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444号末班车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平淡晨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暴雨砸得新海隧道顶棚轰响,车灯劈开岩壁渗出的暗红水痕时,电台突然炸出刺耳杂音。引擎“咔”地熄火,搭档“送人头”骂咧咧下车检修。湿冷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瞬间,我隔着车窗看见岩壁下穿青灰旗袍的女人——她怀里孩子的右脸烂得露骨,蛆虫正从颧骨窟窿里钻出来,小腿紫黑尸斑爬满雨水。第一章:雨夜凶隧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发疯似的左右抽打,还是刮不干净台北梅雨季泼下来的雨。车头灯劈进新海隧道口时,李平叼着的烟头猛地亮了一下:“菜鸟,捂好你裤裆,别在这鬼地方尿了。”我攥着膝盖没吭声,掌心全是汗。第一次跟夜班就撞上暴雨,隧道岩壁被车灯扫过的地方,渗出暗红色的水痕,像血管一样在潮湿的混凝土上蜿蜒爬行。空气里有股子铁锈混着烂树叶的腥气,直往鼻孔里钻。“这破隧道真渗...
《444号末班车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暴雨砸得新海隧道顶棚轰响,车灯劈开岩壁渗出的暗红水痕时,电台突然炸出刺耳杂音。
引擎“咔”地熄火,搭档“送人头”骂咧咧下车检修。
湿冷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瞬间,我隔着车窗看见岩壁下穿青灰旗袍的女人——她怀里孩子的右脸烂得露骨,蛆虫正从颧骨窟窿里钻出来,小腿紫黑尸斑爬满雨水。
第一章:雨夜凶隧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发疯似的左右抽打,还是刮不干净台北梅雨季泼下来的雨。
车头灯劈进新海隧道口时,李平叼着的烟头猛地亮了一下:“菜鸟,捂好你裤裆,别在这鬼地方尿了。”
我攥着膝盖没吭声,掌心全是汗。
第一次跟夜班就撞上暴雨,隧道岩壁被车灯扫过的地方,渗出暗红色的水痕,像血管一样在潮湿的混凝土上蜿蜒爬行。
空气里有股子铁锈混着烂树叶的腥气,直往鼻孔里钻。
“这破隧道真渗人……”我话没说完,车载电台突然爆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尖啸,像指甲刮过黑板,扎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紧接着,仪表盘上所有指示灯“啪”地全灭了,引擎发出一声噎住似的闷哼,彻底没了声息。
轮胎碾过积水,滑行几米后歪斜着停在隧道正当中。
黑暗像墨汁一样泼进来,只有车尾的警示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两小团病恹恹的红晕。
李平狠狠捶了一把方向盘,喇叭短促地惨叫一声。
“操!
坏在这鬼地方……”他啐了一口,烟头被他烦躁地摁灭在满是裂纹的塑料烟灰缸里,“邪门六年了!
这破洞就没安生过!”
他扭头瞪我,眼珠子在黑暗里发亮,“送人头!
下去瞅瞅!
八成是底盘挂上什么破塑料袋了!”
“我?”
我喉咙发干。
“不然老子去?”
他声音拔高了,在空洞的隧道里撞出回音,“快点!
这地方多待一秒都他妈折寿!”
冰凉的雨水砸在脖子里,我一个激灵。
隧道里那股腥气更浓了,直往肺里钻。
我弓着腰,眯眼往车底盘下看。
除了浑浊的积水反着车尾灯的红光,啥也没有。
我骂了句脏话,正想再往前凑近点——后颈窝猛地一凉!
像有根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手指,带着滑腻的湿气,狠狠划了过去!
“谁?!”
我汗毛倒竖,猛地直起身回头。
车尾灯那点微弱红光,勉
强撕开隧道深处粘稠的黑暗。
就在离车尾不到三米远的湿漉漉岩壁下,直挺挺戳着个影子。
一个穿着青灰色旗袍的女人,怀里紧紧抱着团东西。
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乌黑、打绺的长发往下淌,黏在她那张脸上——白得像刚刷的墙皮,一丝活气都没有。
她怀里那团东西动了动,露出一张侧脸。
就着那点红光,我看清了:那是个孩子,右半边脸烂透了,皮肉翻卷,露出底下森白的骨头,几条白花花的蛆虫正慢悠悠地从颧骨那个黑窟窿里往外拱!
“师…傅……”女人的嘴动了,声音像是浸透了水的烂棉絮,又闷又飘,带着一股子水底淤泥的腐味,“行行好……我儿子……发着高热……”她抱着孩子,往前挪了小半步,湿透的旗袍下摆黏在小腿上。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那根本不是什么腿!
旗袍下露出的那截小腿,密密麻麻布满了紫黑色的斑块,像死了好几天的鱼肚子!
更扎眼的是她脚踝上,缠着一圈脏污的绷带,暗红色的血渍还在往外洇!
“嗬……”我倒抽一口冷气,想往后退,腿肚子却像灌满了铅,一步也挪不动。
手里的扳手“哐当”掉进积水里,溅起冰凉的水花。
慌乱中我摸出裤兜里的手机,屏幕亮起白光的刹那,我下意识地往女人头顶的隧道壁照去——光柱刺破黑暗,猛地钉在隧道拱顶!
粗大的、湿漉漉的藤蔓从混凝土裂缝里垂挂下来,像无数条僵死的蛇。
就在那些藤蔓之间,影影绰绰悬着三四个长条状的东西……是人!
身体怪异地扭曲着,脖子套在藤蔓里,脚离地老高,破破烂烂的工装上,暗红色的“2010年抢险队”字样,在手机冷光下像凝固的血!
手机“啪嗒”一声,从我僵直的手指间滑落,屏幕朝下砸进浑浊的积水里。
最后一点光,灭了。
隧道里只剩下车尾灯那两点微弱、绝望的红,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无边的雨声和死寂里,疯狂炸响。
第二章:亡者拦路手机砸进积水那声“啪嗒”,像根针戳破了鼓胀的气球。
隧道里最后一点人造的光灭了,只剩下车尾灯那两小团病恹恹的红晕,勉强舔着湿漉漉的地面,还有岩壁下那个青灰色的、滴着水的
影子。
腐叶和铁锈的腥气里,猛地掺进一股更浓、更冲的味儿——是泡烂了的肉,混着水底淤泥的恶臭,直往我天灵盖里钻。
“师…傅……”那团浸水棉絮似的声音又飘过来了,带着水泡破裂的咕噜声,“医院……求你了……”抱着孩子的女人往前挪了一步。
她的脚根本没动!
是那种冻僵的滑冰姿势,整个青灰色的身影在车尾灯的红光里往前“飘”了半米!
湿透的旗袍下摆蹭过地上的积水,发出黏腻的“滋啦”声,像撕开一块浸透血的纱布。
我喉咙里堵着块石头,想喊李平,只挤出个破风箱似的“嗬嗬”声。
腿肚子转筋,抖得筛糠一样,别说跑,连后退半步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惨白的脸逼近。
雨水顺着她黏在额角的发绺往下淌,流过死鱼般毫无生气的眼珠,流过青紫色的嘴唇。
她怀里那团东西又动了。
那个右脸烂得露骨的孩子,像是被我的恐惧惊醒了,小脑袋猛地一拧,正面对上了我!
“呃……呃啊……”一种类似猫被踩了尾巴,又像骨头在砂纸上摩擦的嘶哑声音,从那烂得只剩一半的嘴里挤出来。
孩子仅存的左眼猛地睁开,没有眼白,一片浑浊的、发黄的死水!
更恐怖的是他咧开了嘴——不是正常人的弧度,嘴角像被无形的钩子狠狠向两边耳朵扯去,撕裂了残余的皮肉,露出底下森白、尖锐、密密麻麻排满整个口腔的獠牙!
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粘液,正从那些獠牙缝隙里拉丝般垂落!
“操——!”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头皮都要炸飞了!
求生的本能终于冲破恐惧的泥沼,我像根被压到极限的弹簧,猛地向后一挣——“砰!”
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在冰冷的车门上,撞得我眼前金星乱冒。
但也就在这一瞬间,一只粗糙、滚烫、铁钳般的大手猛地从打开的车窗里伸出来,死死攥住了我后脖颈的衣领!
“发你妈的瘟!
滚进来!”
李平的咆哮像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嘶哑。
一股蛮力传来,我整个人被那股力道扯得双脚离地,像一袋烂土豆一样被硬生生从窗口拖拽进去!
脑袋“咚”一声磕在方向盘上,疼得我眼冒金星,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来
。
根本顾不上疼,我手脚并用,几乎是滚爬着摔进副驾驶座。
“关门!
操你妈的快关门!”
李平眼珠子血红,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哐当!”
副驾的车门被我拼死命甩上,落锁的声音清脆得像是救命稻草。
“坐稳了!”
李平根本不等我喘气,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那只青筋暴起、骨节粗大的右手,几乎要把排挡杆生生掰断!
他猛地挂挡,右脚狠狠跺在油门上!
“轰——!”
老旧的引擎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咆哮,像头濒死的野兽在垂死挣扎。
轮胎疯狂摩擦着湿滑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卷起浑浊的水花。
车身剧烈地颤抖着,猛地向前一窜!
就在车子弹射出去的刹那,我被惯性狠狠掼在椅背上。
眼角余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死死钉在了驾驶座侧的后视镜上。
那面沾着泥点的方镜子里,车尾灯那两团绝望的红光,正急速远离岩壁下那个青灰色的身影。
旗袍女人抱着獠牙毕露的鬼童,依旧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雨水冲刷着她惨白的脸,黏腻的长发贴在额前。
她没有追,没有动。
可就在车灯即将完全脱离她的瞬间,镜子里,她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似乎极其极其轻微地……抬了一下。
那双浸泡在浑浊雨水里的眼睛,空洞地穿过雨幕,穿透车尾玻璃,精准地、冰冷地,钉在了后视镜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比刚才那根湿冷的指尖划过脖颈时还要彻骨百倍,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那不是看车的眼神,那是在看……猎物。
“呼……”车子终于冲出了那片被车尾灯红光笼罩的死亡区域,一头扎进隧道前方更深、更纯粹的黑暗里。
李平死死抓着方向盘,指关节捏得发白,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混合着我额角流下的血,一起砸在方向盘上。
他猛地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汗水和血水糊了一手。
他侧过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在摩擦:“听着,菜鸟……”他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恐惧,“六年前……也是这么个操蛋的暴雨天……这隧道里……撞死了一对母子……”第三章:血渍车座李平那
句“撞死了一对母子”像块冰坨子,狠狠砸进我耳朵里。
车还在隧道里疯跑,引擎嘶吼着,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哗啦作响,可这动静压不住他嗓子里那股带着铁锈味的颤音。
“那女的……抱着她儿子……”他死死盯着前方被车灯劈开的黑暗,眼珠子像钉在了挡风玻璃上,“就他妈瘫在路中间……雨大得跟天漏了似的,血混着雨水流得到处都是……像他妈的红油漆泼了一地!”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捏得嘎嘣响,指关节白得吓人,“那孩子……脑袋都……瘪了半边……”一股寒气顺着我脊椎往上爬。
刚才那青灰旗袍女人怀里烂脸孩子的模样,和他嘴里描述的景象,在我脑子里搅成了一锅腥臭的粥。
车里的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混合着李忠平身上浓重的汗味、血腥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湿透了的泥土和腐烂物的气息,正从后座丝丝缕缕地渗过来。
“整整二十八辆!”
李忠平猛地拔高声音,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嘶哑得破了音,“二十八辆车啊!
从他们娘俩身边开过去!
灯都没闪一下!
全他妈绕过去了!
跟躲垃圾堆似的!”
他额角的青筋在昏暗的光线下突突直跳,汗水混着我之前蹭在方向盘上的血,蜿蜒流下他的鬓角,“那女人……就抱着她儿子……一辆接一辆地拦……一辆接一辆地看着车灯从她脸上碾过去……”他的声音哽住了,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嘶吼和雨点砸在车顶的密集鼓点。
“砰…砰砰…”声音很轻,闷闷的,像是有人在外面用指关节,小心翼翼地敲着副驾驶侧的后车窗玻璃。
我的呼吸瞬间停住了,全身的血液好像一下子冻成了冰渣子。
脖子僵硬得像生了锈的轴承,一寸一寸地,极其缓慢地扭过去。
窗外是飞掠而过的、湿漉漉的隧道壁,被车灯映得惨白一片。
什么都没有。
幻觉?
“砰…砰砰…”又来了!
这一次,声音清晰地从车内传来!
就在我正后方的位置!
是后座!
有人在敲后座的椅背!
我头皮猛地一炸,几乎是弹射般扭过身!
后座上空荡荡的,除了那个我随手扔过去的、沾满泥泞的工具包。
可就在那黑色真皮座椅的正中央,就在我目光
聚焦的地方,一大片深色的水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洇开、扩散!
那形状……<那形状就像……一个蜷缩着的孩童!
小小的身体轮廓,微微弓起的背,甚至能隐约分辨出埋在“膝盖”处的“头部”!
水渍边缘还在不断晕染,边缘清晰得诡异!
“老李!
后……后座!”
我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变了调,带着哭腔。
李平猛地从那种绝望的讲述中惊醒,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后视镜。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连嘴唇都变成了灰白色。
“别回头!
看路!”
他嘶吼着,像是要把恐惧吼出去,右脚把油门踩得更死,车子在隧道里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冲。
就在这时,仪表盘上那个小小的车载电子钟,数字突然像抽了风一样疯狂跳动!
23:45…23:46…23:47……不!
不是正常跳动!
是乱码般疯狂闪烁!
23:58…23:59……00:00!
数字定格在猩红的“00:00”的瞬间——“滋啦——!!!”
隧道顶部的应急广播喇叭毫无征兆地爆响!
不是正常的广播,而是电流过载般刺耳欲聋的尖啸!
这尖啸只持续了半秒,就被一个更加恐怖的声音彻底覆盖!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们……”那声音!
是无数个女人凄厉到极致的哭嚎和孩童尖锐怨毒的质问,混合着电流的杂音,从隧道四面八方每一个喇叭口里疯狂地涌出来!
像无数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耳膜,直刺脑髓!
那哭声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绝望、痛苦,还有滔天的怨恨,在封闭的隧道空间里疯狂回荡、叠加,震得整个车厢都在嗡嗡作响!
“啊——!”
我和李平同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声浪冲击得几乎失聪。
“啪嗒…啪嗒…”更密集、更粘稠的声音盖过了广播里的哭嚎,砸在挡风玻璃上!
不是雨点!
借着疯狂摇摆的雨刷刮过的瞬间,我看清了——一只只猩红、粘稠、边缘带着模糊指纹印的血手印,正从玻璃顶部的边缘,密密麻麻地拍打下来!
像是外面有无数个看不见的人,正用他们血淋淋的手掌,疯狂地拍打着车窗,想要挤进来!
“妈的!
什么东西!”
李平目眦
欲裂,下意识地打开了雨刷器。
“嘎吱…嘎吱…”雨刷臂艰难地刮过那些粘稠的血印。
没有刮掉!
反而拖拽出长长的、暗红色的、如同血浆般浓稠的污痕!
那污痕黏在玻璃上,散发出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
雨刷每刮一次,就涂抹开更大一片猩红,视野迅速被一层厚厚的、晃动的血幕覆盖!
广播里的哭嚎声浪越来越高,几乎要撕裂耳膜:“二十八辆!
二十八辆啊——!!”
那怨毒的控诉穿透血幕,狠狠砸在我们心头。
车灯能照到的前方隧道壁,在血色的视野里扭曲变形,仿佛没有尽头。
我们像被关进了一个正在不断渗血的、巨大的、移动的棺材里!
第四章:444凶兆雨刷器像两个发疯的醉鬼,在挡风玻璃上徒劳地刮擦,把那粘稠、散发着浓重铁锈腥气的血浆抹得更加均匀,视野彻底变成一片晃动的、令人作呕的暗红。
广播喇叭里那混合着女人凄厉哭嚎和孩童怨毒质闻的尖啸,还在疯狂冲击着耳膜:“二十八辆!
二十八辆啊——!!”
“操!
操!
操!”
李平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手指在方向盘上痉挛般抓挠,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
他猛地伸手,在仪表盘上乱按,试图关掉那要命的广播,手指却抖得根本对不准按钮。
就在他胡乱拍打的时候,我的眼角余光猛地被仪表盘下方一个跳动的红光攫住了。
计价器!
那方方正正的红色数字屏,此刻正疯狂地闪烁、跳动。
数字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着,毫无规律地乱窜:127… 89… 305…最后,在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叹息般的“滴”声后,所有的数字瞬间清空,然后定格——‘444’三个猩红、刺眼的数字,像三只淌血的眼睛,死死地嵌在黑暗的仪表盘上。
“老…老李…”我嗓子干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指着那诡异的数字。
李平顺着我的手指瞥了一眼,他的脸在计价器血红的反光下,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人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滋啦…滋啦…”车顶的照明灯突然开始疯狂频闪!
惨白的光如同垂死挣扎的抽搐,每一次明灭都短暂地撕裂车内令人窒息的暗红。
就在灯光又一次熄灭、又
瞬间亮起的刹那——“啪!”
一张惨白、湿漉漉、紧贴着副驾驶车窗的脸,在频闪的白光中猛地定格!
是那个女人!
青灰色的旗袍紧贴在车窗玻璃上,黏腻的长发像水草般吸附在玻璃表面,雨水顺着发梢和下巴往下淌。
她的整张脸都挤压在玻璃上,皮肤白得发青,那双空洞、毫无生气的眼睛,隔着玻璃和血浆的污痕,死死地、怨毒地“盯”着我!
没有眼珠的转动,没有表情的变化,就是一种纯粹的、冻结的、穿透灵魂的恨意!
“啊——!”
我魂飞魄散,身体猛地向后弹,后脑勺重重撞在头枕上。
“别他妈看!”
李平嘶声咆哮,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剧烈甩尾,轮胎发出濒死的尖叫。
他想甩掉窗外的鬼影。
然而,车子在巨大的惯性下摆正后,李平和我都同时僵住了。
车灯的光柱笔直地刺向前方,本该照到隧道尽头的出口或者提示灯。
可现在,光柱笔直地延伸出去,前方依旧是望不到头的、湿漉漉的混凝土隧道壁!
隧道……变长了!
长得根本看不到尽头!
我们像被困在了一个无限循环的噩梦里!
更恐怖的是,车灯照射到的两侧岩壁,不再是渗着暗红水痕的陈旧模样。
那粗糙的混凝土表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密密麻麻地沁出无数细小的、鲜红色的……血珠!
如同墙壁在流血!
新鲜的、带着浓烈腥气的血液汇聚成细流,顺着岩壁蜿蜒流下,在车灯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
“噗……”一声轻微的气流声,在广播的哭嚎和引擎的嘶吼中几乎微不可闻。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浓烈到让人窒息的腐臭味,猛地从空调出风口喷涌而出!
那味道像是堆积了百年的烂肉混合着沼泽底部的淤泥,还带着一种刺鼻的化学药剂似的怪味!
“咳咳咳!”
我和李平同时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鼻涕瞬间失控。
但这仅仅是开始!
“噗嗤!
噗嗤!
噗嗤——!”
更多的出风口同时爆发!
喷出的不再是气味,而是粘稠的、如同墨汁般漆黑、散发着恶臭的液体!
这黑水像有生命一样,带着冰冷的温度,劈头盖脸地喷在我们脸上、身上!
“呃啊!”
我脸上、脖子上瞬间一片冰凉湿滑,那腐臭的黑水顺着领口往
里钻,恶心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妈的!
什么鬼东西!”
李平也被喷了一脸,他胡乱地用手抹着脸,试图挡住喷涌的黑水。
就在我们手忙脚乱、视线被黑水和血浆模糊的瞬间——“嘎吱…嘎吱…嘎吱吱…”一阵令人牙酸、头皮发麻的抓挠声,极其清晰地、一下接一下地,从我的驾驶座靠背后传来!
那声音!
就像是用什么极其坚硬、尖锐的东西,在一下下地、缓慢而用力地抠抓真皮座椅!
每一次抓挠,都伴随着皮革被撕裂的细微声响!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猛地冻结!
后座!
是后座那个孩童形状的水渍位置!
我僵着脖子,一寸寸地扭过头,眼角的余光扫向驾驶座靠背的顶端。
一只小小的、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挂着几缕黑色烂肉的手掌,正从座椅靠背的顶端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探出来!
那五根细小的指骨,弯曲成一种极其诡异的爪状,深深抠进黑色的真皮里,正用力地向下抓挠!
每一次用力,都在坚韧的皮革上留下几道深深的、翻卷的白色划痕!
“它在抓我!
它在抓我后面!”
我失声尖叫,恐惧彻底冲垮了理智,身体拼命往前拱,想要逃离那只近在咫尺的骨爪!
“啊——!”
李平也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达到了顶点,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濒临崩溃的疯狂。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瞪向前方隧道壁,那上面布满了新鲜渗出的血珠,看不到尽头。
“去你妈的!!”
他喉咙里爆发出非人的咆哮,那声音里混杂着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豁出去的疯狂。
他不再试图抹掉脸上的黑水,也不再管那抓挠椅背的骨爪,布满青筋的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像要把那塑胶圆盘捏碎!
右脚从油门猛地抬起,然后带着全身的重量和歇斯底里的决绝,狠狠跺在了刹车踏板的旁边——油门!
他踩的是油门!
而且是往死里踩!
老旧的引擎发出一声濒临炸裂的、不似人声的惨烈咆哮!
车子像一枚被点燃的火箭,在粘稠的黑水和猩红的视野里,车头猛地一沉,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气势,对着隧道右侧墙壁上一扇锈迹斑斑、写着“应急出口”的厚重铁门,狠狠撞了过去!
第五章:罪证浮现“轰——!!!”
整个世界在眼前炸
开!
巨大的撞击声混合着金属扭曲撕裂的尖啸,狠狠灌进耳朵里,震得脑浆都在沸腾!
我的身体被安全带死死勒住,又像破麻袋一样被狠狠掼向前方,脸差点拍在糊满黑水和血浆的挡风玻璃上。
车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凹陷进去,那扇锈迹斑斑的应急铁门像纸糊的一样被撞得向内弯折、撕裂,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火花四溅!
引擎盖痛苦地向上拱起,冒出滚滚白烟。
车内的广播哭嚎和空调喷涌黑水的“噗嗤”声,在撞击的巨响中戛然而止。
世界陷入一种诡异的、短暂的死寂,只有引擎垂死的“咔哒”呻吟,还有我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的声音。
耳鸣尖锐地嘶叫着,鼻腔里充斥着浓烈的铁锈味、烧焦的塑胶味和那无处不在的腐臭。
“呃…咳咳…”旁边的李平发出一阵痛苦的呛咳,他额头重重磕在方向盘上,鲜血顺着眉骨淌下来,滴在布满龟裂纹路的塑料盘面上。
他挣扎着想抬头,眼神涣散。
就在这撞击后的死寂与混乱中——“滋啦…”车载广播的喇叭,突然又微弱地响了一声电流音。
紧接着,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穿透了耳鸣,无比清晰地钻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清脆,稚嫩,甚至带着一丝天真的疑惑。
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骨髓里:“叔叔……”声音顿了一下,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认真。
“你的车牌尾号……是288吗?”
“嗡”的一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288!
这个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意识里!
李平那辆破旧的士的车牌尾号,正是288!
李平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高压电击中!
他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里面翻涌着无法形容的、最原始的恐惧!
他沾满血污和黑水的脸,剧烈地抽搐着,肌肉扭曲成极其痛苦的表情。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又像是透过我,瞪着他自己那无法逃脱的过去。
“是…是……”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带着一种彻底崩溃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淋淋的肺腑里硬挤出来的,“是288!
是我!
是我啊——!”
他双手死死抓住自己汗湿、肮脏的头发,指关节捏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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