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势卷土重来,烧得我耳根子都疼。
“你…你放开!”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又急又窘,几乎带了哭腔。
江屿没放。
他甚至低低地、短促地笑了一声,那气息拂过我的发顶,像羽毛搔刮,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放?”
他慢悠悠地反问,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恶劣的戏谑,“放你出去,让她继续哭给你看?
还是放你去跟林薇解释,她的情书为什么在我抽屉里躺了半个月?”
我的挣扎瞬间僵住。
对,林薇!
还有地上那封该死的粉色信纸!
江屿他…他居然知道?!
他早就知道那是我代笔的?!
那他这些天……巨大的信息量和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我吞没。
我像个被戳破的气球,彻底蔫了,放弃了挣扎,僵硬地靠在他怀里,恨不得自己当场变成透明人。
江屿这才像是大发慈悲,终于将目光重新投向门口那个呆若木鸡的学妹,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驱离感:“还有事?”
学妹被他看得浑身一激灵,终于从石化状态解除。
她看看江屿,又看看他怀里鸵鸟状的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茫然,还有一丝丝……破灭?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挤出来。
她猛地弯腰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书,又飞快地扫了一眼地上那封引发一切混乱的粉色信纸,然后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转身“噔噔噔”地跑出了自习室,背影仓惶又狼狈。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自习室里只剩下我和江屿,以及那封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情书。
空气死寂得可怕。
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我自己依旧狂乱的心跳。
他……还不放开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江屿的手臂就松开了。
那股禁锢的力量骤然消失,我像根被抽掉支撑的软面条,差点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才扶住旁边的桌子。
“情书,”他指了指地上,“处理掉。”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闹剧从未发生过,径直走到窗边的位置坐下,拧开杯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
我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脸上火烧火燎,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
他到底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了替我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