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兰河莫北的其他类型小说《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什么体验?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琛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招呼,放走还被教训了。版本还有很多,护士站一天一个样,从前编排张兰河笑起来奇怪阴森的那群人,现在用同样的话术编排莫北,“我早说过啊,那个男人,我第一眼看他就不像好人。张兰河惨啊,真惨,这么好一个姑娘,摊上屎了。”
《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什么体验?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打招呼,放走还被教训了。
版本还有很多,护士站一天一个样,从前编排张兰河笑起来奇怪阴森的那群人,现在用同样的话术编排莫北,“我早说过啊,那个男人,我第一眼看他就不像好人。张兰河惨啊,真惨,这么好一个姑娘,摊上屎了。”
声,时长和频率不同,那喘
息像是要死过去般,每一下都很长,呼吸到了极致,顶到头腔,非常累,听着很难受,仿佛指甲在玻璃上抓。
大家都没搞懂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录一段难受的喘息给张兰河。张母也不知道,只知道张兰河初次听到时差点晕过去了,绑匪寄东西是有顺序的,红纸、照片、塑料娃娃和死老鼠是最早开始寄的,后来才开始寄录音。
大井紧锁眉头,“绑匪寄这些想干吗?精神控制她?看她痛苦?”
督导说:“嗯,不过她是自愿在陪绑匪玩这个猫鼠游戏的。她不报警显然是在保护绑匪,盒子是礼盒,看得出有精心维护,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她怕被丈夫发现,完全可以把这些东西和死老鼠一起处理掉,却宁愿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好好收着,她珍惜这些东西。”
张母把东西收起来带回去,只留了一张给主任做治疗用,又叮嘱了一遍不要告诉莫北。
送张母离开时,她突然说想去看张兰河,我们带她到住院部,她远远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听随身听的张兰河,大井问她不进去吗,张母摇头,良久,她轻声问:那个叫斯德哥什么的毛病,会好吗?
大井没法回答她。
回去时,大井有些唏嘘,同情张兰河了,“你说她是不是当年那场绑架,和绑匪共情才染上的恶习,绑了自己的女儿?也说
得通,绑匪一直骚扰她,却不见她,为了再体验一次绑架,所以干脆自己当绑匪……哎,不过她就算是受害者,也不能自甘堕落呀,那可是她亲女儿。”
大井絮絮叨叨,我没有回应,他问我怎么从督导室出来就一声不吭,我去自动售货机买了一罐可乐,手摇着,向张兰河的病房走去。
大井问我干吗去,我说想去测试一件事。
张兰河见我进门,正要朝我笑,却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目光一下僵窒。
我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快步走上前,拉开了可乐,顿时一阵气体喷涌声,被摇过的可乐往外疯涌,
有带走。
后来她大了,看了很多新闻,新闻里坏人对女孩做的事,绑匪都没有对她做,她越发相信绑匪是真的在乎她,可在思念着绑匪的自己太畸形了,那是个罪犯啊。
她看到猫、狗不再觉得可爱,只能想到它们在硫酸桶里的样子,看到老鼠不再觉得害怕,她甚至抓了一只回去,放到了锅里。父亲被吓到了,骂她有病,而看到那些尖嘴猴腮,满脸横肉,长着一副坏人脸的路人,她总下意识把绑匪套进去,这些人就都变得温和起来,她盼着他们手里能拿着汽水瓶。
张兰河觉得自己分裂了,一个7岁的她永远留在了阁楼里,和绑匪组成了全家福,另一个失去灵魂的自己被时间催大了,她有时分不清到底哪个自己是真的,午夜梦回,她醒来看到床头的灯,总以为还在那间阁楼。
张兰河越来越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她搬了出去,看到父母只会让她不断回忆起那7天,回忆起绑匪给她的照片里,父母在工地忙碌的样子。彼时,一只死猫正在她脚边溶解,血水都是黑的,她的命是绑匪保下的,和他们无关。
独自生活后,张兰河越发孤僻,她在人群中走钢丝,阳间的人如履平地,只有她吊在半空,唯恐碰到地发现脚没了。
如果这些在人间行走笑闹的不是地狱批发上来的鬼,那么她自己才是那只鬼,见不得当空阳,听不得汽水声,呲的一声,那伴随着祝福喜乐的贺岁氛围,对她而言只是一记催命铃。
张兰河原本以为自己会像个野鬼似的就这么孤独终老,却在23岁遇到了莫北,莫北改变了她,她第一次觉得分裂的自己补全了,和莫北在一起后,她逐渐遗忘了那些畸形的念想,过往占据她生命重心的那个7岁的阁楼,离她远去了。
做了母亲之后,她变得越来越温柔,愿意去包容曾经伤害她的一切。
好景不长,婚后第5年,她收到了绑匪寄来的东西,好像故意提醒她,美梦该醒了,她就是只鬼,真以为披上人皮能做人了?张兰河当下就能确认是他,和当年一样,他只
时,她就静静坐着听,脸上是幸福的表情。
护士编排张兰河,绑架是她做的,现在疯了,倒显得对女儿情深义重了,她们要是莫北,早带着孩子离婚了。这丈夫也是够能忍的,每次带孩子来,孩子都跟见了鬼似的,不知道她当年对孩子做了什么能让孩子怕成这样。
主任医师也问过莫北,张兰河绑架时是否伤害过孩子,莫北说孩子身上没有伤,妻子在他到之前对孩子做了什么他不知道,孩子也不肯说。
主任问了夫妻关系,毕竟出了这样的事,离婚都算轻的,莫北还得给张兰河出住院费,莫北说他只希望张兰河病好之后回家好好过日子,张兰河发病以前对孩子和他都很好。
莫北比张兰河大了11岁,今年44了,孩子生得晚,所以格外宠,对家庭也很珍惜,不想放弃,他人削瘦,脸上有疲态,我见过他几次,都看到他在鼓励女儿上前接触张兰河,但无论怎么劝都失败了。
我让他别强求,劝多了孩子会把他也划成敌人,孩子在依恋关系上会自己判断,如果感觉到这个人不危险了,她会自己走近的。
莫北谢过了我,但下一次来探视,依然会执着地鼓励女儿上前。
大井缺德地叹道,有这功夫,给孩子熟悉一个新妈妈都够了吧。
“就你这想法,活该人家有老婆,你光棍。”
“……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吧?张兰河什么时候能出院都没谱呢,再说了,张兰河是个绑架犯,真回去了他能放心把孩子给她单独带啊。”
我沉默片刻,“张兰河挺喜欢孩子的。”
轮到大井翻白眼了,“可别说了,她越喜欢我越瘆得慌,每次看她对小女孩笑,我都起鸡皮疙瘩,你不觉得她笑得很奇怪吗?”
“哪儿奇怪?”
大井琢磨了一会儿,找不到词,“就觉得奇怪,不安好心。”
医院大部分人都和大井的想法一致,觉得张兰河配不上莫北,支持莫北离婚再娶。
两人的女儿叫莫薇,9岁,
上三年级,因为绑架有心理创伤休学了一年。
莫薇和张兰河长得很像,皮肤偏白,鼻子很翘,杏眼,耳垂上都有一颗痣,第一眼见就能看出这是张兰河的女儿,母女俩像两个俄罗斯套娃。
但张兰河会温柔地笑,会和愿意与她交流的人和风细雨地互动,莫薇不会,孩子直剌剌地把自己和人群切割,她的眼角和嘴角永远保持一样的下塌弧度,情绪好像从她的世界被剥夺了,套在素净的童装里,像个雨天娃娃。
张兰河像晴天娃娃。
大井对我这比喻嗤之以鼻,“哪里像哦?”
我想了想,“都没有手,都被绳子绑在屋顶,只是体感上。”
家属探视时间,固定在每周六下午,莫北和莫薇每半个月来一次。
基本都是莫北和张兰河在聊天,莫薇不愿意加入,逃出病房被我撞了个正着,我便帮他们看一会儿莫薇,让他们安心二人世界。
莫薇很安静,坐姿乖巧,像个小手办,似乎只要没人动她,她可以这么坐到天荒地老,她仰着头,盯着对面走廊上的灯,目光没有移开过。
我也看过去,没一会儿就觉得眼睛酸涩,偏开了头,问她,“不刺眼吗?”
莫薇摇头,“比起更多更亮的,这个一点都不刺眼。”
“更多更亮的?”
莫薇没说话,我有了猜测,经历过绑架,惧怕黑暗是常见的,会对光有渴求,可能连睡觉都没法关灯。
“你在家里也开很多灯吗?盯着灯看?”
“不是家里。”
再问时,莫薇不理我了,我想可能她不喜欢这个座位,头顶的灯坏了,师傅还没来修,我们坐的地方很暗,她在盯着对面的灯,我提议坐到对面去。
莫薇摇头:“不去,讨厌光。”
我一愣,讨厌光?那她盯着光做什么?
我去给莫薇买了罐饮料,当我拉开易拉罐递给她时,她却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恐惧地盯着我,而后发出刺耳的尖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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