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春桃的其他类型小说《汴京春深:从现代编剧到北宋厨娘林薇春桃 番外》,由网络作家“佳美爱刷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惊魂夜,错位的时空林薇头痛欲裂,像是被十台挖掘机在太阳穴上同时开工。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通宵改剧本,为了赶《大宋风华》的终稿,已经连续熬了三天。电脑屏幕上还亮着未保存的文档,咖啡杯歪倒在键盘上,褐色的液体正缓缓蔓延……下一秒,怎么就天旋地转了?“咳咳……”她呛了几声,吸入的不是熟悉的二手烟和速溶咖啡混合的味道,而是一股……淡淡的、类似熏香和草药混合的气息。“姑娘,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关切。林薇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看到一张梳着双丫髻、穿着浅碧色襦裙的小脸,眉眼里满是焦急。“水……”她嗓子干得冒烟。很快,一个小巧的陶碗凑到唇边,微凉的清水滑入喉咙,舒服了不少。林薇这才得以打量四周。古...
《汴京春深:从现代编剧到北宋厨娘林薇春桃 番外》精彩片段
第一章:惊魂夜,错位的时空林薇头痛欲裂,像是被十台挖掘机在太阳穴上同时开工。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通宵改剧本,为了赶《大宋风华》的终稿,已经连续熬了三天。
电脑屏幕上还亮着未保存的文档,咖啡杯歪倒在键盘上,褐色的液体正缓缓蔓延……下一秒,怎么就天旋地转了?
“咳咳……”她呛了几声,吸入的不是熟悉的二手烟和速溶咖啡混合的味道,而是一股……淡淡的、类似熏香和草药混合的气息。
“姑娘,您可算醒了!
吓死奴婢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关切。
林薇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看到一张梳着双丫髻、穿着浅碧色襦裙的小脸,眉眼里满是焦急。
“水……”她嗓子干得冒烟。
很快,一个小巧的陶碗凑到唇边,微凉的清水滑入喉咙,舒服了不少。
林薇这才得以打量四周。
古色古香的雕花拔步床,青灰色的纱帐轻柔地垂落,身下是柔软的锦被,触手丝滑。
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木质的,样式古朴典雅,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光线昏黄却温暖。
这不是她的出租屋!
“我……这是在哪儿?”
林薇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拍电影?
恶作剧?
“姑娘您忘了?
这是咱们家啊,汴京城南的柳巷。
您前日去湖边踏青,不慎失足落水,高烧了两天两夜,可把老爷和夫人急坏了!”
小丫鬟说着,眼圈都红了,“奴婢是春桃啊,姑娘您不认得我了吗?”
汴京?
踏青落水?
春桃?
林薇的脑子像一团乱麻,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入——原主也叫林薇,是汴京一个没落文人的独女,父亲林秀才因病赋闲,家境贫寒,原主性子怯懦,不善言辞,这次落水……似乎也并非意外?
她颤抖着伸出手,看到的是一双纤细白皙、带着薄茧的手,绝不是她那双常年敲键盘、布满薄茧的手。
镜子!
她需要镜子!
“春桃,拿镜子来。”
林薇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春桃虽然疑惑,但还是赶紧从妆奁里取出一面打磨光亮的铜镜。
镜中映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约莫十六七岁,眉如远黛,眼若秋水,琼鼻樱唇,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只是脸色憔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和茫然——那是林薇的眼神,却长在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上。
“我……穿越了?”
林薇喃喃自语,作为资深编剧,她写过无数穿越梗,可当这事儿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荒诞感。
她,现代金牌编剧林薇,竟然穿成了北宋汴京一个不知名的小文人之女?
还是个刚“落水”醒来的病秧子?
“姑娘,您说什么胡话呢?”
春桃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好像退了些,奴婢这就去告诉夫人!”
看着春桃跑出去的背影,林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个鬼啊!
她的剧本还没交!
她的外卖会员还没到期!
她……她在现代连个男朋友都没有,难道就要在古代嫁给某个不知名的古人,相夫教子过一辈子?
不行!
她得想办法回去!
可是,怎么回去?
再跳一次湖?
万一这次直接淹死了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薇儿醒了?
怎么样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带着急切。
“娘……”林薇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那些属于原主的记忆让她做出了反应。
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位穿着素色衣裙、面容温婉的妇人,正是原主的母亲柳氏。
看到林薇睁着眼睛,柳氏顿时红了眼眶,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薇儿,你可算好了,吓死娘了……”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和关切,林薇心中一酸。
在现代,她是孤儿,从未感受过亲情。
这一刻,这突如其来的母爱让她有些无措,却也奇异地安定了些。
也许……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着柳氏憔悴的面容,又想起记忆中那个体弱多病的父亲,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慢慢成形:作为顶尖编剧,她最擅长的就是“编”——编故事,编人设,现在,她需要为自己,在这个北宋汴京城,“编”一个活下去的剧本。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剧本”的走向,会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当她凭借现代知识,无意中展露厨艺,竟意外卷入汴京的饮食江湖;当她用编剧的思维化解危机,却引来朝堂贵人的注意;当她以为只是一场求生之旅,却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甚至……动了真心。
而那片让她穿越的湖水
,以及原主落水的真相,似乎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柳氏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失声笑了出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傻孩子,看什么呢?
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娘,”林薇这才回过神,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就是觉得……娘您对我真好。”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在现代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鼻尖微微发酸。
柳氏叹了口气,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傻话,娘不对你好对谁好?
你这孩子,身子弱,以后可不能再去湖边玩了,听娘的话,好好在家待着,读读书,做些女红,娘就放心了。”
读书?
女红?
林薇在心里苦笑。
她的“读书”是研究剧本结构和镜头语言,“女红”则是连缝个纽扣都能扎到手的水平。
“娘,我知道了。”
她含糊地应着,脑子里却在飞速盘算。
原主记忆里,家里穷得叮当响,父亲的药钱都凑不齐,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古代弱女子,光靠“读书女红”怎么活下去?
必须得想办法搞钱!
搞钱的路子……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厨艺。
作为资深吃货和业余美食博主,她的手艺在现代可是能开私房菜馆的。
虽然古代食材和调料可能有限,但只要有基础的油盐酱醋,她就能化腐朽为神奇!
“娘,咱们家……现在还有什么能吃的?”
林薇突然问道。
柳氏愣了一下,指了指墙角的竹篮:“就剩这点青菜和两个土芋了,还有小半袋糙米。
本来想给你熬点粥补补身子……”土芋?
林薇眼睛一亮。
原主记忆里的“土芋”,形状类似土豆,口感粉糯,虽然不是什么精细食材,却是她能立刻上手的东西。
“娘,我饿了,”林薇坐起身,“您让春桃把那些土芋和青菜洗干净,再找点面粉来,我想做点吃的。”
“你这身子刚好,怎么能下厨呢?”
柳氏连忙阻止,“我去给你熬粥就行。”
“哎呀娘,我真的没事了,”林薇撒娇般摇着柳氏的手臂,这动作自然得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就是躺久了想动动,而且……我想做个不一样的东西,说不定……”她故意顿了顿,“说不定能赚钱呢!”
“赚钱?”
柳氏显然不信,只当女儿是大病初愈说胡话,但看着女儿眼中亮晶晶
的光,那是病前从未有过的神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那你少做点,别累着,我让春桃给你打下手。”
看着柳氏转身出去吩咐春桃的背影,林薇攥紧了拳头。
北宋汴京,纵然陌生而危险,但她林薇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认输。
从一个穷酸秀才家的病弱孤女,到汴京饮食界的传奇厨娘——她的“新剧本”,已经悄然开机。
第二章:灶火初燃,穷家女的破局之计柳氏出去吩咐春桃时,林薇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身下的锦被虽软,却掩不住被褥下粗布床单的浆洗痕迹。
房间角落里,一个掉漆的木箱半开着,露出几件打了补丁的旧衣裳——这就是原主全部的家当。
喉头忽然有些发紧。
她一个在现代能点遍外卖、用信用卡透支都毫无危机感的人,如今却要面对“家徒四壁”的现实。
“姑娘,您怎么起来了?
快躺下呀!”
春桃端着一盆清水进来,见她坐起,吓得水盆都晃了晃。
这小丫鬟不过十三四岁,梳着双丫髻,额前碎发还沾着水珠,显然是刚从井边回来。
“没事,躺久了头晕。”
林薇摆摆手,目光落在春桃身后跟着的柳氏身上,“娘,面粉找到了吗?”
“找到了,就剩小半袋,还是上次你爹抄书人家给的。”
柳氏从柜底摸出一个灰扑扑的面袋,掂量了一下,“够做几顿饼的。”
林薇接过面袋,指尖触到粗糙的布纹,心里有了计较。
“春桃,土芋和青菜洗干净了吗?”
“洗干净了!”
春桃连忙指了指灶房方向,“都泡在水里呢,土芋我还特意多搓了几遍皮!”
“好。”
林薇点点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哎!
姑娘!”
春桃和柳氏同时惊呼,一左一右来扶她,“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就是做个饼,又不是搬山。”
林薇任由她们扶着,脚踩上冰凉的青砖地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主这身子底子确实弱,落水后更是亏空得厉害。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不适,“娘,春桃,你们帮我搭把手就行,我来教你们怎么做。”
灶房在院子西侧,是间仅能容下两人转身的小屋。
一口缺了角的土灶占了半面墙,旁边堆着柴火,墙角放着个豁口的水缸。
林薇看着这“原始”的烹饪环境,心里默
默盘算了一下现代厨房和这里的区别——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电饭煲、没有平底锅、没有精确的调料量勺。
“土芋煮软了吗?”
她走到灶前,见一口破陶罐里泡着几块煮得皮开肉绽的土芋,点了点头,“春桃,把土芋捞出来,沥干水,放碗里。”
“哦!”
春桃连忙照做,看着林薇拿起一根擀面杖,疑惑道,“姑娘,您要干嘛?
这土芋不是该剥皮吃吗?”
“今天换个吃法。”
林薇没多解释,接过陶碗,用擀面杖狠狠碾压起来。
温热的土芋遇力即化,很快成了细腻的泥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香。
她又指挥春桃把洗好的小青菜切碎,“越碎越好,叶子和菜帮分开切。”
柳氏在一旁看得眉头微蹙:“薇儿,好好的土芋泥,拌点糖就能吃,加青菜做什么?
怪兮兮的。”
在她的认知里,土芋是填肚子的粗粮,青菜是下饭的素菜,从没想过这两者能混在一起。
“娘,您待会儿就知道了。”
林薇卖了个关子,往土芋泥里撒了一小撮盐——这是她从盐罐里小心翼翼倒出来的,家里的盐还是粗盐,带着些杂质。
接着她倒入切碎的青菜叶,又一点点加入面粉。
“边倒边搅,像这样。”
她示范着用筷子将面粉、土芋泥和青菜叶搅拌均匀,“要搅到面团不粘手,还有点韧劲。”
春桃看得眼睛都直了:“姑娘,这面团怎么是绿乎乎的?”
“因为有青菜啊。”
林薇笑了笑,手上不停,“看好了,接下来才是关键。”
她将面团搓成条,分成一个个小剂子,“看到没?
像搓汤圆一样搓圆,然后用手掌按扁,就成了饼坯。”
当第一个绿油油的饼坯出现在林薇掌心时,春桃“哇”了一声:“姑娘,这看着……有点好看呢!”
柳氏也凑近了些,眼神里的怀疑少了些:“这饼坯看着倒是清爽,就是不知道煎出来是个什么味儿。”
“马上就知道了。”
林薇擦了擦手,看向那口锈迹斑斑的铁鏊子——这是家里最好用的“煎锅”了。
她让春桃往鏊子上倒了少许菜籽油,这油还是上次过年时剩下的,平时舍不得用。
油热后,“刺啦”一声,林薇将饼坯放进鏊子。
瞬间,一股混合着土芋甜香、青菜清香和面粉焦香的味道弥漫开来,在狭小的灶
房里迅速扩散。
“好香!”
春桃忍不住凑到鏊子前,“比平时蒸土芋香多了!”
柳氏也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惊讶:“还真是……这香味,勾得人嗓子眼儿都痒了。”
林薇耐心地翻面,直到两面都煎得金黄酥脆,边缘微微上翘。
她用竹筷夹起一块,吹了吹,递给柳氏:“娘,您先尝尝。”
柳氏犹豫着接过来,轻轻咬了一口。
外酥里嫩!
外面是一层薄脆的壳,咬下去“咔嚓”作响,里面的土芋泥却软糯得像要化在嘴里,甜津津的,还带着青菜的清爽,一点也不腻人。
盐味恰到好处,衬得甜味更明显了。
“好吃!”
柳氏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薇儿,你这手艺……什么时候练的?
娘怎么不知道?”
“就是生病的时候忽然想到的。”
林薇含糊地应付过去,又递给春桃一块,“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春桃早就迫不及待,接过饼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呵气,却还是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
比街口王记的油饼还好吃!
又香又脆,还有菜味儿!”
看着她们满足的表情,林薇心里涌起一股踏实的暖意。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靠自己的双手做出的东西,而且得到了认可。
“娘,您看,这饼好吃吧?”
林薇趁热打铁,“我想过了,咱们家没钱,我又不能出去抛头露面做什么大事,不如就从这吃的下手。
汴京城里这么多人,好吃的东西肯定不愁卖。
咱们做这个土芋蔬菜饼,拿到街上去卖,说不定就能赚到药钱了!”
柳氏看着盘子里金黄诱人的土芋饼,又看看女儿眼中亮晶晶的光,那是病前从未有过的自信。
她摸了摸林薇的额头,已经完全退烧了,可这孩子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可是……”柳氏还是有些担心,“街上卖吃食的那么多,咱们这小本小利的,能行吗?
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娘,您放心,”林薇握住柳氏的手,语气坚定,“我看了,早市上卖的大多是胡饼、蒸饼,样式单一。
咱们这土芋饼又香又脆,颜色还好看,又是新鲜做法,肯定能吸引人。
我让春桃去卖,我在后面做,咱们就在家门口附近的早市试试,要是不好卖,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她知道柳氏担心的是
“抛头露面”不合规矩,但眼下活命要紧。
原主记忆里,春桃是个胆大机灵的,让她出面吆喝,自己在幕后准备,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柳氏沉默了片刻,看着丈夫咳嗽时震得床板响的方向,又看了看女儿 determined 的脸,终于点了点头:“好,娘听你的。
只是你身子还弱,可不能累着。”
“知道了娘。”
林薇笑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在灶房里忙开了。
林薇负责揉面、做饼坯、煎制,柳氏帮着切菜、打下手,春桃则兴奋地在一旁学着,时不时递个柴火、端个盘子。
小小的灶房里,充满了擀面杖碾土芋的“咚咚”声、油锅里的“刺啦”声,还有偶尔响起的笑声。
这是林薇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家”的氛围。
没有电脑屏幕的蓝光,没有咖啡因的刺激,只有灶火的温暖和食物的香气,以及身边这两个渐渐熟悉的亲人。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林薇数了数,一共做了三十块土芋饼,整齐地码在竹筐里,用干净的布盖好保温。
“春桃,明天一早你就去早市,找个显眼的地方,把这牌子竖起来。”
林薇拿出一块昨晚就用硬纸板写好的招牌,上面用毛笔写着“薇记土芋饼,香糯爽口,一文钱一块”——字是模仿原主的笔迹写的,不算好看,胜在清楚。
“好嘞!”
春桃接过招牌,拍了拍胸脯,“姑娘您放心,我嘴甜,肯定能卖出去!”
柳氏看着竹筐里的饼,又看了看窗外沉沉的夜色,低声问:“薇儿,你说……真能有人买吗?”
林薇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汴京城模糊的灯火,那里有达官贵人的琼楼玉宇,也有像她们这样挣扎求生的平民百姓。
“娘,”她转过身,眼神明亮,“只要东西好吃,就一定有人买。
就像这灶火,只要点燃了,总能照亮一点地方。”
她不知道明天的早市会遇到什么,不知道这“第一桶金”能否顺利赚到,甚至不知道那个“落水”的真相是否会像阴影一样笼罩着她。
但此刻,看着身边的亲人,闻着灶房里残留的饼香,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先活下去。
用自己的双手,在这陌生的大宋汴京,烙下属于林薇的第一块“土芋饼”。
夜色更
深了,林薇躺在硬板床上,听着父亲压抑的咳嗽声和母亲轻轻的叹息声,却毫无睡意。
她脑子里反复推演着明天摆摊的每一个细节:定价、吆喝词、遇到刁难怎么应对……忽然,她想起原主落水前那模糊的记忆——似乎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
是错觉,还是真有其事?
黑暗中,林薇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如果真是有人作祟,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到她这个“新”林薇头上。
灶火已燃,破局之计初定。
属于她的汴京生存战,从明天的早市,正式打响。
第三章:早市惊澜,一文钱里的江湖寅末卯初,梆子声刚敲过三遍,汴京城的早市已如苏醒的巨蟒,在晨雾中舒展身躯。
春桃背着竹筐,手举“薇记土芋饼”的木牌,跟在林薇身后,脚步像灌了铅。
“姑娘,这……这真要卖啊?”
她盯着周围熙攘的人群,卖菜的老农、挑担的脚夫、挎篮的妇人,个个嗓门洪亮,“我怕……怕什么?”
林薇将一块温热的土芋饼塞进她手里,“拿着,饿了就吃。
记住我教你的话:‘新出炉的土芋饼嘞!
香糯酥脆,一文钱一块!
不好吃不要钱!
’”她压低声音,“你就当是在演个戏,戏里的春桃是个卖饼小能手,嗓门比谁都亮。”
作为金牌编剧,临场发挥和心理建设是她的强项。
她昨晚特意让春桃对着水缸练习吆喝,此刻见小丫鬟还是怯场,便用了“演戏”这招——果然,春桃眼睛一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木牌往地上一插,深吸一口气。
“新出炉的土芋饼嘞——”第一声吆喝细若蚊蚋,刚出口就被晨风卷走。
林薇在她后腰轻轻一推:“中气!
用丹田气!”
“新出炉的土芋饼!”
春桃脖子一梗,嗓门陡然拔高,“香糯酥脆,一文钱一块!
不好吃不要钱呐——!”
这一嗓子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惊得旁边卖豆腐脑的张大叔手一抖,差点把瓢掉进桶里。
几个路过的脚夫好奇地扭头,目光落在竹筐上盖着的白布上。
“啥玩意儿?
土芋饼?”
一个络腮胡脚夫唾沫横飞,“土芋不就是喂猪的吗?
还能做饼?”
林薇见状,立刻从竹筐里取出一块刚煎好的饼,递过去:“大哥,尝尝就知道了。
不好吃,我倒贴您
一文钱。”
她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两颗小虎牙,配上清秀的脸蛋,竟让络腮胡有些不好意思。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口气倒不小!”
他接过饼,掂量了一下,金黄酥脆的外皮还冒着热气,咬一口,“咔嚓”声中,土芋的甜糯混着青菜的清爽在舌尖炸开,“嗯?!”
络腮胡眼睛瞪得像铜铃,三两口吞完,抹了把嘴,“再来两块!
给俺婆娘也尝尝!”
第一单开张,春桃的手还在抖,却忙不迭地递饼收钱。
林薇退到摊位后,冲她比了个“ thumbs up”的手势——这是现代手势,春桃虽不懂,却看懂了她眼里的鼓励,腰杆挺得更直了。
“姑娘,给俺来三块!”
“小娘子,这饼看着稀奇,来一块!”
人越聚越多,大多是图新鲜的市井百姓。
林薇注意到,买饼的多是妇人、小孩和穷苦的脚夫,他们捏着铜板的手都带着老茧,眼神里满是对“便宜又好吃”的渴望。
她特意将饼做得比寻常油饼小一圈,定价一文钱,就是算准了这层需求。
“让让!
让让!”
一声粗喝传来,人群分开一条缝,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扛着面袋挤进来,正是街口卖胡饼的王老大。
他斜睨着林薇的摊位,鼻孔里哼出粗气:“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敢在老子地盘上抢生意?”
春桃脸色一白,下意识往后躲。
林薇却往前一步,挡在她身前,笑容不变:“王大哥,这早市又不是您家开的,我卖我的土芋饼,您卖您的胡饼,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
王老大将面袋重重砸在地上,震得石板路都颤了颤,“你看看,这买饼的都跑你这儿来了!
我这袋面还卖不卖了?”
他身材魁梧,满脸凶相,周围的人吓得纷纷后退,连带着生意都停了。
林薇心里冷笑,面上却更柔和:“王大哥,生意靠的是东西好,不是嗓门大。”
她扬了扬手里的土芋饼,“您瞧,这饼外酥里嫩,有菜有粮,一文钱一块,街坊邻里都说好。
您要是觉得我占了地界,那您说说,这早市哪条规矩写着‘王记胡饼’的地盘?”
她声音清亮,不卑不亢,说到“街坊邻里都说好”时,特意看向周围的老主顾。
几个刚买过饼的妇人立刻接话:“就是!
王老大你别仗势欺
人!”
“人家姑娘的饼确实好吃,价格又公道!”
“你那胡饼又干又硬,还卖两文钱一块,谁乐意买?”
王老大被说得脸红脖子粗,伸手就想去掀林薇的摊位:“你个小贱人,敢顶老子的嘴!”
“住手!”
林薇眼疾手快,抓起旁边一盆洗青菜的水,“王大哥,有话好好说,动起手来,溅您一身泥水,可不划算。”
她的眼神冷了下来,手里的水盆微微倾斜,水珠滴在王老大的鞋面上。
王老大看着她眼里的决绝,又看看周围人不赞同的目光,想起上次自己欺负卖花女被里正训斥的事,终究是没敢真动手。
他“呸”了一声,撂下句“小蹄子你等着”,扛起面袋悻悻地走了。
危机解除,林薇才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她朝周围拱手:“多谢各位街坊帮衬,小女子铭记在心。”
“说什么呢!”
张大叔端来一碗豆腐脑,“那王老大早该有人治治了!
姑娘你这饼,以后我天天来买!”
人群散去,生意更火了。
有了刚才的“英雄救美”,不少人冲着林薇的胆识来买饼,连带着春桃的吆喝声都比之前响了八度。
不到一个时辰,三十块饼卖得精光,竹筐底只留下几张油渍斑斑的草纸。
“姑娘!
钱!”
春桃捧着一捧铜板,手都在发抖,“您快数数!”
林薇接过铜板,蹲在墙角数起来。
一共三十三文,除去买面粉和油的十文本钱,净赚二十三文!
这相当于柳氏给人缝补五件衣裳的钱!
她捏着铜板,手心发烫,抬头看向春桃,两人同时笑出声,眼里都闪着光。
“走,回家!”
林薇将铜板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那里还贴着她用布缝的小钱袋。
刚走出早市,就听见身后有人喊:“那位卖饼的姑娘,请留步。”
林薇回头,只见一辆青布马车停在路边,车帘掀开,露出一张俊朗却带着病气的脸。
那男子身着月白锦袍,腰间系着墨玉,正是昨日在医馆外见过的那位公子。
他身边的小厮捧着个食盒,正快步走来。
“公子?”
林薇有些疑惑。
“今日早市喧闹,未能得见,”男子声音清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听闻姑娘的土芋饼别具风味,在下特来购买。”
他目光落在林薇怀里的空竹筐上,了然一笑,“看来是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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