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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方式也太……太惊悚了!
……是认真的吗?
还是纯粹在戏弄我?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翻江倒海,却一个字也不敢问出口。
我像个提线木偶,僵硬地弯腰,捡起地上那封承载了太多“罪孽”的粉色信纸。
指尖碰到纸面,冰凉一片。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把它胡乱揉成一团,死死攥在手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接下来的“补课”时间,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我坐在离他至少一米远的椅子上,对着摊开的物理书,嘴巴机械地开合,念着那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公式和定理。
眼睛死死盯着书页,根本不敢往旁边瞟一眼。
江屿倒是老神在在,偶尔在我念得实在前言不搭后语时,才屈尊降贵地“嗯”一声,或者用指尖点点书上的某一行。
每一次他发出声音或者有动作,都让我浑身一激灵。
时间从未如此难熬。
好不容易捱到天色擦黑,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今天就到这。”
江屿合上他那本依旧崭新的物理书。
我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收拾书包,只想立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刚走到自习室门口,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带伞了?”
我一愣,下意识地摇头:“没…一起走。”
他言简意赅,不容置喙。
他已经从教室后面拿起了他那把纯黑色的大伞。
“不…不用麻烦你,我跑回去就行……” 我慌忙摆手拒绝。
“雨很大。”
他瞥了一眼窗外被雨幕模糊的夜色,已经走到我身边,撑开了伞。
黑色的伞面像一片厚重的夜幕,“哗啦”一声在我头顶张开,隔绝了冰冷的雨丝。
我所有拒绝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伞下,站在我身侧半步远的地方。
雨水的湿气和凉意瞬间被挡在外面,只留下伞下这方小小的、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干燥空间。
“走。”
他示意了一下方向。
我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跟在他旁边,尽量缩着肩膀,试图拉开那微乎其微的距离。
雨水汇成溪流,在校园的水泥路上哗哗流淌。
昏黄的路灯光线被密集的雨丝切割得支离破碎,在水洼里投下破碎摇曳的光斑。
伞很大,足够容纳两个人。
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