帘,仿佛在丈量沉默的长度。
车子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积水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极了三年前江疏临在地下通道卖唱时,硬币投入琴箱的轻响。
后视镜里,男人目光再次扫过江疏临怀里破损的吉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这把吉他…… 对你很重要?”
他的声音平静,尾音却带着 barely-there 的颤音,像是老旧黑胶唱片里漏出的电流声。
江疏临抬起头,后视镜里男人的瞳孔映着街灯的橙黄,竟让他想起老家灶膛里将熄的余火。
他轻轻抚摸着吉他上蛛网状的裂痕,指腹蹭过第三品格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