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说了一句:“有些人,不是原谅她之后你才放下。”
“而是你决定放下了,她才有资格被原谅。”
10铺子,我准备转出去。
不是因为干不下去了,而是我想歇歇了。
那天我坐在店门口,阳光很暖,风吹得树叶沙沙响。
我突然就觉得,够了。
我从一个“没人要的女儿”,走到今天的“妍记老板”。
我熬过来了。
但我也累了。
来接手的是我徒弟,小秦,二十出头,做事利索,说话利落。
她是我最早那批顾客之一,后来每天都来,一来就问:“姐,啥时候教我摊饼啊?”
我那时候笑她傻。
现在我笑着把店交到她手里:“你别学我摔那么多跟头,直接走正路。”
她红了眼眶:“姐,我一定干好。”
我拍拍她肩膀:“记住,咱这一行靠的是干净的手和硬的心。”
把钥匙交出去那天,我一个人在店里坐到天黑。
我摸着那口老煎饼炉,手掌下都是细细密密的划痕。
这是我人生最沉的时候,撑起来的东西。
现在,我不靠它活了。
它就可以休息了。
我也是。
我没有大张旗鼓地告别。
没有朋友圈长文,没有道别酒席。
就像我当初离开娘家的那个清晨。
悄悄走,悄悄活。
但这一次,不是逃,是放下。
我接了市里一个培训中心的讲课邀约。
每周两次,教妇女创业。
学生有的离婚,有的家暴,有的带着孩子一起来听。
她们看我的眼神,像看一道光。
可我知道,我不是光。
我是从黑里爬出来的人。
所以我明白她们有多怕黑。
课后有个女人拦住我,手里拿着一封信。
“我老公逼我借钱给他创业,我不同意,他打了我。”
她哭着问我:“老师,我是不是活得太自私了?”
我看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
“你不是自私,是你终于开始在意自己了。”
“我们不是天生该被牺牲的。”
“这世界上,每个撑着家庭活下来的女人,都该活得体面。”
她哭得更凶了。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
这是我曾经等了很多年才听到的一句话。
现在,我说出来了。
我把老房子的房产证办好,挂在墙上。
那是我重新攒钱买的。
不是给谁的,是给我自己的退路。
这辈子,我只为自己留门。
我也学会了,不逞强,不委屈,不求人。
晚上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