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相苏绾绾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安姻契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神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不是报平安的轻快,而是带着铁蹄踏冰的冷硬。她知道,属于她的战场,从来不在闺阁的妆奁前,而在这朱门深锁的庭院里,在每一片需要守护的、刻着星纹的残砖上。<琉璃瓶中的并蒂莲轻轻晃了晃,两片浮叶相触,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响。那声音混着老夫人研磨金错刀的沙沙声,竟与碎叶川的风雪,在她脑海中诡异地重合——原来有些守护,从系上那道缠枝莲银镯的那日起,便注定要像琉璃瓶中的根须,哪怕被冻裂、被毒侵,也要在冰水里,缠出一道生的轨迹。
《长安姻契完结文》精彩片段
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不是报平安的轻快,而是带着铁蹄踏冰的冷硬。
她知道,属于她的战场,从来不在闺阁的妆奁前,而在这朱门深锁的庭院里,在每一片需要守护的、刻着星纹的残砖上。
<琉璃瓶中的并蒂莲轻轻晃了晃,两片浮叶相触,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响。
那声音混着老夫人研磨金错刀的沙沙声,竟与碎叶川的风雪,在她脑海中诡异地重合——原来有些守护,从系上那道缠枝莲银镯的那日起,便注定要像琉璃瓶中的根须,哪怕被冻裂、被毒侵,也要在冰水里,缠出一道生的轨迹。
廷派了新的监军。”
校尉忽然压低声音,手按在剑柄上,“是许敬宗的侄子许彦伯,昨日刚到碎叶川,便要夺中郎将的兵符。”
窗外传来老夫人的杖声,沉香木拐杖敲在青砖上,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窝。
绾绾望着校尉腰间晃动的青铜剑穗——与裴行俭那柄是同制式,却少了星纹装饰,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演武场,他说过的话:“真正的将士,剑穗上的星子是用敌人血来染的。”
“劳烦校尉回复中郎将,”她从袖中取出片新刻的残砖,砖面用朱砂画着并蒂莲,根茎处缠着北斗星,“长安的琉璃瓶已移入暖房,根须每日用温水养着。”
顿了顿,指尖按在莲蕊处,那里藏着极小的“忍”字,“还有,去年他教我的‘破阵十三式’,我每日卯时都在西跨院练。”
校尉的瞳孔骤然收缩,显然认出了残砖上的星纹密码。
他接过残砖时,袖口露出道三寸长的刀疤,与裴行俭肩上的伤几乎在同一位置——那是龟兹之战时,他们同属一个小队的印记。
“裴老夫人到——”通报声未落,老夫人已掀开棉帘,披风上的狐狸毛沾着细雪,眉间朱砂痣比炭火还要灼人。
她扫了眼校尉的肩甲,忽然从袖中摸出个鎏金小盒:“里面是天山雪蟾的毒解药,让行俭敷在伤口上。”
校尉的手指在盒盖上捏出青白,忽然跪地叩头:“末将替中郎将谢过老夫人!”
“起来吧。”
老夫人望向窗外结冰的琉璃瓦,声音轻得像怕碎了什么,“去告诉那小子,他父亲当年在辽东被高句丽人射穿肩胛骨,是咬着弓弦给自己剜的肉。
裴家的骨血,冻不坏,也毒不倒。”
校尉退下后,暖阁陷入死寂。
绾绾望着老夫人颤抖的指尖,突然发现她鬓边的白发比昨日又多了几根——就像琉璃瓶中的并蒂莲,每掉一片浮叶,便多一道肉眼难辨的裂痕。
“去把库房的金错刀取来。”
老夫人忽然开口,“再备三匹汗血宝马,马具用突厥式样的。”
“母亲是要……许敬宗既然要夺兵符,”老夫人转身时,披风扫过案头的琉璃瓶,“哀家便让他知道,关陇的妇孺,也不是能随便折枝的花。”
冰棱从檐角坠落,砸在青石上碎成齑粉。
绾绾摸着琉璃瓶上的缠枝纹,
让她想起那日少年勒马回望时,眉间跳动的朱砂——原来有些相遇,从一开始便是带着伤的,就像这洞房里的红烛,明明照亮了彼此的眉眼,却照不穿各自心头的霜。
绣被上的并蒂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绾绾摸着被角的针脚,忽然发现莲花的根茎处,不知哪个粗心的绣娘多缝了根丝线,让两朵花的根须看起来,像是被人强行拧在了一起。
第三章:曲江春澜显庆四年春分,曲江池的水泛着细鳞般的金波,两岸桃枝垂入水面,将一池春水染成流动的胭脂。
苏绾绾扶着游舫的朱漆栏杆,齐胸襦裙的桃红色锦缎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绣着缠枝莲的月白羽纱衬裙——那是裴老夫人特意让府中绣娘赶制的,说关陇贵胄的新妇,断不能在山东士族面前失了仪度。
“裴郎妇这双孔雀纹金缕鞋,可是出自益州薛娘子之手?”
同席的卢氏妇举着琉璃盏,葡萄酿的紫晕映得她眉间花钿愈发鲜艳,“昨日在崇仁坊见裴二郎骑马经过,马鞍上竟还搁着半卷未合的《西域图志》,真真将军本色。”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上的牡丹纹,绾绾望着远处画舫上的文人挥毫,忽然想起昨夜在裴行俭书房看见的羊皮纸。
龟兹城的轮廓旁,用朱砂标着“安西都护府”,而碎叶川附近,密密麻麻注满了突厥营帐的方位。
他握笔的手悬在地图上方,指腹还沾着未洗的墨渍,像极了新婚那日,他搁在兵书上的、带着薄茧的虎口。
“快看,弘文馆的李学士来了。”
邻座的崔氏妇压低声音,金步摇撞在琉璃屏风上叮当作响,“听说他上周在御前力陈‘废五姓七望之弊’,气得裴相拂袖退朝呢。”
画舫转过弯角,青衫男子立在垂杨下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手中握着的诗稿被风掀起几页,墨香混着柳絮飘来,绾绾听见他正与身旁的寒门士子笑谈:“某昨日在城西粥厂,见粉墙上题着‘安得广厦千万间’,笔力刚劲如刀,竟出自妇人之手,可见女子读书,未必输与须眉。”
袖中忽然一紧,是绿枝悄悄拽住了她的手腕。
三日前在粥厂施舍时,她趁人不备题下杜子美的诗句,不想竟被这李学士撞见。
此刻指尖触到袖中藏着的、裴行俭前日送她的《女诫》
——翻开首页,“妇德”篇旁用小楷注着:“德者,容也,非才也”,字迹清瘦,与她妆匣里那本《列女传》的批注如出一辙。
“李学士谬赞了。”
她福身时,鬓边的辛夷花落在锦鞋上,“闺阁女子习字,不过是打发晨昏的消遣,哪敢与学士们的锦绣文章相较?”
李义府转身时,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缠枝莲银镯上,笑意微深:“裴夫人过谦了。
某听闻裴二郎在龟兹时,曾将夫人的题诗刻在佛窟残砖上,随身携至战场——这等红袖添香的美谈,可是长安士子们的佳话呢。”
琉璃盏中的酒液突然晃出涟漪。
绾绾抬眼,看见裴行俭正从另一艘画舫上走来,月白缺胯袍的下摆沾着些许草屑,腰间青铜剑穗子扫过船板,发出细碎的响。
他眉间朱砂痣在春阳下格外鲜明,却掩不住眼底掠过的暗云。
“夫人倒是好兴致。”
他在她身旁站定,指尖忽然覆上她握栏杆的手,将她的食指按向掌心,“这茧子生在笔锋处,倒像是握惯了狼毫的。”
温热的掌心带着剑鞘的凉意,薄茧擦过她的指腹,让她想起昨夜替他誊抄兵书时,他忽然按住她的手:“妇人字宜柔媚,不该带剑气。”
画舫撞上石矶的轻晃打断了思绪。
绾绾望着水中破碎的桃枝倒影,忽然听见李义府与旁人笑谈:“裴郎这是怕夫人的笔锋,比他的剑锋更利么?”
四周传来低低的笑声,像春冰初融时的细响,却让她后颈泛起凉意。
裴行俭的手松开了,却在袖中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那是新婚次日,他教她握剑时的手势。
此刻他望着远处的乐舞船,声音轻得只有两人可闻:“明日随我去演武场。”
顿了顿,又补了句:“带《女诫》。”
春风掀起帷幔,送来岸边歌姬的《柳枝词》:“纵使长条似人发,不堪攀折苦难禁——”绾绾摸着袖口绣着的并蒂莲,忽然发现其中一朵的花瓣被线勾住,歪斜地绽在枝头,像极了裴行俭方才按她手指时,眼底一闪而逝的、让她心悸的光。
曲江池的水依旧潺潺,画舫划过处,搅碎满池霞光。
她望着水面上漂着的辛夷花,忽然明白有些绽放,从一开始便带着被折枝的痛,而她腕间的银镯、袖中的诗稿、还有那个人掌心的温度,
,叩开的从来不是一扇门,而是一个时代的裂缝——在这裂缝里,她腕上的银镯、袖中的残砖、还有那个在风雪中远去的身影,终将成为关陇旧族在浪潮中沉浮的锚点。
暖炉的炭火爆出火星,映得老夫人鬓间的白发如落雪。
绾绾忽然想起裴行俭出征前那晚,他隔着窗说的那句话:“若画的是展翅的鹰,便是要你备马。”
此刻窗外的风雪愈演愈烈,而她知道,属于她的战马,早已在这朱门深锁的庭院里,踏碎了所有关于闺阁的幻梦。
第六章:琉璃碎响显庆六年的立春来得悭吝,长安城的柳枝刚泛出鹅黄,护城河的冰面便结了新霜。
苏绾绾握着波斯琉璃瓶的手被冻得发木,瓶中并蒂莲的根须在温水里蜷曲如旧,却比三日前少了片浮叶——就像裴府西跨院的梅树,昨夜被御史台的人踹折了半枝桠。
“夫人,右威卫的陈校尉求见。”
绿枝的声音隔着暖阁门,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说有碎叶川的急报。”
琉璃瓶底在紫檀木案上磕出轻响。
绾绾望着瓶中交缠的根茎,忽然想起五日前收到的残砖——北斗星图旁的鹰羽缺了三根,像是被利刃削断。
她理了理鬓边的银簪,故意让缠枝莲银镯在晨光里晃出冷光:“请他去花厅,上龟兹来的砖茶。”
校尉的铠甲还带着塞北的雪气,肩甲上的“右威卫”徽记缺了角,露出底下暗红的血渍。
他递上的羊皮卷边缘焦黑,火漆印上的鹰纹扭曲如断翅:“裴中郎将在温宿大峡谷遇伏,断后时坠了马。”
茶盏在掌心发烫。
绾绾盯着羊皮卷上模糊的朱砂印,那是裴行俭独有的星纹标记,此刻却歪歪斜斜,像极了去年他教她画鹰时,她第一次握剑留下的歪斜剑痕。
“伤在哪里?”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冰的丝帛,清泠中透着脆意。
“左肩旧伤复发,又中了流矢。”
校尉的喉结滚动,视线掠过她腕间银镯,“军医说箭簇淬了突厥的乌头毒,全靠中郎将自己用佩刀剜了肉……”暖阁的炭盆突然爆出火星,惊飞了案头栖着的麻雀。
绾绾看见羊皮卷角落,用刀刻着半行小字:“护好琉璃瓶”——是裴行俭的笔迹,“瓶”字末笔拖得老长,像极了他坠马时在雪地上拖出的血痕。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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