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华妃赵宇轩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暴君哭求我魂归来兮!华妃赵宇轩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粉妆红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华妃捏着帕子唇边那笑更像是在讥讽,“皇后娘娘身手了得,想必驯服这烈马更是手到擒来。今日万寿吉时,娘娘若能露上一手,也得个陛下的彩头,也了全了全臣的盛情不是?”这话我听了句句针尖,甚是讽刺。只见一头那头黑马牵入殿中,通体漆黑,肌肉在紧绷,几个壮实的驯马师围着它,面色紧张,缰绳勒的青筋暴起。这阵仗,显得一阵骚动。“华妃所言甚是。”赵宇轩放下酒樽,目光沉沉落在我身上,“朕记着,皇后当年在马场救驾的身手确实不凡。今日良辰,正好让众卿一饱眼福。”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我心头猛地一沉,像坠了块冰凉的铁。他明明知道的,知道我这身子早如风中残烛。此刻逼我上马,哪是欣赏,分明是……是撕开伤口的试探,或是更深一层的折磨?“陛下,”喉咙干涩...
《我死后,暴君哭求我魂归来兮!华妃赵宇轩大结局》精彩片段
1华妃捏着帕子唇边那笑更像是在讥讽,“皇后娘娘身手了得,想必驯服这烈马更是手到擒来。
今日万寿吉时,娘娘若能露上一手,也得个陛下的彩头,也了全了全臣的盛情不是?”
这话我听了句句针尖,甚是讽刺。
只见一头那头黑马牵入殿中,通体漆黑,肌肉在紧绷,几个壮实的驯马师围着它,面色紧张,缰绳勒的青筋暴起。
这阵仗,显得一阵骚动。
“华妃所言甚是。”
赵宇轩放下酒樽,目光沉沉落在我身上,“朕记着,皇后当年在马场救驾的身手确实不凡。
今日良辰,正好让众卿一饱眼福。”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我心头猛地一沉,像坠了块冰凉的铁。
他明明知道的,知道我这身子早如风中残烛。
此刻逼我上马,哪是欣赏,分明是……是撕开伤口的试探,或是更深一层的折磨?
“陛下,”喉咙干涩发紧,我努力压下胸口那阵熟悉的滞闷,“臣妾久疏弓马,筋骨生锈,恐怕……”话没说完,便被一声嗤笑截断。
“哦?”
华妃故作惊讶地掩住口,眼波流转扫过四下嫔妃,“娘娘这是怯了?
还是说,当年救驾的旧事,另有……难言之隐哪?”
她话音一落,殿里那些看好戏的眼神便直勾勾刺了过来,针尖般扎在背上。
今日若退,虚名做实事小,只怕赵宇轩心里那点本就摇晃的信任,连同当年救命的恩情,都要被搅成一摊浑水。
“……陛下既想观瞻,”我撑着椅臂起身,动作尽量显得从容,可那熟悉的、带着锈味的疼又从胸口深处蔓延开,“臣妾,不敢不尽心。”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替我换上轻便骑装。
我一步步走向那躁动的黑兽。
它感受到靠近的气息,越发癫狂,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带着风声砸下!
“娘娘仔细!”
牵马的太监吓得脸色煞白,拼死拽紧缰绳,“这畜生认生!
凶得很!
根本收不住啊!”
心在腔子里擂鼓般狂跳。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血气和疼,缓慢地挪近。
那马眼通红,满是被人世间驯养的暴怒,可眼底深处……我似乎又瞥见一丝茫然无措的惊惧。
所有的野性,不都是恐惧裹着的硬壳?
“莫怕……”声音轻得几乎被它的喷气声淹没,我抬起手,极其缓慢
地朝它翕动的鼻翼探去。
烈马猛地甩头后退,蹄铁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锐响。
手停在半空,掌心都是冷汗,却没收回。
一下,两下……当手指终于勉强触到它油亮湿热的鬃毛时,那紧绷的肌肉似乎……微不可察地松弛了寸许。
“皇后娘娘好手段……”有低低的喟叹传来。
这不过是开场。
真正的淬炼,是骑上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活下来。
我暗暗咬牙,借着马镫用力向上——就在这绷紧的瞬间,左胸口深处猛地一阵剧痛!
像被烧红的铁钎狠狠捅穿!
眼前金星乱炸,冷汗瞬间濡湿了鬓角。
不能倒……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几乎刺破皮肉,才强忍那灭顶的晕眩,将自己狠狠摔上马背。
嘶——!
背上一沉,那畜牲如同炸雷惊起!
巨大的冲力几乎将我立刻掀飞!
它疯狂地腾跃、扭甩,每一次腾空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厉,要把背上这负担砸回大地母亲的怀抱!
大殿里抽气声、尖叫声混成一片乱麻。
我死死夹着马腹,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全凭一股意念挂在颠簸的马鞍上,每一次剧烈的甩动都牵扯着胸口,疼得几乎窒息。
“驾……”这一声不是喝令,更像是在垂死边缘挤出的一点点微弱的交流祈求。
那猛兽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丝感应?
疯狂的甩动幅度似有小减?
可一口气还未松,一股蚀骨的虚弱猛地攥住了四肢百骸,身体像断线的木偶猛地向一侧软倒!
“皇后!”
赵宇轩的声音终于有了点异样,仓促离席。
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勒紧了缰绳,将自己重新钉回狂跳的浪头。
几个起落之后,身下的黑马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微微的战栗。
“彩!”
满殿的喝彩声迟来地响起。
喉咙腥甜翻涌,我挤出一丝惨白的笑,松开缰绳刚想下马,一片浓重的、无边的黑暗兜头罩下……“……娘娘!”
春桃凄厉的哭喊是沉入黑暗前最后的声音。
……再睁开眼,是熟悉的宫室屋顶承尘,空气里浮动着浓重的药气。
老太医枯瘦的手指搭在我腕上,眉头拧成了疙瘩。
“如何?”
赵宇轩的声音就在床边,绷得紧,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回陛下,”太医的指尖
微抖,“娘娘的身子……已是油尽灯枯的征兆,且……且……”他眼角的余光扫过我。
我知道他未尽之语是什么。
那沉疴旧疾……但这秘密,此刻绝不能捅破。
“陛下,”我挣扎着支起些身子,声音虚浮,“臣妾无事,只是……一时脱力罢了。”
赵宇轩就那样沉默地盯着我,眼神像翻搅的浓墨,杂糅着什么。
许久,他只是几不可查地点点头:“……歇着。
这几日,不必出来了。”
他转身离开,沉重的脚步远去,带起的风似乎都变了几分意味。
那是……一丝丝的歉疚?
还是……更加浓重的猜疑?
等门关上,只剩下啜泣的春桃时,她才凑近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娘娘……您这身上……”那只温软的小手抚上我的额头,冰凉。
“莫怕,”想给她一点安慰的笑,话未出口,喉头一热,一股铁锈味呛了上来。
“娘娘!”
春桃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
我摸出帕子,用力按在唇上,鲜红的血迹在白绸上迅速晕开。
“呵……”苦笑溢出,“看来,老天爷给我算好的时辰……真没多少了。”
接下来的日子,身体像被抽去了骨架。
起身要靠春桃半抱半拖,喝口汤药都能咳得震天响。
老太医日日来请脉,一次比一次脚步沉重,每次留下药方时的手都在抖,却终究什么也不敢多说。
“娘娘,今日瞧着气色好多了。”
春桃端着药碗进来,勉强挤出点笑,声音空得发涩。
2我接过那碗深褐色的汤汁,那股刺鼻的苦味几乎要压垮仅存的力气。
“傻丫头,别哄我。”
我低头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炸开,“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像被油灯煎着,一天比一天熬得干巴。”
话音未落,“哐啷”一声巨响!
殿门被粗暴地撞开!
赵宇轩裹着一身深重的寒意闯进来,脸上像是结了一层严霜,那双眼睛里的火,烧得能把人烧成灰烬。
“滚出去!”
他声音不高,却像刮骨的钢刀。
春桃和其他宫女如同受惊的鸟雀,仓惶逃散。
巨大的寝殿瞬间空旷得只回响着我和他的呼吸,沉重而压抑。
他几步冲到床边,几乎带着残影,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攫住我的下巴!
那力道狠得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
“李晓晴,”他逼到极近,鼻息喷在我
脸上,带着酒气和一种暴戾的气息,“朕看你这些日子缩在壳里,倒是安分得很……怎么,终于知道怕了?
心里有鬼了?”
下巴被捏得钻心,半个字也吐不出,只能被迫迎向他那能把人烧穿的目光。
他猛地甩开手,我狼狈地捂住下颌呛咳不止。
他居高临下,眼神淬了冰:“……你知道华妃为何……至今腹中空空么?”
心猛地缩紧!
但四肢百骸的疲软仿佛冻结了表情。
“臣妾不知。”
我垂下眼帘,声音沙哑,“华妃的福分,与臣妾……何干?”
“何干?!”
他声音陡然拔高,刺穿寂静,“太医查出她日日用的避子汤!
方子里的主药……正是你长年累月,汤药罐子里常飘出的那些味儿!”
我怔在当场。
避子汤?
我?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陛下,臣妾从未……闭嘴!”
他厉声打断,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箭,“她入宫三年!
朕宠幸无算!
为何一粒种都留不下?!
太医说了,此药非经年累月不能成其功!
后宫之中,除了你这药罐子不离身的,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办到?!”
看着他脸上那层被怒火包裹着的不容置疑,一股极冷的悲哀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这个男人,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来撕扯我,连一句申辩的话,都觉得是……污了他的耳朵?
“陛下即已认定臣妾是那祸水,”我扯了扯嘴角,尝到一点泪水的咸涩,“那臣妾……便也无话可说。”
我抬眼,迎向那双翻滚着暴戾的眼,“只问陛下一句……陛下可曾想过,臣妾若真想做这等事,又是……为了哪般?”
“为何?!”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猛兽,“自是妒恨!
容不得朕身边有旁人!”
“妒恨?”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笑声空洞得像夜枭,“陛下……臣妾的一颗心,早就在这深宫里凉透了,碾碎了……那妒恨,又从何生起?”
每一个字都像剜心的刀子,但此刻说出来,竟有种畸形的痛快,“陛下可还记得,臣妾几番叩请废后?
连后位都弃之如敝屣……华妃腹中有无龙嗣,于我何干?
我又何须在意?!”
赵宇轩的脸瞬间僵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但那错愕只一闪而逝,随即被更深的、更狂暴的怒火吞噬:“任你巧舌如簧!
物证确凿,就是
你!
是你断了她为妃为母的路!”
我疲惫地闭上眼。
够了,这个男人,这个我曾以为值得抛却一切、留在这个囚笼的帝王……他内里早已……腐朽崩坏。
“陛下……臣妾后悔了。”
睁开眼,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后悔何物?”
“后悔……”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后悔当年……为了陛下……留下。
原本,臣妾是该回到……回自己的地方去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那边……日子该是……平静的。
有风……有光……不必踩在这遍地刀尖上,日日悬心……”这些话彻底点燃了他。
那张曾经清俊的面孔扭曲变形,目眦欲裂,周身散发着毁灭的气息。
“好!
……好得很!”
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即然你……如此不知好歹!
便休怪朕——无情!”
他猛地转身,对着殿外吼道:“来人!”
沉重的甲胄撞击声响起,数名侍卫涌入殿内。
“传朕旨意!”
赵宇轩的声音冰冷淬毒,一字一句钉入骨髓,“庶人李氏,心如蛇蝎,戕害嫔妃,断皇家血脉!
即日起——废为庶人!
打入……冷宫!
终生不得……踏出一步!”
侍卫们僵立当地,面面相觑,脸上全是惊疑。
<“陛……陛下……这……即刻——执行!”
暴喝如雷!
3听着这冰冷的宣判,心口那一腔滚烫的血,反而一点点冷了下去……竟然,品出了一丝……解脱。
终于……快了……“臣妾……”我用尽力气,撑着酸软的脊梁,对他深深一叩首,“……谢陛下隆恩。”
额头触及冰凉坚硬的地砖,“在这冷宫……清静等着……该来的那一天……”赵宇轩被我这份诡谲的平静激得几乎癫狂:“你以为朕是同你说笑?!
冷宫!
那是个人吃人的泥潭!
你这破败身子……能熬几日?!”
“几日……便算几日吧。”
声音飘忽如叹息,“……横竖……没多少日子可熬了……在哪儿……都一样……”赵宇轩骤然顿住!
那双被怒火烧灼的眼,终于捕捉到我话里那缕……不祥。
“你……”他的声音变了调,“什么意思?”
我没再看他。
对着僵立的侍卫摆了摆手。
春桃哭喊着要扑过来,被我一个眼神死死钉在原地。
“春桃,”喉咙腥甜翻涌,声音哑得
不成样子,“你……别来。
找个日子……离开这里吧。
外面……有太阳……”最后看了一眼这奢华却冰冷的牢笼……毫无留恋。
……冷宫,蜷缩在皇城的西北角。
荒草齐腰,宫墙斑驳,断垣残壁上爬满了暗绿色的青苔。
我被丢进一间满是漏风破洞的偏殿。
除了一张散发着腐败木头气味的土炕,一无所有。
那寒酸,连野狗都嫌。
厚重的宫门“咣当”一声合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息。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风穿过破窗的呜咽,像是冤魂的低语。
我躺在那张冰冷的土炕上,屋顶缺瓦的地方,渗下几缕昏暗的天光,恰好落在脸上。
快了……真的快了……这残破的躯壳快要装不住疲惫的灵魂了……快了……远远地,隐约有隆隆的闷响传来。
紧接着,是炸裂开的噼啪声,细碎而喧嚣。
我知道,那是赵宇轩特赐给华妃生辰的焰火。
多可悲……我在腐朽中等死……她在华彩里……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就在意识像被吸入冰冷漩涡,即将完全散去的刹那…………沉重的眼皮吃力地掀开一线。
刺入眼中的不是冷宫的破瓦,而是惨白得晃眼的白炽灯光。
耳边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一下下敲打着神经。
一股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强势地钻进鼻腔。
“晓晓!
……晓晓你醒过来了?!
老天爷!
老天爷啊!”
妈妈的脸猛地挤进视野,放大的瞳孔里布满了红血丝,脸颊深陷下去,枯黄的头发凌乱不堪,上面夹杂着大把大把刺目的白霜——仿佛在短短几天内被生生抽走了十年的生气,瘦得不成样子。
“妈……”喉咙干得冒烟,声音是气若游丝的摩擦声,“……这……怎么回事?”
“你……你个要命的丫头啊!”
妈妈一把死死抱住我,那力道勒得我发疼,滚烫的泪水砸在我脖子上,混着她沙哑的哭嚎,“三天!
整整三天三夜……窝在那个电脑前面不吃不喝地打游戏!
人都……人都僵了!
医生……医生说……心都停跳了……停了五分钟啊!”
她浑身都在抖,“再晚一步……你叫我……叫我怎么活……”那声音里浸透的绝望和后怕,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我心里。
三天三夜?
心脏骤停?
那漫长、真实到令人窒息的五年
囚禁、心碎、挣扎……在现实里,不过是一场……差点送命的狂欢?
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起来,屏幕上赫然弹出一行殷红如血的提示:“检测到玩家躯壳已完全停止活动,是否消耗98000积分激活生命体征?
当前积分:97999。
积分不足,激活失败。”
心脏猛地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一股冰冷的战栗瞬间穿透脊髓!
如果……如果妈妈晚一步……如果医生没能从死神手里把我拽回来……我是不是就真的……腐烂在那座囚笼里,成了那所谓“李晓晴”的最后一点冰冷念想?
“晓晓?
你脸色怎么……怎么一下子死灰似的?”
妈妈察觉到我的僵硬和骤然的失神。
“没……没事,妈……”我近乎粗暴地把手机扣在被子下面,仿佛那是个烫手的烙铁,心砰砰狂跳,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抬起眼,对上妈妈那双哭肿了、依旧充满惊惶未定的眼睛,“妈……对不起……”这三个字,重逾千斤,“……我……让您……受罪了。”
妈妈哭得更凶了,那哭声像是从破烂的风箱里挤压出来:“你知道……知道妈妈这三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守在外面……隔着一道门……听那机器叫……看着你身上插满了管子……”她说不下去了,只剩绝望的呜咽。
我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游戏里的五年,对我何其漫长、真实、刻骨。
可在妈妈这里……不过是一个看着女儿在自己眼前……差点变成冰块的……三天三夜。
“妈……”我用力回握着她枯槁的手,那手冰凉得吓人,“不玩了……再也不碰那些玩意儿了……我保证……保证以后好好活……”妈妈猛地抬头,红肿的眼睛里是不敢置信的光,随即,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把抓过旁边的垃圾袋,粗暴地把我的手机、笔记本电脑、甚至那台积灰的游戏主机一股脑塞进去!
碎裂声清脆刺耳。
“扔了!
全都扔了!
从今往后!
这个家!
一只鼠标!
一个键盘都看不见!”
她喘着粗气,声音带着一种毁灭般的快意。
我看着袋子里那些曾视若珍宝、如今如同破铜烂铁般扭曲的残骸,心里那片沉甸甸的、名为“皇后”的污垢,竟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覆盖。
4“…
…您做得对。”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我用力点头,感受着妈妈手上传来的粗糙而真实的温度,“以后……我好好活……陪着您。”
妈妈怔住了,像是不认识我。
这些年,游戏是我的盔甲也是牢笼,为此不知和她剑拔弩张过多少次。
“真的?
你……你不怨妈妈?”
“不怨。”
我努力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其实……王阿姨提过的那个……叫王志强的……他要是……还单着,就……就见见吧。”
妈妈的眼睛瞪得溜圆:“啊?!
你说什么?
见……见那个相亲的?
你……你愿意去了?”
“嗯……试试。”
声音很低,却清楚地在病房里回荡。
在那个光怪陆离的“前世”里,历经背叛、孤死、倾尽所有也抓不住半点暖……此刻才发现,或许那平淡得甚至有些寡味的所谓“安稳”,才是这血肉之躯真正能踩在地上的……日子。
出院刚三天,清粥小菜还吃着,我就和王志强坐在了约好的茶餐厅卡座里。
他是个扔人堆里很难找出来的男人,中等个子,头发剪得短短的,规规矩矩。
穿着洗得有点发白的藏蓝色夹克,里面套着普通的圆领毛衣。
见到我,显然紧张得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手指不自在地互相搓着。
“你……你好,我是王志强。”
他伸出手,动作生硬,手心微凉带着汗。
“李晓晴。”
我伸手和他轻轻碰了碰,指尖感知到他指腹的一层薄茧(可能是敲键盘留下的)。
坐下来,狭小的空间让那点尴尬感更清晰。
他搓了搓脸,主动开了口,带着一种“丑话说前头”的坦诚:“我妈……可能把情况都跟你妈交底了。
我……我就搞点计算机的活儿,房子……有贷款,还欠着银行。
车子……二手的,就代个步。
工资……马马虎虎,刚够还债吃饭……”他语速很快,像是要把“配不上你”几个字预先摊开来。
“这些……”我打断了他带着点自卑的絮叨,拿起水杯抿了一小口,茶水温润流过干涩的喉咙,“……都不打紧。”
目光落在他躲闪又努力坦诚的眼睛上,“我只想问一句,你觉得……俩人一起搭伙过日子……是图什么?”
他似乎没料到问题这么直接,愣了一下:“过日子……不就是两个人……凑个伴儿?
”他皱着眉头,像是在脑海里认真拣选词句,“踏踏实实的……你知我冷暖,我懂你辛苦……日子嘛,细水长流……总能……总能一点点攒出样子来。”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那些……书上电视里说的轰轰烈烈……太远了,也太虚……碰不着摸不着的东西,靠不住……”我听着,心里那点绷紧的东西,一点一点松弛下来,竟生出点“本该如此”的平静。
“嗯……”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琢磨的。”
顿了顿,终究还是把那件旧事摊开来,“你……不介意我以前……钻在那些游戏里,钻牛角尖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的眼神很实在,像是看一件晾在阳台晒好的旧衣裳,“人嘛,谁没个……钻死胡同的时候?
我只看……眼下,以后,你……是个什么样儿。”
那次见面之后,我们竟莫名地投契。
都是被生活磨过棱角的人,都只想找个能安心靠岸的地方。
一个月后,两张薄薄的结婚证,便握在了手里。
没有鲜花锦簇,没有轰轰烈烈,只是去拍了张红底合照,换了两个本子。
平淡得出奇,却安稳得让人……想叹气。
那场差点吞噬了我的“梦”……那款游戏,像一场消散的噩梦,彻底从我的生活里抹去了痕迹。
连带着五年“皇后生涯”的记忆,也迅速模糊、褪色,只留下一些空洞的轮廓和沉甸甸的……疲惫感。
仿佛那真的,只是一场在病榻上耗尽心神的高烧噩梦。
……婚礼的日子掐得很准。
我套上了那身租来的白纱,层层叠叠的裙裾勒得人有点喘不过气。
教堂的彩色玻璃在红毯上投下斑斓的光块。
王志强站在那头,穿着一身崭新的(但显然有点不合身的)深色西装,搓着手指,嘴角努力向上弯着,笑容有点紧张,但眼神很稳,像他脚下踩着的那块石砖。
妈妈坐在最前排,努力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深深的皱纹沟壑滚落下来。
穿着黑袍的牧师清了清嗓子,转向我,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格外清晰:“李晓晴女士,你愿意嫁给王志强先生,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健康或疾病,都尊重他,爱惜他,对他忠贞不渝,与他共度余生吗?”
我看着妈妈那双被泪水泡肿的眼,又看向几步之外
那个紧张拘谨、却努力想给我一个安稳承诺的男人。
心里那堵厚厚的、用“前世”筑起的堤坝似乎在松动……“……我……”就在这一个字即将出口的瞬间——呼啦!
整个世界……像被一只无形巨手粗暴撕扯!
洁白的婚纱化成了冰冷的尘!
教堂穹顶的彩绘玻璃扭曲碎裂!
妈妈的笑容被拉长成凄厉的残影!
王志强惊愕的面容……砰然炸散!
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我猛地睁开眼——还是……那床冰冷的、硬邦邦的宫室土炕!
空气中腐朽的霉味和渗进来的硝烟气息刺入鼻腔!
不……不可能!
我……我不是回来了!
我还在……还在那个牢笼里!
连滚带爬地扑到破窗边,眼前的地狱景象让我浑身冰冷!
冲天而起的滚滚浓烟,像巨大的黑色妖龙在夜空盘旋!
火光在远处跳跃,将半边天都映成了血红色!
兵刃相击的刺耳锐响、惊马的嘶鸣、百姓绝望的哭嚎、士兵粗野的吼叫……全部混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而恐怖的声浪,冲击着这座行将就木的皇宫!
“放下兵器!
饶你们不死!”
“赵宇轩!
你的死期到了!”
战火……叛军……兵临城下?
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我跌跌撞撞,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大殿方向跑。
越靠近,那厮杀声和浓重的血腥味就越发刺鼻。
大殿门口空无一人。
殿内……龙椅上蜷坐着一个……几乎认不出的身影。
那是……赵宇轩?
5可哪里还有一丝当年清冷俊逸的帝王影子?
鬓边尽是飞霜,深深的眼窝凹陷下去,脸色像蒙了一层青灰的死气,脸颊却因一种病态的狂热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身上的龙袍破了好几个大口子,沾满了泥灰和……暗褐色的污渍。
整个人蜷缩在那张巨大的宝座上,像一个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魂野鬼,散发着一股混合了死亡和疯狂的气息。
“陛下……?”
喉咙干哑,试探着吐出两个字。
他猛地扭过头!
那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暗沉浑浊的眼珠死死钉住我!
里面没有任何焦距,唯有两点疯狂的光芒瞬间被点燃,亮得骇人!
“晓晴!”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尖利的怪叫,声音里是扭曲的狂喜,“是你?!
是你回来了!
……朕就知道!
就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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