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了多久。
晚上，我一个人锁了店门，坐在后院翻账本。
一亿，听着吓人，可我还想再多点，多到江砚舟一辈子不用愁，多到小葵小栀能读最好的大学。
我咬着牙，心想：林晚棠，你得撑住，哪怕爬，也得爬到最后。
可我不知道的是，江砚舟那天晚上翻出那袋糖，盯着包装看了半天。
小葵凑过来，低声说：“爸，我觉得妈妈没那么坏。”
他没说话，点了根烟，烟雾里，他的眼神晃了晃。
而我，坐在冷风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想：快了，快结束了。
07：顾泽川的告白，我的心动与拒绝1989年的秋末，我的“晚棠超市”成了全省的招牌，可我连站着都费劲。
镜子里的林晚棠瘦得像个影子，眼窝深得能盛水，咳嗽一声都能吓跑路边的野猫。
那天，我站在旗舰店门口，风吹得我直晃，顾泽川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一束花，笑得痞气十足：“林老板，庆祝你又开一家店，这花送你。”
我接过来，闻了闻，满眼的白菊花刺得我心口一疼。
我冷笑：“送我菊花，你是盼我死啊？”
他愣了愣，挠头：“我哪懂这个，随手买的。”
我没再理他，转身进店，可胸口那股闷痛又上来了，我扶着柜台喘了半天气。
顾泽川跟进来，靠着货架看我忙。
他这人，从一开始就是个刺头，可这几年，他帮我跑货、谈生意，比谁都靠谱。
那天，他突然扔下手里的账本，盯着我说：“林晚棠，演戏演够了没？”
我一愣，手里的笔停了：“你说什么？”
他走过来，离我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声音低得像在耳边炸开：“我知道你没病，可你这几年，瘦得跟鬼一样，天天吃药，还当我瞎啊？
我喜欢你，行了吧？”
我脑子嗡了一声，心跳快得像擂鼓。
顾泽川这张脸，痞帅得让人移不开眼，他眼里那点认真，像钩子一样拽着我。
可我只能咬牙，冷笑：“别浪费时间，我不值得。”
他皱眉，抓着我胳膊：“林晚棠，你非得把自己作死吗？”
我甩开他，声音硬得像石头：“跟你无关，别管我。”
他气得红了眼，转身摔门走了，门框抖得哐哐响。
我靠着柜台，低头咳出一口血，手帕红得像染了胭脂。
我盯着那红，心跳还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