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贺婷是趁着大家上班的高峰来“捉奸”的。
现在看来,她是刚回宿舍,就匆忙叫人了。
我也曾听她讲过事情的经过。
她回来取腌菜,天太热,想歇歇再出门,谁知道这一歇竟然过去了一夜。
早晨一睁眼,才发现我一夜未归。
怕我出意外,就带着医院住宿舍的医生、护士们来寻人。
医院的队伍在路上碰到张启东研究所准备上班的同事们。
两拨人就一同去张启东的单身宿舍寻人了。
我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手刚碰到隔壁宿舍的大门时,顿住了。
现在的情况跟贺婷害我时的不同。
贺婷如今不在张启东的宿舍。
她家又在本城,到时候她完全可以借口说家里出了急事,无暇请假。
医院虽有规定,可院领导不至于不近人情。
思及此处,我转身向医院住院部走去。
如果我没记错,这些日子院里住了一位大领导。
正副两位院长怕出差池,每夜轮流守在医院。
年迈的孙院长听完我的讲述,跟我回了宿舍。
我抱着腌菜坛子给她看。
早上还有多半坛子,现在只剩下少半坛。
隔壁的小张护士跟我们一起吃的早饭,可以作证。
上一世我也发现腌菜少了。
只是那时挨了处分,没心情细想这些。
如今正好可以用作贺婷回来过的证明,省的她到时候狡辩说直接回了家。
“小林,你为什么第一个来找我?”
孙院长扶了扶金丝边眼镜。
她是肝胆外科的专家。
五十年代初,放弃国外优渥的条件,毅然回国报效。
我刚分配来的时候,就是孙院长亲自谈话的。
“我……我怕有隐情,不想坏了一个女同志的名声。这要是传开了,贺婷就没法做人了。”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