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地陷进沙发里,脸上的不耐烦尽数化作嘲讽,“每天还得回家扮演我那模范丈夫的角色,确实挺累的。”
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钱确实是投进公司了,但都是为了我的仕途。
实话告诉你,董事长的闺女怀了我的孩子——”他故意拖长尾音,盯着余婉骤然惨白的脸,语气带着胜利者的傲慢,我可不会放过这个能让我平步青云的机会。
“沈阳,你这个混蛋!”
余婉抓起沙发上的靠枕狠狠砸过去,靠枕重重落在沈阳脚边,“你对得起闺女吗?
她每天放学都眼巴巴盼着你回家,睡前还要抱着你买的小熊念叨爸爸!”
她声音发颤,眼眶通红,“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根本不配做父亲!”
沈阳侧身避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冷漠的脸:“别拿孩子说事。
给她一笔抚养费,我和董事长的女儿结婚以后,她跟着你这个没有收入的家庭主妇,也未必能比这过得好。”
他弹了弹烟灰,转身往门口走去,过几天我会让人来办离婚手续!
余婉僵立在原地,耳膜嗡嗡作响,沈阳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钢针,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胸腔里翻涌着滚烫的愤怒与刺骨的寒意,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模糊——曾经那个会蹲下身耐心给女儿扎辫子的丈夫,此刻竟用如此冰冷的话语,将她们母女的人生碾成齑粉。
她喉咙发紧,想要嘶吼,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泪水不受控地奔涌而下,可内心的剧痛早已让哭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那些年相夫教子的日夜、辛苦攒下的积蓄、抵押出去的房子,原来都是他攀附权贵路上的垫脚石。
绝望与屈辱如同潮水将她淹没,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陌生,而曾经的幸福美满,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门铃骤响,余婉打开门,正对上林薇(渣女)艳丽的笑脸。
对方踩着厚底松糕鞋,慢悠悠扫过玄关:“沈太太在家呢?”
“你来干什么?
请你离开!”
余婉攥紧门把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林薇挑眉轻笑,掏出镶钻手机晃了晃:“别这么凶嘛。
识相点,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她凑近压低声音,香水味呛得人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