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琰狗蛋的其他类型小说《墨门锁龙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银河系中的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作为京城第一才女,我被迫嫁给了那个声名狼藉的草包王爷。新婚之夜,他醉醺醺地闯进来,我冷着脸,想用才学羞辱他一番便引用了前朝才子的名句:“王爷可知评价男子,当如闻鸡起舞闻‘G’起舞。”谁知他听后,脸色大变,瞬间酒醒,竟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惊恐地喊道:“王妃饶命!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狗蛋’!是不是皇兄派你来试探我的?”1我端坐镜前冷眼看着他从一个醉醺醺的废物瞬间变成一只受惊的兔子。红烛的火光在他煞白的脸上跳跃,那份惊恐,不似作伪。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波澜不惊,缓缓放下手中的象牙梳。“王爷,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狗蛋?”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神躲闪额上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没……没什么!王妃才高八斗,引经据典,是我……是我听岔了!对听岔...
《墨门锁龙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作为京城第一才女,我被迫嫁给了那个声名狼藉的草包王爷。
新婚之夜,他醉醺醺地闯进来,我冷着脸,想用才学羞辱他一番便引用了前朝才子的名句:“王爷可知评价男子,当如闻鸡起舞闻‘G’起舞。”
谁知他听后,脸色大变,瞬间酒醒,竟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惊恐地喊道:“王妃饶命!
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狗蛋’!
是不是皇兄派你来试探我的?”
1我端坐镜前冷眼看着他从一个醉醺醺的废物瞬间变成一只受惊的兔子。
红烛的火光在他煞白的脸上跳跃,那份惊恐,不似作伪。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波澜不惊,缓缓放下手中的象牙梳。
“王爷,你在说什么胡话?
什么狗蛋?”
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神躲闪额上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没……没什么!
王妃才高八斗,引经据典,是我……是我听岔了!
对听岔了!
我这脑子你也知道不太灵光喝了酒更是一团浆糊!”
他手忙脚乱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却笨拙得像个提线木偶越是着急越是狼狈。
我没有伸手去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是吗?
我以为王爷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他紧绷的神经。
“什么言外之意?
没有!
绝对没有!
王妃就是夸我……夸我勤奋!
对,勤奋!”
他终于站了起来踉跄了一下扶住桌角,呼吸急促。
我站起身,踱步到他面前,一股劣质的酒气混杂着某种极淡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微微蹙眉。
“王爷如此紧张,倒让臣妾以为,这‘狗蛋’二字,是什么了不得的机密。”
他猛地摇头,像个拨浪鼓。
“不是!
绝对不是!
就是一个……一个乡下乳名,不登大雅之堂怕污了王妃的耳朵!
真的!
我发誓!”
他举起三根手指眼神却飘向门口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态。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东西从他怀里滑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脸色再变,几乎是扑了过去,手忙脚乱地将那东西捡起来,飞快地塞回怀里动作快得像是在掩盖什么天大的罪证。
我只是瞥了一眼,那惊鸿一瞥,却足以让我看清油布下露出的一个角,上面雕刻的是太子府独有的蟠龙徽记
。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藏好东西,抬头对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妃,夜深了,你……你早些歇息。
我不打扰了,我去书房……对,我去书房读圣贤书,陶冶情操!”
话音未落他已经逃也似地冲出了新房背影仓皇得像是在躲避猛兽。
我缓缓走到门边,关上房门。
空气里,那股劣质的酒气渐渐散去,但另一种味道,却如同鬼魅般萦绕在我的鼻尖。
那是一种极淡、极冷冽的香气,混合着金属的冰冷和草木的苦涩。
龙骨香。
十年前,墨门被血洗的那一夜,冲天的火光里,父亲的工坊中就弥漫着这种味道。
血腥味,火油味,还有这保养精密机括才会用到的龙骨香。
我闭上眼,那夜的惨叫和火光仿佛就在眼前。
父亲将一枚木簪塞进我冰冷的手心,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晚卿,活下去!
为墨门……报仇!”
我猛地睁开眼走到梳妆台前从发髻上取下那枚陪伴我十年的木簪。
它看起来朴实无华,只是普通的桃木所制。
我指尖轻轻在簪尾一旋,只听“咔”的一声微响,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从簪头弹出针尖在烛火下泛着幽蓝的光。
淬了“见血封喉”的毒。
这个草包王v爷,这个小名叫“狗蛋”的男人,这个怀里藏着太子府令牌身上却带着墨门工坊味道的伪装者。
他,到底是谁?
第二天一早,宫里的李公公就带着皇后的赏赐来了。
萧景琰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哈欠连天,在我身边扮演着一个宿醉未醒的痴傻王爷。
“谢母后赏赐,母后凤体安康,儿臣……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他说话颠三倒四,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李公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王爷不必多礼,皇后娘娘说了您和王妃新婚燕尔要好生过日子。
王妃是京城第一才女,您可要多听听王妃的教诲,别再整日胡闹了。”
萧景琰嘿嘿傻笑:“知道知道,我听媳妇的。
媳妇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我垂下眼帘,接过赏赐的玉如意,声音平淡无波:“臣妾谢过皇后娘娘恩典。”
李公公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发间的木簪上,眼神微微一动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王妃节俭,真是王爷的福气。
咱家告退了。”
送走李公公,萧景琰立
刻瘫倒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一脸痛苦。
“哎哟,装傻真是个力气活,头疼死了。
媳妇,你说我刚才演得怎么样?
像不像个十足的傻子?”
我没有理会他的插科打诨,只是摩挲着手中的玉如意冷冷地开口:“王爷昨晚没睡好?”
他打了个哈欠:“可不是嘛在书房看了一夜的话本讲的是个书生娶了狐狸精有趣得紧。”
“是吗?
我还以为王爷是在研究怀里的‘宝贝’,无暇入眠呢。”
我的话音刚落,他脸上的慵懒瞬间消失,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我。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宝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我轻笑一声,将玉如意放在桌上“王爷的记性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差。
昨天掉在地上的东西,今天就不认得了?”
他的脸色阵红阵白,眼神游移嘴硬道:“就是一个小玩意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太子府的徽记,也算小玩意儿?”
我步步紧逼,目光如刀直刺他的内心。
他彻底僵住了,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翕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窗外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
许久,他才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声音沙哑地问:“你到底是谁?
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个能在新婚夜瞬间酒醒,能随身携带太子府令牌的‘草包’一个身上带着龙骨香的王爷。
萧景琰,你的面具,未免太多了些。”
他抬起头,那双曾经痴傻浑浊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锐利和深不见底的城府。
“彼此彼此。
一个能一眼认出太子府徽记,能闻出龙骨香味道的‘第一才女’。
苏晚卿,你的故事,恐怕比我的更精彩。”
我们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光在闪烁。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也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开端。
我们都是带着假面的人,在这座巨大的牢笼里,被迫捆绑在了一起。
三日后归宁,我与萧景琰一同回丞相府。
马车里,他闭目养神,不再是那个痴傻的王爷,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我同样沉默不语。
我们之间,有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回
到苏府,父亲和继母早已等在门口。
父亲看我的眼神复杂,有心疼,有无奈,唯独没有喜悦。
继母则热情得过分,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仿佛我是她最疼爱的亲生女儿。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演给外人看的。
苏家需要一个王妃女儿来稳固地位,而我,就是那个牺牲品。
宴席上,太子妃不请自来。
她是我继母的亲侄女,一向与我水火不容。
此刻,她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走到我面前,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妹妹,如今成了七王妃,真是可喜可贺。
只是不知,这京城第一才女,配上这京城第一草包,是怎样一番光景?”
她的目光轻蔑地扫过一旁只顾埋头大吃的萧景琰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满座宾客,瞬间鸦雀无声,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我端起酒杯,正要开口,萧景琰却突然站了起来。
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走路摇摇晃晃,像个不倒翁。
“汤……好烫的汤……”他口齿不清地嘟囔着,然后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太子妃的方向扑了过去。
“啊!”
太子妃尖叫一声,那碗滚烫的参汤,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她华丽的宫装上。
一片狼藉。
萧景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惶恐地大叫:“皇嫂恕罪!
恕罪啊!
这是父皇赐给我补脑子的神药可贵了!
洒了要杀头的!
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边嚎一边偷偷对我挤了挤眼睛。
太子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毕竟,这是“父皇御赐”的神药,打狗还得看主人,她再嚣张也不敢公然对皇帝的恩赐表示不满。
最后,她只能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在一众宾客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狼狈不堪地拂袖而去。
闹剧收场,萧景琰被父亲“训斥”了几句,然后被下人扶回了房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他用最愚蠢的方式,化解了最尖锐的羞辱。
这份精准的“愚蠢”,比任何聪明才智都更可怕。
晚上,我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残月。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是萧景琰。
他换了一身夜行衣,身上再无半点白日的痴傻之气。
“今天的事,多谢。”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我没有
回头:“我只是不想让苏家和我自己,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我知道。”
他走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立,“但你还是帮了我。”
“你想说什么?”
“合作。”
他吐出两个字,斩钉截铁。
我终于转过头看他:“凭什么?”
“凭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我,“你闻闻。”
我接过瓷瓶,打开瓶塞,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腥甜气味传来。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牵机’。
南疆秘药,无色无味,中毒者会四肢抽搐,头足相就状如牵机最终脏腑衰竭而死。”
这是墨门毒经里记载的一种奇毒。
“没错。”
萧景琰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十年前,我的母后前皇后就是死于这种毒。
太医的诊断是,心疾突发,暴毙而亡。”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是说……太子,或者说,现在的皇后,为了让他名正言顺地坐上太子之位害死了我的母亲。”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冰冷的恨意,“而我,因为年幼目睹了这一切被他们灌下损伤神智的药物从此成了全京城闻名的‘草包’。”
我沉默了。
皇室的肮脏,远比我想象的更加触目惊心。
“那你找我,是因为我是墨门的人?”
“是。”
他毫不避讳,“‘牵机’之毒,只有墨门的解药可解。
但更重要的是,能配出‘牵机’的人,也必然与墨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晚卿,我想查明母后死因的真相,也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有能力使用这种禁药。”
他的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而你,想为墨门复仇想知道是谁血洗了你的家门。
我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一致的。”
他说得没错。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更何况,我们的敌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看着他,许久,才缓缓开口:“我需要当年的宗卷,所有关于墨门被剿灭的记录。”
“没问题。”
他答应得很快,“三天之内,我会给你。
但作为交换,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秋季围猎,马上就要到了。
太子每年都会在围猎上‘大放异彩’,博取父皇的欢心。
今年,我想送他一份大礼。”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秋猎如期而至。
皇家猎场旌旗招展,人声鼎沸。
我坐
在女眷的观景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远处策马奔腾的王公贵族。
萧景琰依旧是那副痴傻的模样,连弓都拉不开,被几个宗室子弟嘲笑得抬不起头他却毫不在意只顾着往嘴里塞点心。
太子萧景瑞一身劲装,英姿勃发,在皇帝面前射落一只飞雁,引来满堂喝彩。
他得意地看了一眼萧景琰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一切都和往年一样,平静得让人心慌。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声震天的熊吼从林中传来,一头体型硕大的黑熊,双眼赤红疯了一般地冲出密林直奔皇帝的御帐而来!
“护驾!
快护驾!”
侍卫们乱作一团,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但黑熊速度太快势不可挡,转眼间就冲到了御前。
皇帝吓得面无人色,太子也白了脸,嘴上喊着“父皇别怕”,脚下却在不着痕迹地后退。
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我耳垂上那对毫不起眼的银杏叶耳环,正发出一阵微不可察的震动。
那是一道人耳无法听见的声波,却能精准地干扰野兽的听觉,让它产生瞬间的迟滞。
黑熊狂奔的身形,猛地顿了一下。
就是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萧景琰,突然像是被吓破了胆一把抢过身边侍卫的长弓连箭都来不及搭稳闭着眼睛胡乱地射了出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个连弓都拉不开的傻子,在这种时候,除了添乱还能做什么?
然而,那支被所有人忽视的箭却划出了一道匪夷所思的弧线它绕过了惊慌失措的人群像长了眼睛一样精准无比地,“噗”的一声射入了黑熊的左眼!
吼!
黑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全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萧景琰。
而他本人,则像是被这一箭抽干了所有力气,“啊”的一声大叫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吓”晕了过去。
皇帝惊魂甫定,看着地上的黑熊和“昏死”过去的儿子,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太子萧景瑞的脸色,则难看到了极点。
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意外”,本想用来嫁祸给守卫不力的萧景琰,再由自己出手“救驾”彰显英勇。
可现在,所有的风头,都被这个他最看不起的傻子弟弟,用一种最荒谬的方式抢走了。
回到
王府,屏退所有下人后,我将房门死死关上。
萧景琰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哪里还有半分“昏死”过去的虚弱。
他伸了个懒腰,对我笑道:“怎么样?
我这一箭,是不是惊天地泣鬼神?”
我没有笑。
我走到他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那一箭,叫做‘柳叶飘’。
箭出无声,轨迹莫测,是皇家御用箭术‘追风三式’中的最高一式。
据我所知,整个大梁,能使出这一招的人,不超过三个。
而这三个人里,绝对不包括一个痴傻了十年的草包王爷。”
他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
我从发髻上取下那枚木簪,冰冷的簪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吗?”
他没有动,甚至没有去看抵在喉间的毒针。
他只是看着我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只剩下一种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悲哀和决绝。
“那你呢?”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在黑熊冲过来的一瞬间,我清楚地感觉到它的动作停滞了零点五秒。
那不是巧合,是一种干扰。
我母后的遗物里,有一本墨门机关术的残卷,上面记载了一种利用声波震动来影响生物神志的装置叫做‘清心丸’。
它小巧玲珑,可以藏于任何饰品之中。
比如……”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银杏叶耳环上。
“苏晚卿,你又究竟是谁?”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们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困兽,用最尖锐的利爪,剖开了对方最深的伪装露出了血淋淋的真相。
许久,他突然伸出手,没有去格挡我的木簪,而是用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簪身。
“龙骨木,十年份。
质地已经开始变得温润了。”
他的声音很轻,“你很想念他吧?
你的父亲。”
我的手,猛地一颤。
那枚淬毒的木簪,再也无法稳稳地抵住他的要害。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任由我无声地落泪。
那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在人前失态。
夜色深沉,烛火摇曳。
我们终于将所有底牌,都摊在了桌面上。
“我需要进入宗正寺的档案库。”
我擦干眼泪,声音恢复了冷静,“我要查阅十年前,所有参与围剿墨门的兵部将领名单。”
“这很难。”
萧景琰皱起
了眉头,“宗正正寺守卫森严,堪比天牢。
而且,自从我母后出事后,父皇对所有宗卷的管理都变得异常严格,尤其是涉及当年旧案的。”
“再难也要做。”
我的语气不容置喙,“这是唯一的线索。”
他沉吟了片刻:“我有一个线人,是档案库的一名老吏贪财好色或许可以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可靠吗?”
“谈不上可靠,只能说可以利用。
他欠了我一条命,也欠了赌坊一大笔钱。
只要价码合适,他会为我们打开方便之门。”
“那就好。”
我点了点头,“时间定在三天后,子时。”
“为什么是三天后?”
“三天后是‘月晦’之日,天星最暗宜行密事。”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而且,那天也是我父亲的生辰。”
三天后的深夜,我和萧景琰换上夜行衣,如鬼魅般潜入了宗正寺。
一切都如萧景琰所料,那个叫老马的档案吏,在收下了一大袋金子后迷晕了其他守卫为我们打开了通往核心档案室的暗门。
“王爷,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老马压低声音,神色紧张,“一炷香后,换防的禁军就会过来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知道了。”
萧景琰应了一声,带着我迅速闪身进入。
档案室里弥漫着陈旧纸张和霉菌的味道,一排排巨大的书架,像沉默的巨人直抵屋顶。
我们根据索引,很快找到了存放十年前兵部宗卷的区域。
“就是这里了。”
我抽出一本厚厚的卷宗,上面用篆体写着“庚寅年,墨门谋逆案”。
我的指尖,微微颤抖。
翻开卷宗,一股尘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里面详细记载了墨门“私造龙袍,意图谋反”的罪证,以及朝廷派兵围剿的整个过程。
领兵主将的名字,赫然在列——镇国大将军,冯渊。
冯渊?
我记得这个人。
他是军中宿将,战功赫赫,深受皇帝信赖。
但在墨门案之后不久,他就以“年迈体衰”为由,告老还乡从此销声匿迹。
我快速地翻阅着,想要寻找副将和参将的名单,却发现后面几页被人撕掉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线索断了。”
我低声说道。
萧景琰也皱起了眉:“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当年除了冯渊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
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不好!”
萧景琰脸色一变,“时间还没到禁军怎么会提前换防?”
老马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
快走!
我们被发现了!
是太子的人!”
话音未落档案室的门被轰然撞开无数火把亮起明晃晃的刀剑将我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太子身边的头号心腹,禁军副统领,张焕。
“七王爷,苏晚卿,你们好大的胆子!
竟敢夜闯宗正寺,盗窃国家机密!”
张焕狞笑着眼神像在看两个死人“太子殿下有令将二人就地格杀不必留活口!”
“是吗?”
绝境之中,我反而笑了。
我看着一脸震惊和懊悔的萧景琰,冷冷地说道,“你的线人很‘可靠’。”
“我……”他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
这显然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从老马联系他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掉进去了。
“动手!”
张焕一声令下,禁军举着刀,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萧景琰将我护在身后,拔出软剑,准备做困兽之斗。
但我却拉住了他。
“别白费力气了。”
我平静地说道,“跟我来。”
我走到墙角一个不起眼的书架前,按照“七星”方位,以极快的手法在书架上七个不同的位置各按了一下。
只听“咔咔”几声机括转动的声音,整个书架,竟然向一侧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漆黑洞口!
“密道?”
萧景琰又惊又喜。
张焕也愣住了:“怎么可能?
这里怎么会有密道?”
“这世上,不可能的事情多的是。”
我冷笑一声,拉着萧景琰,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密道。
在我们身后,书架缓缓合拢,将所有的喊杀声和火光,都隔绝在了外面。
密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从怀里取出一个火折子,点亮。
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我们脚下狭窄的石阶,一路向下延伸不知通往何处。
“你……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密道?”
萧景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问。
我一边走,一边回答:“京城的每一寸土地下,都可能埋着墨门的密道。
这是我们最后的保命符。
宗正寺是前朝的刑部大牢改建,我父亲当年参与过图纸的修缮,他在这里留一条后路并不奇怪。”
“你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我的线人?”
“我谁都不信。”
我的声音
在空旷的密道里回响,“尤其是,在一个处处都是陷阱的棋盘上我只信我自己留的后手。”
他沉默了。
许久,才苦笑一声:“苏晚卿,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们沿着密道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
出口,竟是在城外一处废弃的土地庙里。
走出密道,清冷的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恍如隔世。
我们虽然逃了出来,但线索也彻底断了。
而且,经过今晚的事,太子必然会加强防备,我们再想有所动作难如登天。
我心中一片烦躁,下意识地去摸那本从档案室里带出来的卷宗。
等等。
我的手,突然顿住了。
这本卷宗的手感,似乎有些不对劲。
它的封皮,比正常的卷宗要厚上一些,而且夹层里,似乎有硬物。
我立刻将卷宗拿到月光下,用木簪的针尖,小心翼翼地挑开封皮的边缘。
里面,果然有一个夹层。
夹层里没有纸,只有一枚冰冷的、沾着暗褐色血迹的铁牌。
铁牌上,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冯”字。
是冯渊的将军令!
“这是……”萧景琰也凑了过来,看清铁牌后脸色大变。
我将铁牌翻过来,在背面,用极小的刻刀,雕着一串数字。
“是坐标。”
我立刻辨认出来,“这是墨门独有的定位密语,指向京城外的一处地点。”
“冯渊……他把自己的令牌,藏在了墨门的卷宗里?”
萧景V琰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都必须去这个地方看一看。”
我将令牌紧紧握在手里,“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根据令牌上的坐标,我们找到了京城外三十里处,一座名为“静兰寺”的破庙。
庙宇早已荒废,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在夜风中摇曳像无数招魂的野鬼。
我和萧景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我们推开虚掩的庙门,一股浓重的檀香和灰尘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大殿里,佛像蒙尘,蛛网遍结。
月光从破败的屋顶窟窿里照进来,在大殿中央,投下一块斑驳的光斑。
光斑的正中央,静静地跪坐着一个人影。
他背对着我们,身形魁梧,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虽然一动不动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势。
是冯渊。
我们找到了他。
萧景琰上前一步,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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