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金疙瘩,转身就往他那破书包里塞。
塞到一半,动作突然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在那个鼓鼓囊囊、沾满泥点的军绿色书包里一阵掏摸,拽出来一本卷了边的杂志。
“喏!
姐!
这个给你!
最新一期的……呃,上周的《故事会》!
可好看了!
我保证!”
他把那本明显被翻得起了毛边的杂志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
“哎?
这……” 我刚想说“我不用”,杨小虎已经像完成了重大交接仪式,长腿一抡跨上他那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车,脚下发力,车身猛地往前一窜。
“走啦姐!
回头请你吃糖蒜!”
话音未落,人已蹬出去老远,只留下一股烟尘和一句飘散在风里的承诺。
我捏着那本散发着少年汗味和尘土气息的过期《故事会》,站在热辣辣的太阳底下,哭笑不得。
一根来历成谜的“福茄”,换了一本过期杂志?
这“福气”的起点,是不是有点过于接地气了?
摇摇头,我把那本《故事会》卷巴卷巴塞进自己的帆布包里,继续我的漫漫回家路。
没走出十米远,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更加急促、更加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哧带喘的喊声:“等…等等!
前面那位!
你手里拿的…是不是上周的《故事会》?
封面画了个大胖娃娃抱鲤鱼那个?”
我愕然回头,只见一个比杨小虎高出大半个头、同样晒得黝黑、眉眼和杨小虎有几分相似,但明显更壮实的少年,正双手撑着膝盖,在我身后不远处大口喘气,汗珠子顺着下巴颏滴到滚烫的土路上,“滋”地冒起一丝白气。
是杨小虎的哥哥,杨大龙。
“啊…是,是啊。”
我下意识地捏紧了包里的杂志。
“就…就是它!”
杨大龙直起腰,眼睛放光,一只沾着泥巴的手指激动地指向我的帆布包,“可找着它了!
我上礼拜天刚买回来,还没捂热乎呢,就被我弟那臭小子顺走了!
我这两天考模拟考,考得头昏脑涨,想起来找它解解闷,翻箱倒柜死活找不着!
急死我了!”
他一边喘一边说,脸上混合着找到失物的狂喜和对弟弟的咬牙切齿。
“哦…这样啊,”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赃物”啊!
我赶紧把杂志从包里掏出来递过去,“喏,给你。
你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