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的洞房花烛夜。
5.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刘母就提着泔水桶去喂猪。
经过新房时,她眯起浑浊的眼睛,发现木门上赫然是几道深深的抓痕,像是某种动物垂死挣扎留下的痕迹。
门槛下有一小滩已经凝固的血迹,在晨光中呈现出暗红色。
“造孽啊...”刘母撇了撇嘴,用脚蹭了些泥土盖住血迹。
屋里静悄悄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房门。
屋内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林芳蜷缩在床角,身上的红嫁衣已经撕成了布条,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
她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上,嘴角开裂,干涸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下巴。
听到开门声,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把脸埋进膝盖里。
刘大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打呼噜,裤子褪到脚踝,露出毛茸茸的大腿。
地上扔着半截断裂的麻绳——昨晚他们就是用这个绑住林芳的手脚。
“起来!
太阳都晒屁股了!”
刘母踹了儿子一脚,然后嫌弃地看了眼林芳,“你,去做饭!”
她扔下一件破旧的蓝布衫,“换上,别整天穿得跟个新娘子似的。”
林芳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碰到衣服,就“嘶”地缩了回来——她的指甲全都劈了,有几个指头还在渗血。
6.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芳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
刘大强虽然智力低下,却本能地知道如何折磨这个被买来的“媳妇”。
他常常在酒后把林芳当沙袋打,或是揪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
“傻子配傻子,天经地义!”
村里的妇女们聚在井边嚼舌根,“刘家花了四万块呢,总得让人家出出气。”
林芳每天要干所有的家务:做饭、洗衣、喂猪。
她的手很快就被冷水泡得皲裂,伤口里嵌着洗不净的猪饲料。
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刘父就用那个破碗的碎片在她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让你长记性!”
刘父恶狠狠地说。
血顺着林芳的手臂流下,滴在地上,和之前无数次留下的血迹混在一起。
唯一对林芳稍好的,是隔壁的李婆婆。
她有时会偷偷塞给林芳一个煮鸡蛋,或是帮她包扎伤口。
“造孽啊...”李婆婆一边给林芳涂药,一边叹气,“你爹娘怎么忍心...”林芳听不懂这些话,但她知道这个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