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着破损的字画。
“看这里。”
他松开我的手,走到墙前,揭开一幅画,露出后面的暗格。
暗格里放着个木盒,他取出盒子,打开时,里面是叠得整齐的绢帕。
我凑近一看,每块绢帕上都绣着桃花,针法稚嫩,有的地方线头还露在外面。
“小时候学的,”他声音发闷,“本想送给你,后来……”他没说完,指尖抚过绢帕上的针脚,像在触碰什么珍贵的东西。
空中字迹飘来:“这小子,十岁就偷偷给你绣帕子,被弟兄们笑了三个月。”
我心口发烫,抬头看他,他耳尖红得要滴血,却仍硬装镇定。
“随便放着的,”他别过脸,“你要是喜欢,就拿走。”
我伸手拿起一块绢帕,触感柔软,上面的桃花歪歪扭扭,却看得出用心。
“谢谢。”
我轻声说,将绢帕放进袖中。
他忽然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面纱。
“以后别戴这东西了,”他指尖划过我脸颊,“挡着我看你。”
我呼吸一滞,他的手停在我下巴处,拇指轻轻摩挲,眼神变得幽深。
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他猛地将我拉到暗处,用身体挡住我,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什么人?”
一道男声响起,提着灯笼走近。
卫煊野的呼吸喷在我头顶,身体绷得极紧。
我攥紧他的衣襟,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他低头,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别怕。”
灯笼的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地上投出晃动的影子。
那人在殿外停留片刻,又渐渐走远。
“走。”
卫煊野低声说,牵着我从侧门离开,一路狂奔到城墙边。
爬上城墙时,他忽然停下,指着远处的灯火:“看,那是你常去的点心铺。”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铺子早已关门,只有灯笼还亮着,在夜里像颗孤星。
“你怎么知道?”
我转头看他,发现他面具不知何时已摘下,眉眼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我……”他顿了顿,喉结滚动,“路过时看见过你。”
空中字迹浮现:“何止路过,你每次去买糕点,他都远远跟着,怕你被人挤着。”
我咬住唇,想起那些独自买糕点的午后,原来每次回头时,那道一闪而过的黑影,都是他。
“陶敏柔,”他忽然转身面对我,双手撑在我身侧的城墙上,困住我的退路,“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