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头阴森森的,大白天都觉得冷。
后来学校换了几任校长,都说要重修那地方,可每次一动工就出事,不是工人摔伤,就是机器无故损坏。
一来二去,就没人再敢提了。”
马师傅这番话,更让我觉得那间画室定有蹊跷。
“马师傅,您还记得当年画室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我追问。
马师傅想了想,摇摇头:“太久了,记不清了。
就记得墙上好像……好像有很多怪画,画里有许多怪符号,颜色用得特别深,看着瘆人。”
(九)怪符号,顾盼远的速写本上也有。
他肯定去过十七号画室。
看来要解开这个谜团,十七号画室是绕不过去的坎。
可通往顶层的那道楼梯门,被一把老式铜锁锁着,钥匙据说在校长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但我没死心。
我开始琢磨主楼的结构,试图找出其他路径通往顶层。
墨华的主楼是老式建筑,内部结构复杂,多有通风管道和废弃储藏室。
终于,我在主楼西侧外墙上,发现一个几乎被常春藤完全遮蔽的通风口,位置恰在顶层画室下方。
一个周末深夜,我避开巡逻保安,带着绳索和手电,摸到主楼西侧。
冬夜的寒风如冰凌般刮骨,我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
我费力爬上外墙,拨开厚密的常春藤,找到了通风口。
铁丝网锈蚀严重,我用钳子轻易便将其弄开。
通风管道内狭窄积尘,弥漫着腐朽的霉味。
我蜷缩着身子,一点点向上攀爬。
四周漆黑,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摸到一个向上的开口。
推开沉重的铁板,我从通风管道钻出,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布满蛛网的阁楼。
阁楼一侧,有扇小木门,门上钉着块褪色的铜牌,模糊刻着“十七”。
我心“怦怦”狂跳。
这里,便是传说中的十七号画室。
(十)画室里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松节油、尘土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霉味。
月光从积满污垢的窗户透入,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画架倾倒歪斜,画布上蒙着厚尘,颜料管散落一地,有些已干裂。
画室正中,立着一个颇大的画架,上面蒙着一块白布。
我走过去,深吸口气,猛地掀开白布。
眼前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画。
背景是墨华主楼,却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