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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洲邱文露结局免费阅读儿子死在孤岛,我不要她了番外

秃八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总裁妻子和母亲说儿子吊儿郎当,把他送到孤岛上让他学独立。我不同意,她们却怒骂:“都是你这个当爹的没教好!”为了惩罚我,她们断了我的生活费。等我终于攒够钱登岛,才发现儿子早就死去。向她们求助,十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她们资助的贫困生却发了一条动态。一张三人合影,一辆崭新的跑车,还有一台顶配新电脑。我觉得这样太张扬,妈妈和姐姐却说男孩不能没有车,真是无奈又幸福~我心灰意冷,平静地评论:以后你可以幸福一辈子。1放下手机,我呆呆地抱着洲洲。他的身子被野兽啃掉一半,破碎的内脏掉在不远处。脸上也被咬得血肉模糊,可他的小手里还紧握着一只珠子。那是出发前,他从我的发绳上摘下来的。他说:“想妈妈的时候我就摸摸它。”我低头蹭了蹭他的小脸。当时他得多疼啊…...

主角:洲洲邱文露   更新:2025-06-04 0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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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洲洲邱文露的其他类型小说《洲洲邱文露结局免费阅读儿子死在孤岛,我不要她了番外》,由网络作家“秃八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总裁妻子和母亲说儿子吊儿郎当,把他送到孤岛上让他学独立。我不同意,她们却怒骂:“都是你这个当爹的没教好!”为了惩罚我,她们断了我的生活费。等我终于攒够钱登岛,才发现儿子早就死去。向她们求助,十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她们资助的贫困生却发了一条动态。一张三人合影,一辆崭新的跑车,还有一台顶配新电脑。我觉得这样太张扬,妈妈和姐姐却说男孩不能没有车,真是无奈又幸福~我心灰意冷,平静地评论:以后你可以幸福一辈子。1放下手机,我呆呆地抱着洲洲。他的身子被野兽啃掉一半,破碎的内脏掉在不远处。脸上也被咬得血肉模糊,可他的小手里还紧握着一只珠子。那是出发前,他从我的发绳上摘下来的。他说:“想妈妈的时候我就摸摸它。”我低头蹭了蹭他的小脸。当时他得多疼啊…...

《洲洲邱文露结局免费阅读儿子死在孤岛,我不要她了番外》精彩片段

总裁妻子和母亲说儿子吊儿郎当,把他送到孤岛上让他学独立。

我不同意,她们却怒骂:“都是你这个当爹的没教好!”

为了惩罚我,她们断了我的生活费。

等我终于攒够钱登岛,才发现儿子早就死去。

向她们求助,十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她们资助的贫困生却发了一条动态。

一张三人合影,一辆崭新的跑车,还有一台顶配新电脑。

我觉得这样太张扬,妈妈和姐姐却说男孩不能没有车,真是无奈又幸福~我心灰意冷,平静地评论:以后你可以幸福一辈子。

1放下手机,我呆呆地抱着洲洲。

他的身子被野兽啃掉一半,破碎的内脏掉在不远处。

脸上也被咬得血肉模糊,可他的小手里还紧握着一只珠子。

那是出发前,他从我的发绳上摘下来的。

他说:“想妈妈的时候我就摸摸它。”

我低头蹭了蹭他的小脸。

当时他得多疼啊……“妈妈来找你了,洲洲……妈妈在……”刚刚平复却又一次崩溃,我紧紧抱着他残缺的身体放声大哭。

电话突然响起,刚接通,始终联系不上的邱文露就怒不可遏地训斥:“付行谦,你阴阳怪气地瞎评论什么?

那么多共同好友都看着,你让梓轩怎么回应?”

“他以为你不高兴,一直在自责,你赶紧删了评论给他道歉!”

我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嗓子却哽住。

那边传来卢梓轩的啜泣声。

邱文露立刻扔下电话去安慰,温柔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电话被接去,她沉声呵斥:“付行谦,我警告你,你再这么针对梓轩,我的家产以后一分都不会给你!”

“还有洲洲,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我没有这样的孙子!”

我忍着心脏的闷痛,嘶哑出声:“我知道了,请你告诉邱文露,我要跟她——”离婚。

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不过因为卢梓轩刚才叫了声妈妈,她就忙不迭回应。

我突然笑起来。

明明是我的妻子和母亲,却对卢梓轩极尽宠爱。

洲洲不过是撞了他一下,就被冠上“吊儿郎当”的名号,扔到这座小岛上自生自灭。

邱文露说是让他体会生活不易。

可我偷偷给洲洲带了电话手表,才知道他在岛上连饭都吃不上,也没有地方住。

他几次哭着发语音向我求助。

“爸爸,我好害怕,
这里有狼,它们会不会吃了我?”

“岛上有个叔叔,他说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妈妈会不会骂我?”

“爸爸,我的胳膊好疼……爸爸,呜呜呜我害怕。”

“我掉进了山洞……左眼被扎瞎了,腿也动不了了,爸爸,我好疼,你救救我吧……”我焦急万分,卖了父亲留给我的玉佩,才凑够了钱登岛。

可他的电话手表再也没有传来消息。

如今,我终于找到他,却迟了……2邱文露买下这座岛后,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看守。

我抱着洲洲找到他,想让他帮忙将我们送回去。

可邱文露早就下了命令,不许他帮洲洲,更不可能帮我。

临走时,我看到他床头的电话手表,那是洲洲的。

我的胸口传来剧痛,猛然看向男人。

他的眼神逐渐阴沉淫邪。

在他走过来之前,我警惕地后退,跑了出去。

没走多远,电话再次响起。

一接通,邱文露大发雷霆:“付行谦,你怎么还不删评论?

你非让梓轩被人议论是吗?”

“还有,你竟然敢偷偷上岛!

洲洲就是这么被你惯坏了,才敢欺负梓轩!”

“我看你们两个都得好好磨练一下,时间延长一周,你们给我在岛上好好反思!”

如果是从前,听了这话我一定跟她大吵一架,控诉她的不公对待。

可现在,我抱着洲洲的残躯坐在海边,心里只剩荒芜。

“洲洲已经……”不等我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妈妈又打来。

“你发什么神经?

怎么还不给梓轩道歉?”

“听说你上岛了?

你就是这么溺爱孩子的?

难怪洲洲那么任性!”

“你就是个害人精!

害死两个人不够,还要害自己的儿子!”

听着她的谩骂,我自嘲一笑。

娶邱文露之前,我一直是圈子里出名的谦谦公子。

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从小就大力培养。

后来我和邱文露结婚,人人都羡慕我们金童玉女。

结婚那年,我给老丈人和爸爸报了一个出国游旅行团。

可他们在外国遇到了恐怖袭击。

邱文露和妈妈认为是我害他们丧命,从此对我痛恨至极。

后来,她们资助了卢梓轩。

他长得跟老丈人和爸爸都有些像,两人对他爱屋及乌,对我和洲洲不理不睬。

我和洲洲的一年的生活费,甚至都比不上卢梓轩的一双鞋。

我时常因为这件事和她们吵
架。

可每当这时,她们就会漠然地着看我歇斯底里得像个疯子,然后冷笑一声离开。

想到这里,我看向怀里的洲洲。

我要带他回家,不能让他就这么留在这座孤岛上。

听到那端许久没听到的苍老声音,我泪如雨下。

“爷爷,您能不能帮帮我?”

不过半小时,爷爷派来的船就到达小岛。

安顿好洲洲,我才回了家。

可大门的密码换了,我的指纹也没法解锁。

给邱文露打去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我只能坐在门口等。

接连的劳累和打击让我昏昏睡去。

不知多久,一声惊呼将我惊醒。

“姐姐!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乞丐。”

邱文露抱住卢梓轩轻声安抚两句,才皱眉看着我。

“付行谦,你又搞什么把戏?

在这里装可怜?”

“不删评论也就算了,你明知道梓轩有心脏病,还故意装神弄鬼吓他!

赶紧道歉!”

3我无所谓地抬起头,哑着声音:“对不起,卢先生。”

邱文露愣了愣。

这时,卢梓轩小声开口:“行谦哥哥,你不要这样,都怪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说着,他像是害怕一样,抖着身子缩到邱文露的身后。

邱文露顿时勃然大怒:“道歉就道歉!

你威胁谁呢?”

卢梓轩在她后边冲我笑了笑,眼中满是挑衅和得意。

我踉跄着起身,差点没站稳。

“请问除了道歉,我多说了一句话吗?

哪个字威胁到他了?”

邱文露立刻搂着卢梓轩往后退一步,生怕我撞到他。

她沉默片刻,突然嗤笑一声:“你还学会以退为进了。”

“别以为这样耍手段我就会原谅你偷偷上岛!

洲洲必须多待一周!”

我轻笑一声:“洲洲已经死在了岛上,你不用再磨练他了。”

邱文露愣住了。

卢梓轩眼珠转了转:“行谦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咒自己的孩子呢?

多不吉利呀。”

听了这话,邱文露脸色沉了沉。

“付行谦,你就是这么当爹的?

难怪洲洲被你教成那个样子!”

我不想再理会他们,径直上楼去,装了洲洲的遗物和自己的东西。

拎着箱子下楼时,邱文露冷笑一声:“怎么?

闹离家出走?

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

卢梓轩搂住她的肩膀。

“行谦哥哥,你不会是要私奔吧?

我看到你跟一个女人见面,她还抱了你……呀!”

他捂住嘴巴,一副说
错话的模样。

邱文露勃然大怒,一脚把行李箱踹飞,洲洲的东西散落一地。

她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我昏昏沉沉地摔倒在地,她居高临下地说:“付行谦!

你就这么朝三暮四?

有你这么不正经的爸爸,洲洲迟早要学坏!”

我再也忍不住,恨恨地瞪着她,破口大骂:“邱文露!

你是聋了吗?

洲洲死了!

被你害死的!

连个全尸都没有!”

我突然的爆发让邱文露呆了呆。

“姐姐,岛上工作人员都没汇报,洲洲怎么可能出事。”

卢梓轩一副不赞同的模样看着我。

“行谦哥哥,你再怎么闹脾气,也不该用孩子做工具啊。”

“幸好姐姐让洲洲去磨练,不然以后他也学着去害死别人,后悔都来不及。”

我爬起来,用尽力气给了他一拳,泪流满面。

不等我说话,邱文露一脚踹上来,我重重摔倒在地。

她心疼地去查看卢梓轩的脸。

:“严哥哥,我会不会毁容了?”

邱文露让保镖揪着我的衣领拎起来,接连几个巴掌扇在我脸上,又吩咐保镖对我拳打脚踢。

“你害死我爸还不够?

又要害梓轩?

他的脸都肿了!”

我脸颊火辣辣的疼,被打得浑身骨头都好似要裂开。

保镖一松手,我就瘫软着滑落在地。

邱文露怔愣在原地,声音颤抖:“付行谦,我……姐姐,我好痛!”

她连忙去扶卢梓轩:“梓轩,不怕,我带你去医院。”

临走前,她又不甘心地踢我一脚。

“你自己好好反省!

回来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我呻吟一声,感觉到口中一股血腥,彻底失去了意识。

4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

爷爷家里的保姆蒋阿姨见我醒来,激动地叫起来。

“小小少爷,你可算醒了!”

从她口中,我得知自己脾脏破裂刚刚做了手术。

“爷爷他还是不愿意见我吗?”

蒋阿姨叹了口气:“老爷子还是有心结,但你放心,他不会看着你被欺负的!”

住院几天,邱文露没有打来一通电话,更没有看我。

出院后,我联系了入殓师修补好洲洲的遗体,给他办了葬礼。

我把地点发给了邱文露,可她没有回。

仪式举行到一半,邱文露和妈妈带着卢梓轩走进来。

看到棺材,卢梓轩惊呼道:“行谦哥哥,洲洲那么小,你怎么能让他躺在棺材里?”

我漠然地
对邱文露说:“我的话你不信,现在看到人了,你该信了吧?”

她皱起眉,走到棺材边看了看,然后勃然大怒。

“付行谦,梓轩说得对,你果然在骗人!”

洲洲的遗体早就花了大价钱修复好,实在恢复不了的地方,也用他喜欢的玩偶盖住。

乍一看,确实很像生前的模样。

可但凡仔细打量,都会看出不同。

卢梓轩将她拉走,一副天真的模样。

“行谦哥哥,你这样教唆洲洲演戏,不知道会折损小孩的寿命吗?”

“而且,洲洲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你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药?”

“你是洲洲的亲生父亲,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呢?”

我厉声呵斥:“这里有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又充满恨意地瞪着邱文露。

“你眼瞎了吗?

洲洲死了,你还要带着这个小白脸在这里闹,让他不得安宁!”

“啪!”

妈妈一个耳光打过来。

我本就虚弱,踉跄着差点摔倒。

“梓轩是我的干儿子!

你有什么资格骂他?”

“你这种诅咒自己孩子的人,才不配做我儿子!”

“以后我的全部家产也都会留给梓轩,现在你才是那个外人!”

邱文露搂着红了眼楚楚可怜的卢梓轩,嫌恶地看我一眼。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让你继续教养洲洲,迟早会把他养成跟你一样的废人!”

“我要把洲洲带走,以后让梓轩来教她。”

说着,她就要去棺材里抱洲洲。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飞奔几步撞开她,拦在棺材面前,撕心裂肺地怒吼:“你敢动他一下,我跟你们没完!”

全场寂静,几人都被我的癫狂吓得愣住。

片刻后,卢梓轩一脸担忧地说:“行谦哥哥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

我们先把他绑起来吧,免得伤了大家。”

邱文露立刻命令保镖将我按住。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老老实实了。”

我尖叫着挣扎,他们却将我的胳膊生生掰断。

我惨叫出声,胡乱地又踢又踹。

卢梓轩惊呼一声:“姐姐,妈妈,行谦哥哥好像疯子!”

邱文露立刻抱住他安慰,妈妈则是命令保镖堵住我的嘴。

他们从棺材里拿出一只玩偶,就要塞进我的嘴巴。

那是洲洲最爱的小熊猫!

我顿时泪流满面,用力咬住他们的手。

他们痛呼一声,左右开弓给了我两
巴掌。

“狗东西,力气还挺大!”

本就没有恢复的脸高高肿起,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保镖狠狠踹我几脚,刚做了手术的肚子顿时剧痛起来。

这时,卢梓轩惊恐地叫出声:“啊!

姐姐,那是什么?”

<5保镖拖拽的动作一顿,让出一条路来。

邱文露走过来,声音有些颤抖。

“付行谦,你这是……”我迷茫地躺在地上,这才感觉到脸旁的濡湿。

哦,原来是吐血了。

我忍着浑身的剧痛,平静地说:“你的保镖把我打得脾脏破裂,你高兴吗?”

他怒目圆瞪,用力掐住我的脖子逐渐收紧。

“付行谦!

你有完没完?

现在又装上病了!”

我却笑得疯狂:“我跟着洲洲一起死了,你们……才满意吧……”邱文露怔忪地看着我。

卢梓轩插嘴道:“行谦哥哥,你是不是嫉妒妈妈和姐姐宠爱我,才做出这样的事?”

闻言,邱文露猛然把我往地上一摔。

我的后脑重重磕在地上,忍不住闷哼出声。

头昏脑胀间,我胡乱地想,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了也好,我可以早点去陪爸爸和洲洲。

这时,礼堂的大门被推开。

爷爷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做了什么!”

我的眼泪顿时簌簌落下。

有人飞奔过来给我处理伤口,蒋阿姨哽咽着轻声安慰我。

爷爷大步走过来,抬手就给邱文露和妈妈一人一耳光。

两人闷哼着站着,却没有反抗。

爷爷锐利的视线扫过卢梓轩,他瑟缩着往邱文露身后躲了躲。

“你们身为行谦的妻子和母亲,竟然被一个小白脸耍得团团转!”

“你们去看看洲洲!

他被野兽活活咬死,身子都只剩下一半!”

“要不是行谦找了人修补,现在你们看到的就只剩残肢了!”

邱文露皱起眉:“爷爷,您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爷爷一棍子抽过去,怒不可遏地骂道:“你是瞎了吗?

孩子就在这里,你但凡仔细看一眼也知道事实了!”

邱文露这才拧着眉过去,拿开几个玩偶,然后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样……”妈妈也凑上去看了一眼,震惊得差点没站稳,不忍地别过头。

爷爷冷哼一声:“这会儿相信了?”

两人呆愣地立在那里,卢梓轩上前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尖叫着后退。

卢梓轩泪盈于睫,一副可怜模样:“
姐姐,妈妈,我有点害怕。”

如果是从前,邱文露和妈妈早就上前安抚他。

可此时,两人皱着眉看向他,满脸不悦。

“洲洲有什么可怕的?”

爷爷冷笑一声:“做多了亏心事,当然怕。”

说着,他让人把岛上的那个工作人员带进来。

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青青紫紫,显然已经被打过一顿。

6他把洲洲死前的状况讲了一遍。

“那小孩饿了好几天,被狼追着跑到我住的地方,我……我给他了点吃的,然后……”他瑟缩着肩膀,抖着身子说:“我就是摸了几下,没做别的!”

我泪流满面,大骂:“畜牲!

他才八岁!”

邱文露和妈妈满脸震惊,旋即怒火中烧,上去对男人拳打脚踢。

“王八蛋!

你拿着我的钱还对我儿子下手!”

“畜牲!

那么小的孩子你也敢动!”

我的眼泪奔涌而出。

现在想起洲洲是个小孩子了。

当初非要送他上岛时,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两人打累了,男人已经奄奄一息。

爷爷递了个眼神,助理接着说:“洲洲出去后,爬树吃果子摔断了胳膊。”

“血腥味引来了野兽,洲洲逃跑时掉进了山洞里……腿被摔断,左眼被树枝扎穿……”他有些不忍地停下,定了定神,才继续道:“然后被野兽活活咬死,吃掉了半边身子。”

我躺在地上,即便早已猜到过程,却依然觉得胸口撕心裂肺的痛。

那时候,我的洲洲该多疼多怕啊……邱文露又狠狠踹了那个工作人员一脚。

“我让你注意他的动态!

你干什么吃的?”

男人呻吟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是一位先生给我钱,让我不要管,我就……”蒋阿姨将我扶起来,我怒瞪着男人:“是谁?”

他支支吾吾:“我也不认识,她只给我打电话和转账,我只知道他姓卢。”

众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卢梓轩身上。

他连忙摆手:“姐姐,妈妈,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你们知道的,我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么会对洲洲做这样的事!”

可这次谁也没有为他说话,只是沉默。

爷爷拿出男人的手机,让他给那个先生打电话。

下一秒,卢梓轩的手机响起。

他彻底慌了,带着哭腔说:“姐姐,妈妈,我只是想好好磨练洲洲呀。”

“我只是想帮你们,你们知道
我一向喜欢洲洲,我也是给了他好!”

邱文露勃然大怒,冲上去一巴掌把他打得摔倒在地。

“卢梓轩!

我们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洲洲?”

说着,她又踹了一脚。

卢梓轩惨叫一声,求助地看向妈妈。

妈妈不忍心地低声劝道:“他也是好心……”爷爷一棍子打过来:“你被猪油蒙了心吗!

你再敢求情,莫琨知道了都合不上眼!”

一听到父亲的名字,妈妈立刻蔫了。

爷爷还在大骂。

“莫琨遇到意外,我也很难过,但那是行谦的错吗?”

“这些年,你把一个外人当宝贝宠,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你对得起莫琨吗?”

妈妈低着头,看向我的眼中逐渐带了后悔。

我闭上眼,泪水都干涸了。

这时,蒋阿姨开口:“有些话,我不能再隐瞒了,洲洲生前曾经跟我说过一些事。”

7蒋阿姨说,卢梓轩时常趁我们不在,用针扎洲洲。

他还给洲洲的牛奶里下药,让洲洲拉肚子。

不光如此,洲洲三岁时,我曾经摔下楼差点死了。

那一次,洲洲看到卢梓轩在楼梯上放了什么东西。

邱文露难以置信地呢喃:“他怎么不跟我说……洲洲说妈妈不喜欢爸爸,如果他乱说话,妈妈会生气,爸爸又会难过。”

邱文露跌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悔恨。

“怎么会……我都做了什么……”她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号啕大哭。

我冷冷地看着,心里毫无波澜。

人都没了,她又这样惺惺作态干什么?

转而想到洲洲这样懂事,心中好似被重击一般闷痛。

卢梓轩反应过来,尖叫着出声:“洲洲诬陷我!

我根本就没做过那些事!”

如果是从前,邱文露和妈妈一定相信他的说辞。

可现在,邱文露一脚将她踹倒,疯狂地一拳接着一拳砸在他身上。

“贱人!

你还装!

洲洲都死了你还要骗我们!”

卢梓轩被打得蜷缩起身子哀嚎。

妈妈也加入进去,用尽全身力气一脚又一脚。

“你竟然这么对待我的孙子!

我还给你买车买房!

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宠爱!”

警察很快到来,将卢梓轩和那个工作人员带走。

众人要去做笔录,爷爷也将我送去医院。

上车前,邱文露跟过来,抓住我断掉的手:“行谦,我晚一点去看你。”

我的手使不上力气,只能让蒋阿
姨帮忙推开她。

“你不用来,我不想看见你,下次见就是离婚了。”

邱文露惊慌失措地抓住车门:“行谦,我是被卢梓轩骗了!

我也是受害者啊!”

“没了洲洲,我们还会有其他孩子,你别跟我离婚!”

我冷冷地别开视线,没有回应他。

当晚,邱文露还是来了医院。

她支走护工,想给我喂饭:“多吃点,身体恢复得快,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瘦了。”

我别开脸,召唤门外的保镖赶她出去。

卢梓轩害我摔下楼住院那一次,邱文露只来过一次医院,进来就怪我不小心。

我想让她多待一会儿,他却烦躁地说:“你明知道今天是梓轩的生日,还故意受伤,不就是想跟他争宠!”

“一个大老爷们儿,不惜用孩子做工具,你怎么这么冷血?”

我无奈,只能拜托她给我转到单人病房:“洲洲在这里没法睡觉——”她却呵斥着打断我。

“又拿孩子当借口!

我挣钱就是让你这么挥霍的?

别人都能住普通病房,就你矫情!”

可第二天,我就看到卢梓轩发的状态。

两人包机去了法国,只为在给卢梓轩过生日。

他得意地炫耀:我说生日这天想吃法餐,姐姐竟然带我去了一趟法国。

我心疼钱,她却说只要我开心什么都值得。

想到这里,我冷冷地说:“我住院没有花你的钱,所以我不想让你待在这里。”

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不知是不是想起来那次自己对我说的话。

8邱文露刚走,妈妈又来了医院。

她拎着自己炖的汤,小心翼翼地说:“妈妈做了你最喜欢的鸡汤,你喝点吧。”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我打开保温饭盒,把一整桶汤都倒进了水池。

她脸色沉了沉,却只说:“你不想喝这个,那妈妈回去再给你炖一锅,你想喝什么?”

我嗤笑一声。

爸爸和老丈人去世后,我一直心情不好,因为邱文露和妈妈的经济限制,也吃不到什么有营养的东西。

摔下楼后,身体更是透支严重。

我给妈妈打电话,说想喝她炖的汤。

她却漠然地说:“你已经成家了,就别痴心妄想,我忙得很,没工夫伺候你!”

可那天晚上,卢梓轩发了一张跟她的合影。

她给他做了一桌子菜。

卢梓轩还给我发来消息:行谦哥哥,妈妈非要给我做
这么多菜,好无奈啊。

剩了好多呢,我给你打包一点送去医院吧?

隔了一会儿,他又发来消息。

行谦哥哥,对不起,我给你发的消息不小心被妈妈看到了,她不让我给你送。

妈妈好过分,还说你是扫把星,把我都气哭了,结果她又来哄我。

他言语间的幸灾乐祸都抑制不住。

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敢跟妈妈提这种要求。

没想到,如今她竟然主动给我炖汤。

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了。

“你走吧,我不想吃你做的东西,看着就恶心。”

妈妈踉跄着后退一步,哀求道:“行谦,妈妈不知道卢梓轩是这样的孩子——”我不耐烦地打断她:“知不知道都不重要,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妈妈满脸悔恨,眼睛渐渐红起来。

“行谦……”我不再理会她,转身躺回床上。

见她还不走,烦躁地招呼门口的保镖将他架了出去。

之后几天,我吩咐保镖们看好门口,坚决不让邱文露和妈妈进来。

她们每天都来,但只能站在门外看,我只装作看不到,专心养病。

蒋阿姨给我带来好消息。

卢梓轩被判了刑,邱文露和妈妈都动用了人脉,让他的刑罚尽可能加到最大。

“老爷子也打了招呼,他在里边不会好过的。”

我终于安心。

出院后,我给洲洲下葬,没有通知邱文露和妈妈,但她们都来了。

邱文露跪在墓碑前,忍了忍,还是落了泪。

“洲洲,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说着,她摸摸墓碑上的照片,泪如雨下。

“对不起……儿子……妈妈的宝贝……”回去时,邱文露拽住我,眼睛通红,声音沙哑。

“行谦,洲洲已经安息了,我们谈谈吧。”

我甩开他的手:“除了离婚,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

她慌乱地再次抓住我的肩膀,苦苦哀求道:“行谦,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活在仇恨里,对你和洲洲不够关心。”

“我知道自己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我想好好弥补你。”

“洲洲也不会希望爸爸妈妈分开——啪!”

我的手颤抖着放下,死死瞪着他。

“你太不了解我的儿子,洲洲只会希望他的爸爸以后都开开心心的!”

“跟你离婚,我才会开心,看到你,我永远都走不出去!”

“不要那么自私,用孩子做工具来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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