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在位置好。
我把里面清理干净,用石灰水刷了墙,地上铺了层碎砖头防潮。
我请村里的木匠,用便宜的木料打了几排结实的大架子,分门别类:废纸区、废金属区、废塑料区、旧衣物区…仓库门口,挂上了一块我自己刷了白漆的木牌子,用黑墨汁笨拙地写着几个大字:“卫国废品收购站”。
字写得不好看,像螃蟹爬,但够大,够醒目。
开张那天,没什么鞭炮锣鼓。
我把村里几个平时总把破烂攒着给我的老主顾请来,一人塞了一包“大前门”。
李大娘特意煮了一锅红薯稀饭送来,热乎乎的。
“卫国啊,出息了!
开起收购站了!”
李大娘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夸。
“大娘,多亏了您帮衬!”
我真心实意地说。
没有她当初帮我照看小梅,我连山都进不了。
收购站开起来,省了我多少脚力!
乡亲们直接把破烂送上门,我省下时间,就能进山找更多山货,或者去更远的村子收东西。
我还雇了邻村一个老实巴交、家里也困难的后生帮忙看店、整理分类。
我给他开工资,管一顿午饭。
他干得很卖力。
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那个厚厚的账本,翻过一页又一页。
终于有一天晚上,哄睡了小梅,我坐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把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加了一遍又一遍。
手指头因为激动有点不听使唤。
当那个数字最终清晰地定格——一万零三百六十七块五毛二!
我盯着它,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心在腔子里“咚咚咚”狂跳,撞得肋骨生疼。
一万块!
万元户!
我真的成了村里第一个万元户?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
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炕沿上,生疼,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大口喘着气,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兽。
想喊,嗓子眼却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滚烫滚烫的,砸在粗糙的账本封皮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我赶紧用袖子狠狠擦掉。
不能哭!
李卫国,你得笑!
这笔钱,我攥在手里,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放哪儿都觉得不安全。
最后,我把大部分钱,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