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报答我,为我洗手作羹汤。
甚至还将她从小带到大的护身符送我。
我便赠了她一套玉玛瑙头面。
谁知我才接过护身符,便被沈图山拦住。
“知柔孤苦伶仃独活在世,你竟连她家人留给她的遗物也要夺取?”
知柔被她护在身后,滚烫的羹汤撒在我的身上。
我来不及疼。
只看着知柔,护身符明明是她亲手送出。
知柔却匍匐在地直磕头求饶:“不关女君的事,护身符是知柔甘愿送出的,既然女君喜欢,那这便知柔的福气,女君并非夺人之好,知柔侍奉在女君身边也是应该的!”
沈图山三人见她脑袋磕得砰砰作响,想起了自己身不由己的处境,心生怜悯。
纷纷义正言辞指摘我:
“赵蕴即使你是女君又如何,就能随意动拿他人遗物吗?”
“还逼迫别人当奴婢伺候你,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蛮狠不讲理呢。”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愿意给你当牛做马,在你面前当条狗一样抬不起头?”
我百口莫辩,只想着平息纷争,将护身符递还给知柔。
谁知她没拿稳。
薄薄一片的护身符飘飘扬扬,掉进地上的残汤中。
一瞬间被浸湿。
知柔尖叫着,捞起的只有碎成渣的符纸。
她双眼发红:
“女君既不喜,归还于我便是,为何要毁了它!”
沈图山向来嫉恶如仇,当即对我怒目而视。
“你向知柔道歉!否则今日我就带她一起离开!”
他在用亲事威胁我。
他明知我心悦他十多年,我离不开他,我想嫁给他。
我承担不起他离开的代价。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终是低头向知柔道了歉。
这头一低,就是低了三年。
即使后面知柔向我道了歉,说不计较我弄坏她的护身符,说自己孤苦一人无依无靠,愿意留在我身边侍奉。
对于她的护身符,我心中有愧,便答应了她。
从那以后,沈图山三人对我更是厌恶。
可明明是知柔自愿的。
知道郁结所在后。
为了避免又产生误会,我常常让知柔避开他们。
现在,我累了。
“既然这么担心我欺负了知柔,便让她去伺候你们吧。”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