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的镇物人了。
4
天刚麻麻亮,我就蹲在孙家果园的篱笆根底下。
铜锣用破棉袄裹着,冰得我肋巴骨生疼。
昨晚上王寡妇隔着墙头给我递话:
“二癞子订了城里的樱桃,今早准带那小骚蹄子来显摆。”
日头刚冒尖尖,突突突的摩托车声就跟野驴放屁似的蹿过来。
秀芹穿着亮片吊带裙坐后座,两条白腿晃得人眼晕。
“孙哥你看这颗多红!”
秀芹吃下一颗樱桃,二癞子叼着烟卷摸她屁股:
“晚上给你这儿也种俩樱桃···”
话音没落,我抡起锣槌就是三长两短。
“咣——咣咣!”
铜锣声震得露水簌簌往下掉,树叶子跟筛糠似的抖。
二癞子烟头烫了手,跳脚骂:
“哪个缺德带冒烟的···”
话卡在嗓子眼里了,树冠上突然腾起团黑雾,仔细看全是绿豆蝇大的黑头守夜蝇!
守夜蝇,专盯偷情男女的气味,全都被铜锣唤醒。
“哎妈呀啥玩意!”
秀芹捂着脖子尖叫,雪白肉皮上鼓起个鸡蛋大的红包。
二癞子更惨,裤裆里钻进二十多只毒隐翅虫——那虫子毒得很,沾上就火烧火燎的疼。
“我日你祖宗!”
二癞子原地蹦迪似的甩胯,皮带扣崩飞出去砸中秀芹脑门。
他手忙脚乱解裤带,结果红裤衩扯下来时带掉层油皮,血呼啦滋的看得我直咂嘴。
秀芹那边早没人样了,吊带裙肩带被苍蝇扯断,两团白肉上趴满黑点。
她抓狂地拍胸口,镶水钻的指甲套都甩飞了:
“要死了!这些挨千刀的咋专叮我!”
王寡妇带着看热闹的村民围上来,个个憋笑憋得脸红。
李铁匠抻脖子喊:
“二癞子你这练的啥功?光腚拉磨转圈丢人啊!”
“张!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