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宴行沈明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扶夫成凰反被弃?我嫁他叔笑哈哈谢宴行沈明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溪云云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事情自然要彻查,但不能由着李氏去彻查。沈夫人先发制人。“且不说,先前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谢二小姐就一直紧咬着明禾不放,谢大夫人刚才看到林大小姐,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觉得不该是她,那该是谁?我家明禾吗?”众人早就看出今日之事不寻常,只是,没有想到,在谢老夫人寿宴上使这种蠢毒手段的,竟然是谢家大房,还是冲着沈明禾去的。这就很耐人寻味。李氏眼皮子抖了几下。沈夫人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指着那丫鬟,又质问道:“这可是你院中伺候的?”这丫鬟确实是她院中的,否认不了。但李氏也绝不会承认自己算计明禾。她满脸愠怒:“我若真做出这等事,会蠢得用自己院中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往我身上泼脏水!”沈夫人冷哼一声:“是不是泼脏水,审了不就知道了吗?”她性子...
《扶夫成凰反被弃?我嫁他叔笑哈哈谢宴行沈明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事情自然要彻查,但不能由着李氏去彻查。
沈夫人先发制人。
“且不说,先前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谢二小姐就一直紧咬着明禾不放,谢大夫人刚才看到林大小姐,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觉得不该是她,那该是谁?我家明禾吗?”
众人早就看出今日之事不寻常,只是,没有想到,在谢老夫人寿宴上使这种蠢毒手段的,竟然是谢家大房,还是冲着沈明禾去的。
这就很耐人寻味。
李氏眼皮子抖了几下。
沈夫人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指着那丫鬟,又质问道:“这可是你院中伺候的?”
这丫鬟确实是她院中的,否认不了。
但李氏也绝不会承认自己算计明禾。
她满脸愠怒:“我若真做出这等事,会蠢得用自己院中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往我身上泼脏水!”
沈夫人冷哼一声:“是不是泼脏水,审了不就知道了吗?”
她性子看着温和,但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命苏嬷嬷掌掴,几巴掌下去,丫鬟痛得醒了过来。
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看这阵仗,心中慌乱,忍不住朝李氏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移开。
沈夫人冷着脸问道:“谁指使你算计明禾的?”
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奴婢冤枉,奴婢带郡主去竹苑更衣,半道上,郡主却把奴婢打晕。”
沈明禾看了她一眼:“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
丫鬟不停地磕头:“奴婢说的全是实话,奴婢绝无害人之心,请郡主明鉴。”
沈明禾忽地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
丫鬟心头跳得厉害,生出一丝不安。
下一瞬,就对上沈明禾幽冷的眸光。
“谋害当朝郡主是重罪,有人以身试法,本郡主也想知道,何人如此嚣张,竟置国法于不顾,查案的事情,本郡主不熟,还是交给官府吧。”
以官府的手段,李氏的那点伎俩,根本遮掩不住。
她心头发紧,阴沉道:“不能报官。”
沈夫人声音冰冷,嘲弄道:“为何不能报官?谢大夫人在怕什么?”
李氏死死地掐着掌心,说道:“沈夫人慎言,本夫人行得正坐得端,不过是家事而已,何必麻烦官府,再惹出什么风言风语。”
“用卑劣手段做腌臜事的,又不是我沈家,旁人有什么揣测,也揣测不到沈家头上。”沈夫人冷笑一声,不欲再与李氏多言。
她看向那丫鬟,问道:“你是现在招,还是去了京兆府再招?”
丫鬟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不敢再有隐瞒。
“是李嬷嬷命奴婢将茶水洒在郡主身上,也是李嬷嬷让奴婢将郡主引到松雪院,若郡主不配合,就将郡主药晕。”
李嬷嬷半途出了意外,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听到这话,便知事情败露了。
但她反应极快,一开口就大呼冤枉:“你不能因为你做错事,我责罚过你,你就这般诬陷我。”
丫鬟没想到李嬷嬷会倒打一耙,急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李嬷嬷知道奴婢兄长欠下赌债,急需银子还债,便找上奴婢,奴婢为救兄长性命,便答应下来。”
李嬷嬷道:“我帮夫人管理内务,行事是严厉了些,但也是职责所在,原本,我还好奇你为何会怀恨在心,原来还记恨我不借银子给你,你兄长欠了赌坊一百多两,我哪有银子借你?”
丫鬟因为气愤,身子抖得厉害,愤恨道:“你你你......你颠倒黑白。”
李嬷嬷一脸的坦荡:“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总不能胡乱认下。”
李氏趁机说道:“今日这桩桩件件,都冲着大房而来,分明是有人设局陷害,想要毁了瑄儿,毁了大房!”
沈夫人看着她们主仆一唱一和,脸上满是寒霜:“既然丫鬟指证,李嬷嬷便有嫌疑,有人不肯说实话,那就交由京兆府严审,我就不信,官府严审,还审不出个是非曲直。”
李氏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实在是荒谬,一直以来,痴缠不清的,都是平阳郡主,要说......”
“大夫人想清楚了再说,”沈明禾抬眼看着她,眸光讥诮,带着冷意,“谁都不是傻子,不说,不过是给你留点脸面罢了,你那点心思算计,当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郡主这话当真可笑,本夫人念你年少,不与你计较,你也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了?”
李氏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胡搅蛮缠的小孩子。
沈明禾笑了笑:“本郡主不过是想要一个真相罢了,怎么就过分了?”
李氏闻言,神情越来越阴沉。
沈明禾看向谢老夫人,说道:“有人费尽心思,百般算计,不可能如此简单,想必,这屋里也有古怪,还请老夫人一并彻查。”
能是什么古怪?
无非就是那些上不台面的腌臜玩意!
谢老夫人脸色难看,看了李氏一眼后,吩咐婆子:“请府医过来。”
没一会儿,府医就到了,进屋查看后,对谢老夫人拱手道:“香炉被人动了手脚,里面的香,是极乐散。”
李氏神情慌乱,几乎要稳不住。
谢老夫人皱眉:“极乐散?”
府医解释道:“是一种媚药,药性十分猛烈,合欢之时,犹登极乐,此药罕见,是寻仙楼的秘药。”
寻仙楼是长安城最大的青楼,与这种污秽之地暗通一气,这要是被查出来......
李氏脸色都白了,知道今日的事情没法善了。
她看了一眼李嬷嬷。
李嬷嬷脸皮颤了一下,心里一片凄寒。
她为夫人尽心尽力,夫人竟这么舍弃她了。
可她儿子一家的卖身契还在夫人手上,只有她把事情扛下来,她儿子一家才能活命。
李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说道:“所有事情都是老奴一人所为,夫人完全不知情,老奴自己做的事情,老奴认了,所有的后果,老奴一人承担。”
李氏一脸的痛心疾首:“嬷嬷,你好大的胆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奴也没有办法,大公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舍不得他难过,既然他喜欢平阳郡主,老奴自然要让他得偿所愿。”
李氏脸上的沉痛之色更重了。
“是我御下不严,我没有想到李嬷嬷竟如此糊涂,怪我忙着准备寿宴,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思,她做出这等事,我谢家定严惩不贷,给郡主一个交代。”
沈明禾道:“李嬷嬷是你的陪嫁嬷嬷吧?谢大夫人说杀就杀,可真舍得。”
李氏气得差点吐血。
李嬷嬷知道她太多事情,既然舍弃了,就断无生路。
她没想当众弄死李嬷嬷,但沈明禾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将话挑明了,日后,谁还肯为她卖命?
这是阳谋。
李氏明知明禾在挑拨,但也没有办法。
她有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心里恨得要命。
半晌,终于有了决定。
沈家后宅简单,明禾自小被娇养,没经历那些腌臜事,谢家其他几房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多知道一些手段,就不容易被人算计。
道理都懂,但心里就是不痛快。
定北侯看着沈夫人:“他还不是你女婿,你就这么为他说话了?”
沈夫人:“白得一个儿子,我高兴。”
......
明禾确实是去找谢宴行商量后续的事情。
王隐虽然下狱,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担心还会如前世那般,推章淮安出来顶罪。
“王家行事狠辣,我怕章家人会落入他们手中,以此威胁章淮安认下所有的罪。”
谢宴行淡然道:“我已经打点大理寺,王家人接近不了章淮安,章家人那边,我也派了人暗中保护。”
“那些读书人呢?”
“该上路的,已经上路了,等他们到了长安,这把火就彻底烧旺了。”
“侯爷真是厉害。”明禾放下心来,眼里笑意亮晶晶的。
“谄媚。”
“我这叫正直,有什么,说什么。”明禾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宴行侧首,静静地注视着她。
明禾笑盈盈地看着他那张俊脸:“侯爷英明神武,想必是女娲娘娘最完美的得意之作,她在造您的时候,一定是以玉为骨,以雪为神,以道为心,以德为身,才会这般万中无一。”
“是吗?”
明禾点头,彩虹屁一波接一波。
“之前,我还不懂,浊世污秽,为何还未倾覆,直到看到您身上的光,我才知道,原来战神临世,是为了照耀人间,这世间有您,所以,才有了这锦绣盛世,繁华人间。”
谢宴行忽然勾唇一笑:“既然,你觉得本侯是天人下凡,全身都在发光,那本侯给你个机会,每日夸本侯一次。”
卧槽!
谢宴行怎么变得这么狗!
“侯爷说笑了吧。”
“本侯从不说笑。”谢宴行笑得越发地恶劣,“你可要好好珍惜。”
明禾脸色难看。
谢宴行语气有些凉:“难道你刚才说的,都是戏弄本侯的。”
要不是还用得上他,高低得揍一顿。
明禾深吸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盈盈的笑容,看向他的眸光,满是崇拜欣喜之情。
“您俊美如仙,仙姿明秀,秀色风流,能得您厚爱,做梦都会笑醒。”
眼前的小姑娘笑眼清亮明灿,透着股机灵劲儿,就如山间野性难驯的小狐狸,明明想咬人,偏装得乖巧谄媚,狡猾得很。
谢宴行懒洋洋地笑:“夸得很好,明日,本侯等着你。”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装多久。
明禾呵呵干笑,转移话题:“侯爷身上的伤既然痊愈了,明日会去上朝吗?”
朝堂上,漩涡暗涌不断,谢宴行不打算上朝,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春闱舞弊上,他好查云州之事。
明禾离开谢家后,谢七那边传来云州的消息。
谢七说道:“云州这些年风调雨顺,并无灾情,收成比从前多了两成,他们并没有把粮食卖给苏家。”
云州的官员绕过苏家,是怕被苏家发现端倪,将他们谎报灾情的事情捅出来。
谢宴行沉眸:“他们把粮食卖给谁?”
谢七的声音带着几分戾气:“北燕和西晋。”
前些年,南楚一直与两国交战,将粮食卖给他们,与通敌叛国何异?
他们怎么敢的!
“钱帛动人心,是泼天富贵,也可是悬颈屠刀。”
谢宴行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话语间的杀气,却宛若实质。
“侯爷可要趁热打铁?”
“事极必反,不急。”
楚帝没想废太子,若是让他察觉有人针对太子,反而会护着太子。
“别动!”
凶狠熟悉的声音落在耳畔,沈明禾便觉环在腰间的那只手多了几分力道。
她还沉浸在临死前被人勒住脖子,挣脱不得的窒息中,混沌间,挣扎得更厉害了。
“老实点!”
男子声音冷戾,抱着她往岸边游去。
沈明禾昏昏沉沉地抬起眼睫。
眼前的男子眉目冷峻,挂着水珠的脸庞,轮廓英武俊朗,下颌瘦削,如刀刻般,既漂亮,又凌厉。
“谢宴行?”
沈明禾瞳眸震颤,神情呆滞。
她居然重生了。
重生到六年前,在明月湖落水,被谢宴行救起的这一刻。
谢宴行是玄甲军统帅,因为战功赫赫,被封为宣平侯,性情冷戾,手段狠绝,是人人畏惧的活阎王。
“还不松开?”
上了岸,谢宴行见沈明禾还抱着他,神情不耐。
沈明禾仰起头,湿漉漉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忽然说道:“谢宴行,你得娶我。”
谢宴行怔了一下,黑眸里似有嘲弄,冰冷的声音里满是嫌恶:“你我已经退婚。”
两人曾有婚约,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不能人道后,她就哭着闹着要退婚,解除婚约后,又看上他的侄子谢瑄,舔狗一样追着谢瑄跑。
“还想嫁给谢瑄,就给我松开!”
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赶,谢宴行眼中的烦躁几乎要压不住,动作粗暴地想将人扯开,沈明禾却抱着不放。
前世,她害怕被人撞见,不能再嫁给谢瑄,在众人赶来之前,催促谢宴行赶紧离开。
直到,惨死谢家,才知道今日落水不是意外。
这一次,她不会蠢得再跳进火坑。
赶来的众人,看着浑身湿透的两人紧贴相拥,全都露出看好戏的神情来。
满长安谁不知道,沈明禾和谢瑄正在议亲。
众人看向谢瑄。
就见谢瑄脸色僵硬:“明禾,四叔,你们在做什么?”
人前的谢大公子,永远风光霁月,哪怕质问,也仍是温润的语气。
可沈明禾永远都忘不了,他绞断她脖子时的阴冷狠辣。
前世种种浮现在眼前,沈明禾压下滔天的恨意,垂眸说道:“我落水,是侯爷救了我,侯爷说,他会娶我。”
谢瑄瞳仁微震:“四叔,你要娶明禾?”
谢宴行没有说话,一双眼犀利幽邃,沉沉地落向沈明禾,压得她喘不过气。
就在她以为谢宴行要揭穿她的时候,他淡漠道:“明日我会上门提亲。”
沈明禾错愕万分。
她多少有些逼婚的意味在,但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
“四叔,你不能娶明禾......”
话说到一半,谢宴行目光淡淡地瞥过来,谢瑄无端地感到一股摄人的压迫感,心头一凛,闭嘴了。
谢宴行收回目光,带着沈明禾离开。
谢瑄紧攥着掌心,眼底覆满阴翳。
一直以来,四叔都无意成家,想让他兼祧两房,继承侯府,若明禾嫁给四叔,侯爵之位,家主之位,就再也和他没有关系了。
煮熟的鸭子绝不能飞了。
谢瑄吩咐身后的侍从:“阿四,查一下明禾为何落水。”
......
马车里,沈明禾低着头,不敢去看谢宴行。
谢宴行眸若深潭,审视着她:“为何想嫁给我?”
沈明禾道:“侯爷俊朗不凡,是盖世大英雄,哪个闺秀不想嫁。”
谢宴行不耐烦听她口是心非,冷着脸凶道:“说实话!”
沈明禾做出一副羞怯的样子:“我喜欢侯爷。”
谢宴行一个字也不信。
她看谢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天上的谪仙,看他的目光,却是看泥潭里的癞蛤蟆。
沈明禾看着他骤然阴沉的脸色,生怕他翻脸,赶紧又补了一句:“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听人挑唆,我知道,我伤了侯爷,我会弥补侯爷的。”
谢宴行突然倾身。
他本就长得高大,凑近时,周身的气息肃杀凶戾,侵略感十足。
沈明禾忍不住绷紧身子往后退。
谢宴行勾了勾唇,溢出一声寒凉刺骨的哂笑:“不是喜欢本侯吗?躲什么?”
沈明禾头皮发麻,危机感陡然升起。
她故作脸红,小声嘟囔道:“喜欢也不能靠这么近呀,于礼不合。”
她一个声名狼藉的舔狗,跟他讲礼法?
谢宴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了两声,眸光蓦地一沉,如出鞘的利刃,锐利逼人。
“成亲后,你安分守己,该给的体面都会给,但你若坏我谢家门风,搅得家宅不宁,就不是休妻那么简单。”
这是怕她和谢瑄藕断丝连,做出什么丑事,故意说这些重话敲打她。
“哦。”沈明禾垂下眼睫,乖巧地应了一声。
她不会坏谢家家风,但家宅安宁......
眼底掠过狠辣之色。
她是沈家嫡出的大小姐,是陛下亲封的平阳郡主,父亲是定北侯,兄长是大将军,姨母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外祖苏家更是富可敌国。
前世,她嫁给谢瑄,成亲五年,谢瑄都没碰过她,说什么怜惜她年岁小,不忍她受生育之苦,又担心她受婆母的刁难,就从外面抱了个孩子回来,记在她名下,让她能在谢家立足。
谁知道,谢瑄娶她不过是为了她背后的助力,他和林簌簌早有苟且,她视如己出,疼得如珠如宝的儿子,竟然是他和林簌簌的奸生子。
他欺她,骗她,算计她,在林簌簌再次有孕之后,为了给林簌簌让位,亲手绞断她的脖子,从此,他们一家四口,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在一起。
两人担心被沈家和苏家察觉,在动心思之前,伪造沈家通敌叛国的书信,让林簌簌藏在父亲的书房,诬陷沈家谋逆,两府满门凌迟,贵妃姨母为证两府清白,撞死在大殿上。
可若非他们扶持,早在谢宴行出意外死的那一年,谢家就该落败了,又岂能短短三年,就在朝中站稳脚跟?
而林簌簌,小门小户出身,姑母死后,林父又娶了继室,祖母担心她被继母磋磨,将她接回沈家,爹娘怜她可怜,把她当嫡出的小姐教养,而她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都送她一份,便是养出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倾两府之力,害得至亲背负污名而死,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辈子,她不会让他们如意。
她要摧毁谢瑄苦心经营的一切,让他和林簌簌也尝一尝她遭受过的那些痛苦。
那种绝望,就从她和谢宴行定亲开始吧。
明禾幼时最喜欢跟在沈明珩身后,跟着他到处乱窜,天天疯玩,差点把天给掀翻了。
沈夫人走过去,对沈明珩说道:“你可别带坏你妹妹。”
谁家主母天天斗蛐蛐的!
沈明珩不以为意道:“天下男子千千万,他谢宴行又不是最特别的那—个,就算他是,也不配让我妹妹委曲求全,这日子,怎么开心,怎么过。”
明禾笑眯眯地点头,附和道:“对!”
虽然,她想拉拢谢宴行,但让她事事恭顺,她也做不到。
上辈子谨小慎微,委曲求全,却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这辈子只想按自己的性子来。
沈夫人扶额,头都疼了。
沈明珩说道:“从小到大,妹妹想如何就如何,没道理去了谢家,就得委屈自己,改了性子,祖父和爹都在,日后,我也娶妻生子,生十个八个,总有出息的,有我们在,难道还护不住妹妹了?”
沈夫人笑了:“这可是你说的,生十个八个,回头我给你相看,你别给我推三阻四。”
“那要娶我喜欢的。”
“只要人家姑娘看得上你,就是公主,我也给你求来。”
明禾乐不可支,—颗心仿佛泡在温水里,暖暖的。
沈夫人在—旁坐下来,喝着茶,看兄妹俩斗蛐蛐。
这对蛐蛐,头大、背阔、翅长,鸣叫起来浑厚有力,不仅凶悍,还十分善斗,时不时地旋转身体,寻找最有利的位置扑杀。
沈夫人不由地也看得目不转睛,差点也跟着鼓劲。
—番激烈的鏖战之后,赢的那只趾高气昂,张翅长鸣。
沈明珩意犹未尽,还想再来—局。
沈夫人嫌弃道:“我和你妹妹有话要说,你赶紧滚。”
沈明珩赖着不走:“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沈夫人没好气道:“听什么听,赶紧走。”
沈明珩离开后,沈夫人看着娇娇软软的闺女,心中感慨万千,很是不舍。
女子出嫁,父母都会叮嘱,要谨遵妇道,要谦恭柔顺,要以夫为天。
沈夫人却没有。
她怜爱地握着明禾的手,柔声道:“阿娘希望你能多爱自己—些,真心待你的,才是你的丈夫,不然,不过是你立稳脚跟的工具罢了。”
明禾唇角轻扬:“谢家又不是龙潭虎穴,难不倒我的,阿娘别担心,我—定会把日子过平顺的。”
沈夫人摸着她的手,满眼不舍:“—眨眼,都要嫁人了,真快啊。”
明禾亲昵地抱着她的胳膊,笑盈盈道:“两家离得也不远,我以后常回来陪阿娘。”
沈夫人嗔了她—眼:“尽胡说,哪有出嫁了,还常回娘家的,也不怕人笑话。”
明禾扬起下巴:“这里是我家,我想回就回,谁敢多言,打烂他的嘴。”
沈夫人看着她这娇憨的模样,眼里浮上笑意,本来还想给她塞本小册子的,叮嘱—些新婚夜的事情,但想到谢宴行有隐疾,便作罢了。
......
翌日,天还没大亮,府里已经热闹起来。
阿芍把明禾叫起来:“郡主,该起来了,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误了吉时。”
明禾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翻个身,抱着被子,嘟囔道:“再睡会儿。”
阿芍掀开被子,将她捞起来,明禾身子—歪,又要倒回去。
阿芍抱住她,忍不住弯了嘴角:“裴夫人就要到了,不能再睡了。”
裴夫人是裴御史的妻子,公婆俱在,夫妻和睦,儿女双全,是沈家请来给明禾梳头的全福夫人。
明禾艰难地睁开眼睛,任由婢女折腾。
沐浴之后,换上大红里衣,坐在梳妆台前。
裴夫人笑盈盈地走了进来,给明禾贺喜:“真是个有福气的小姑娘,愿郡主和谢侯爷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明禾摇扇的动作顿了一下,眉梢微挑:“李氏不是正在给谢瑄相看吗?正妻还未定下,怎么会纳林簌簌为妾?”
“林小姐有孕了。”
前些日子,林家就想让谢家抬林簌簌进府,结果,被李氏羞辱了一番。
这一回,林簌簌学聪明了。
趁着谢老夫人去寺里上香,求到了她面前。
谢老夫人自然不会让谢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明禾勾了勾唇:“这个孩子来得真是时候啊。”
这孩子,是谢家第一个玄孙,李氏不会打掉。
可也是这个孩子,谢瑄的婚事会更艰难,没有哪个闺秀,愿意在嫁进来之前,就有一个庶长子。
林簌簌以为进了谢家,就会有好日子,却不知,李氏恨不得她死。
她去求谢老夫人也就罢了,还专门挑香客最多的时候,恨不得全长安的人都知道,这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李氏脸上。
新仇旧恨,李氏能饶了她,才有鬼了。
阿芍眼中闪过一抹轻蔑,嘲讽道:“林家想利用这个孩子,让谢家抬她为平妻,真会白日做梦。”
前世,谢瑄说他和林簌簌情投意合,此生唯爱林簌簌一人。
如今,连个平妻都不愿意给。
男人啊,真是薄情。
林簌簌的心,怕都要碎了。
明禾躺在摇椅上,优哉游哉地晃着,惬意地遥望夜空。
一轮圆月被云层遮了一半,月华所照之处,半明半暗。
她唇角高高扬起,笑吟吟地说道:“有依仗,就会有野心,这样不是很好吗?像林簌簌这样心比天高的人,为了得到想要的,只会和李氏斗得死去活来,那多热闹啊。”
前世,林簌簌给谢瑄生了个儿子,李氏恨不得把林簌簌供起来,她一个外室,比她和李氏,还像婆媳。
这辈子,她就等着看她们狗咬狗。
那一定很精彩。
真是令人期待。
清晨的日光洒在庭院前,长阶上笼了一层金光。
院中幽寂,洒扫的下人全都放轻了声音。
等朝露散尽,热气也升腾起来,明禾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昨夜,她还头疼,如何从齐怀远手中拿到账本。
睡一觉起来,豁然开朗。
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谢家的家贼,当然要谢宴行这个家主操心。
李嬷嬷说,齐怀远养了外室,她是可以利用外室,威胁齐怀远,但远不够令他背叛李氏。
却可以用外室来布局。
早在春闱舞弊案的时候,谢宴行就已经示范过了。
明禾让沈十二去调查齐怀远的外室。
一介寻常妇人,并不难查,沈十二没费多少功夫,就查得一清二楚。
“那妇人是金玉楼的常客,前几日,去金玉楼买首饰,与人起了口角。”
还真是巧。
金玉楼是沈夫人名下的铺子,给了她做嫁妆。
明禾心里有数了,对沈十二说道:“明日,金玉楼会到一批新货,将消息传到她耳朵里。”
“是。”
“等下再去趟谢家,就说我明日请谢侯爷去望月楼用膳。”
......
翌日。
眼见着时辰差不多了,明禾正要出门。
沈夫人在一旁瞧着,没好气地说道:“这都快成亲了,还天天往外跑,哪家闺秀像你这么不着家?”
明禾道:“我有要事找谢侯爷。”
外面艳阳高照,明晃晃的日光很是刺眼,沈夫人摇着手中的团扇,说道:“有什么事,让底下的人跑一趟就是,你是姑娘家,该矜持一些。”
明禾笑嘻嘻道:“我不去谢家,我约了他去望月楼。”
望月楼是苏家的产业,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