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稻草。
他偶尔允许我出门,但都有专人陪同。
“你怕我跑吗?”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
谢昀正在处理文件,头也不抬地回答:“不怕。”
“那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出门?”
他放下钢笔,抬眼看我:“你要去哪?”
“随便走走。”
“用得着吗?
想要什么,让人送来就是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像给我判了终身监禁。
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我有时会想起那个冰冷的夜晚,我蜷缩在零下三度的楼道里过夜。
窗外,庆祝跨年的烟花绽放,明亮的光照亮了黑夜。
可惜楼道的小窗只透了一缕微弱的光线。
那时我在寒夜里把自己团成一团,浑身冻得发抖,却觉得比现在更自由。
白天,谢昀出门工作,我独自在宅子里度过漫长的时光。
书房里的书很多很贵,但大多是商业和法律方面的,我看不懂也看不进去。
花园很美,种着各种珍稀花卉,但高墙把外界隔绝,蓝天在远处显得那样遥不可及。
我最常做的事是坐在窗前发呆,看着院子里的鸟儿自由飞翔。
它们能随心所欲地来去,而我只能隔着玻璃羡慕。
晚上,谢昀回来,带着他的霸道和控制欲。
有时他心情好,会和我说说工作上的事。
我不懂那些复杂的商业术语,只能偶尔应一句,他也不在意。
更多时候,他沉默地吃完晚餐,然后把我带上楼。
“梁莺,你恨我吗?”
有一次他在黑暗中问我。
我没有回答。
恨需要强烈的情感,而我早已学会不带任何情绪地生存。
谢昀有时会送我去美容院或者高级商场购物。
但那些店员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微妙的同情和鄙夷。
他们不会明说,但我知道他们怎么看我——谢昀的玩物,有钱人的金丝雀。
我习惯了那些目光,只是低头挑选他要求我穿的衣服,再默默回到他给我准备的牢笼。
自由对我来说,已经是个遥远的奢望。
偶尔,我会做一个梦。
梦里我回到了那个小出租屋,水管漏水,墙皮剥落,但那是属于我的地方。
我从打工赚来的钱不多,但够自己吃饭交房租,想去哪就去哪。
然后我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价值不菲的羽绒床上,四周是价值连城的装饰品。
而谢昀的手臂像枷锁般紧紧箍着我的腰,即使在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