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上的声响,曾被他采样进《城市候鸟》的前奏。
谢璟行抬眼望他,目光扫过吉他裂痕,瞳孔微微收缩,像是看到久别重逢的老友。
“这把琴,跟着你吃了不少苦。”
谢璟行走到吉他旁,伸手轻轻抚摸着琴身,“但这些痕迹,都是它的勋章。”
江疏临点点头:“是啊,它比我更懂坚持的意义。”
谢璟行指了指隔音室,玻璃上贴着泛黄的便签,褪色的字迹写着“保持呼吸”—— 每个字都被不同颜色的笔迹覆盖过,最上面一层是用荧光笔写的 “别慌”。
“设备有点旧,但不影响录制。”
他伸手敲了敲麦克风支架,金属杆发出嗡鸣,与远处教堂的钟声形成奇妙的和声,“先试唱一首吧,随意选你擅长的。”
他的语气平淡,却在 “擅长” 二字上稍作停顿,像是在抚摸琴弦前的调音。
江疏临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音乐,才算得上是好音乐?”
谢璟行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能让人听见自己心跳的音乐,就是好音乐。
就像你那天在雨里抱着吉他的样子,那一刻的执着与不甘,就是最动人的旋律。”
这番话让江疏临心头一震,喉咙不再干涩 —— 他忽然想起暴雨夜车内的对话,想起那句 “裂痕不是瑕疵,是它活过的证据”。
手指抚过吉他弦,第一根 E 弦发出清亮的响,与隔音室玻璃上的 “呼” 字共振。
谢璟行转身时,西装口袋里掉出一张照片 —— 年轻男人搂着抱着吉他的少年,背景是 1998 年的电影节红毯。
江疏临弯腰捡起时,发现照片背面写着:“致小谢,永远不要熄灭眼中的光 —— 林野”。
那个名字如惊雷般在心底炸开,江疏临想起论坛里关于谢璟行的传闻:他是传奇导演林野的关门弟子,而林野,正是那台 Betacam 摄像机主人的名字。
谢璟行回头时,恰好撞上他震惊的眼神,嘴角扬起的弧度多了份苦涩:“那是我师父,他教会我 ——” 他指了指江疏临的吉他,“音乐不是商品,是心跳的频率。”
阳光穿过天窗,在谢璟行发顶镀上金边,他身后的 Betacam 摄像机忽然反射出一道光,正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