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凛苏晚的其他类型小说《保镖她总在装笨蛋顾凛苏晚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但丁的黑檀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梯门缓缓合拢,像一道沉重的闸门,将鼎沸的人声、明亮的灯光尽数关在外面。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还有顾凛身上那股冷冽疏离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压迫着我的神经。我缩在角落,像个真正的、刚入职一天就被吓破胆的财务部小职员苏晚。廉价的手提包抱在胸前,几乎能听见自己刻意放得又轻又缓的心跳。眼角的余光却像最精密的雷达,不动声色地扫过电梯轿厢内光滑如镜的金属壁面。镜面清晰地映出每个人的轮廓:顾凛站在正中,身形挺拔如松,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裹着他,衬得侧脸线条愈发冷硬如削。他身后半步,是表情严肃的特助林深。另外两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一左一右,看似随意地站着,但肩膀绷紧的线条和沉稳的呼吸节奏,无声地昭示着他们的身份——保镖。最后是我,...
《保镖她总在装笨蛋顾凛苏晚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电梯门缓缓合拢,像一道沉重的闸门,将鼎沸的人声、明亮的灯光尽数关在外面。
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还有顾凛身上那股冷冽疏离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压迫着我的神经。
我缩在角落,像个真正的、刚入职一天就被吓破胆的财务部小职员苏晚。
廉价的手提包抱在胸前,几乎能听见自己刻意放得又轻又缓的心跳。
眼角的余光却像最精密的雷达,不动声色地扫过电梯轿厢内光滑如镜的金属壁面。
镜面清晰地映出每个人的轮廓:顾凛站在正中,身形挺拔如松,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裹着他,衬得侧脸线条愈发冷硬如削。
他身后半步,是表情严肃的特助林深。
另外两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一左一右,看似随意地站着,但肩膀绷紧的线条和沉稳的呼吸节奏,无声地昭示着他们的身份——保镖。
最后是我,角落里的那个小透明,苏晚。
空气凝滞得如同胶水。
楼层数字在头顶无声地跳动:37…38…39…就是此刻!
电梯刚越过39层的瞬间,异变陡生!
站在顾凛左侧的那个“保镖”,毫无预兆地动了。
动作快得超越了人体极限,像一道撕裂空气的黑色闪电。
他右手闪电般探入怀中,再抽出时,那黑洞洞的枪口已然带着死亡的冰冷气息,精准地指向顾凛的后心!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我甚至能看到枪口因高速移动而在空气中留下的残影,能看到那个杀手眼中骤然爆发的、毫无人性的嗜血凶光。
电梯顶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肌肉的扭曲清晰可见。
“老板!”
林深的惊呼破音,带着绝望的撕裂感,身体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顾凛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那份掌控一切的冰冷面具第一次出现裂痕,震惊凝固在他深邃的眼底。
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本能地想要侧身,但在那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里,致命的子弹轨迹已经锁定!
就在那扳机即将被彻底扣下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动了。
不再是那个瑟缩在角落的苏晚。
身体里每一块沉睡的肌肉瞬间苏醒、爆炸般驱动。
脚底在光滑的地板上猛地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又像扑向猎物的雌豹,爆发出与刚才的怯懦截然相反的恐怖速
度。
空气被我高速移动的身体挤压,发出沉闷的呼啸。
目标精准锁定——杀手握枪的手腕!
我的右手五指张开,在电光石火间精准无比地擒住了杀手持枪的右腕。
触感坚硬而冰冷,带着金属枪械的寒意。
指尖蕴含的力量不再有任何伪装,如同精钢打造的虎钳,骤然合拢!
“咔嚓!”
一声清脆、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死寂的电梯轿厢里炸响,盖过了林深未完的惊呼,盖过了杀手喉咙里骤然涌上的痛楚闷哼。
杀手脸上的凶悍瞬间被难以置信的剧痛和惊恐取代,那张脸因剧痛而扭曲变形。
他持枪的手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像一根被折断的枯枝,软软地垂落下去。
那把致命的黑色手枪,脱手而出,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哐当”一声砸在光可鉴人的金属轿厢壁上,又弹落到地上。
电梯因这剧烈的搏斗猛地摇晃了一下,发出令人心悸的金属摩擦呻吟。
杀手反应极快,剧痛并未完全摧毁他的凶性。
左手反手成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狠辣地劈向我的颈侧!
这一击若是落实,足以瞬间让人失去意识。
但我比他更快。
在他左手刀劈出的同时,我的左肘早已如同蓄满力的攻城锤,挟着全身的冲势和凝聚的爆发力,精准而凶狠地向上、向内,狠狠撞向他的下颌!
“嘭!”
又是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这一撞,结结实实。
力量透过肘尖,毫无保留地传递。
杀手整个头颅猛地向后甩去,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啦”声。
他眼中的凶光瞬间涣散,被一片翻涌的黑暗和剧痛取代。
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顺着冰冷的轿厢壁滑倒下去,如同一滩烂泥,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电梯终于停止了令人心悸的晃动。
死寂。
绝对的死寂重新笼罩了这狭小的空间。
浓烈的血腥味,铁锈般刺鼻的味道,猛地弥漫开来,冲散了电梯里原本的消毒水气味。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指关节处被那瞬间爆发的力量反震得微微发红,更重要的是,几滴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正顺着指尖滑落。
是那个杀手的血。
大概在拧断他手腕的瞬间,碎裂的骨茬刺破了他的皮肤,飞溅而出。
头顶的楼层指示灯,终于定格在“40”。
“滴——”一声
清脆的提示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冰冷的金属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外面走廊明亮的光线,如同舞台的聚光灯,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瞬间照亮了轿厢内这狼藉而惊悚的一幕。
我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
刚才那瞬间的爆发,对身体的负荷极大。
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撞击着肋骨,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中轰鸣。
脸上伪装出来的怯懦和惊慌早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电梯门外,走廊上似乎有模糊的人影和惊呼声,但此刻都被我屏蔽在感官之外。
我的目光,穿透门口涌入的光线,精准地投向轿厢中央。
顾凛站在那里,如同风暴中心唯一静止的礁石。
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纤尘不染,只是领口微微有些凌乱。
他脸上惯有的那种掌控一切、睥睨众生的冰冷彻底消失了。
那张英俊得近乎完美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冻结般的震惊。
他深邃的眼眸,像两口骤然被投入巨石的幽深古井,掀起了惊涛骇浪。
瞳孔深处映出的,不再是那个笨手笨脚、把咖啡泼了他一身、让他说出“明天不用来了”的财务部小职员苏晚。
那目光,锐利得如同手术刀,带着难以置信的审视和翻涌的惊疑,死死地钉在我的脸上,然后,缓缓地、一寸寸地,下移。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我的右手上。
定格在那几滴沿着指尖缓缓滑落的、刺目的猩红之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沉重得如同水银。
四十层走廊明亮的灯光从敞开的电梯门泼洒进来,将轿厢内的一切照得纤毫毕现:瘫软在地、生死不知的杀手,地上那把闪着不祥乌光的枪,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浓烈血腥气。
还有站在角落的我,以及凝固在中央、目光如冰锥般刺人的顾凛。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翻涌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流,死死锁住我指尖那抹刺眼的猩红。
那震惊、审视、以及被愚弄的冰冷怒意,几乎化为实质的压力,沉甸甸地碾过来。
“你是谁?”
他的声音响起,比电梯轿厢的金属壁还要冷硬,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砸落。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命令,而是一种被触及底线、被彻底冒犯后的、极度危险的平静。
我缓缓抬起眼,迎上他
那几乎要穿透我的目光。
脸上属于“苏晚”的怯懦和慌乱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经过千锤百炼、近乎漠然的平静。
心脏还在胸腔里有力地撞击,但呼吸已经平稳下来。
“苏晚。”
我清晰地吐出自己的名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死寂的轿厢里回荡,盖过了外面隐约传来的、因电梯异动而逐渐靠近的嘈杂人声。
“你的新保镖。”
顾凛的瞳孔,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
那冰封般的面容上,裂开一道更深的缝隙,是难以置信,也是被这荒谬答案冲击后的瞬间凝滞。
保镖?
那个昨天笨拙地将滚烫咖啡泼在他价值六位数定制西装上、被他当众宣布“明天不用来了”的财务部职员?
荒谬!
“保镖?”
他薄唇微动,重复了一遍,尾音危险地上扬,带着浓重的讥诮和质疑,“顾氏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你这种…‘职员’来保护我了?”
他刻意加重了“职员”两个字,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我身上廉价的工作套装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轻蔑。
我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弯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手指拂过冰冷的金属地面,准确地捡起那把掉落的手枪。
枪身沉甸甸的,带着硝烟和死亡的冰冷质感。
我直起身,无视顾凛那几乎要冻结空气的目光,也忽略了他身后林深那副活见鬼的表情。
目光平静地扫过枪身,确认了型号和状态——CZ P-10 C,保养得还不错,可惜使用者太业余。
然后,非常自然地,用那件同样廉价的、此刻沾上了一点血污的米白色薄外套下摆,开始擦拭枪身上沾染的、属于那个杀手的指纹和血迹。
布料摩擦金属,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在这针落可闻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刺耳。
一边擦拭,我一边抬起眼,目光穿过电梯敞开的门,越过顾凛僵硬的肩膀,精准地投向走廊深处那扇属于他的、厚重华贵的总裁办公室大门。
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顺便说一句,”我顿了一下,确保他能听清每一个字,“顾总,你办公室那张价值不菲的定制大床底下,正对着床垫弹簧的位置,粘了一个微型高频信号窃听
器。
型号很新,有效范围大约五百米,待机时间超长。
装了大概……”我略作思索,回忆着今早“打扫卫生”时匆匆一瞥看到的灰尘覆盖痕迹,“三天左右。”
话音落下的瞬间,电梯轿厢内的空气彻底凝固了。
顾凛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堪称崩塌的裂痕。
那不仅仅是震惊,而是一种被彻底扒开伪装、暴露在窥视之下的震怒和难以置信。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骤然发现自己脚下早已布满蝼蚁挖掘的孔洞。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得能刮骨,试图从我脸上找出一丝说谎或戏谑的痕迹。
林深更是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下意识地看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后怕。
走廊上的脚步声和安保人员紧张的询问声越来越近,人声鼎沸,如同潮水般涌向这个刚刚经历生死一线的电梯口。
就在这片骤然升腾的混乱边缘,顾凛动了。
他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
那股强大迫人的气场,混合着冰冷的怒意和一种被彻底冒犯后的危险气息,瞬间如同实质的墙壁,向我压来。
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轿厢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带着压迫感的声响。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将我牢牢地困在他与身后冰冷的金属轿厢壁之间。
空间被极限压缩,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带着淡淡雪松尾调的古龙水气息,混合着尚未散尽的硝烟和血腥味,强势地侵入我的呼吸。
头顶惨白的灯光被他宽阔的肩膀挡住大半,投下浓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其中。
他微微低下头,那张英俊到极具侵略性的脸,离我极近。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深潭般的眼眸里翻滚的暗流——是审视,是愤怒,是某种被彻底勾起、无法遏制的探究欲,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危险的灼热。
他的视线,像带着钩子,肆无忌惮地扫过我的眼睛、鼻梁、嘴唇,最后落在我因为刚才剧烈动作而微微敞开的领口下方一小片皮肤上。
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掠夺感。
“保镖?”
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近,更沉,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每一个音节都像羽毛搔刮在紧绷的神经末梢上,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的一条手臂
抬起,没有触碰我,却重重地撑在了我耳侧的轿厢壁上。
冰冷的金属瞬间传来他掌心散发的热度。
这个动作彻底封死了我所有可能的退路,将我完全禁锢在他气息笼罩的方寸之地。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发,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味道。
他俯视着我,薄唇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那弧度里充满了掌控感和一种近乎玩味的挑衅。
“既然是‘贴身’保护,”他刻意加重了“贴身”二字,尾音拖长,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那你告诉我,苏晚小姐……”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眼睛,如同捕食者锁定了猎物,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究竟要贴多近,才算合格?”
顾凛的气息,带着雪松的冷冽和一丝硝烟的余烬,沉沉地压下来。
他撑在轿厢壁上的手臂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铁闸,将我牢牢困在他与冰冷金属构成的狭小囚笼里。
那句“究竟要贴多近,才算合格?”
带着滚烫的磁性,拂过耳廓,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试图钻进紧绷的神经。
走廊里的喧嚣——安保人员急促的脚步声、林深压低嗓音的指挥声、对讲机刺耳的电流杂音——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隔膜挡在了外面。
整个世界都浓缩在他近在咫尺的深眸里,那里面翻涌着风暴,是审视,是怒意,是某种被强行点燃、极具侵略性的探究欲。
我没有动。
甚至没有像普通人那样本能地后缩,试图拉开这过分危险的距离。
心跳在胸腔里沉稳地搏动,频率比刚才拧断杀手手腕时还要平缓。
我只是微微仰起脸,迎着他灼人的视线,眼神像淬过火的寒铁,平静得近乎漠然。
“顾总,”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这片被他刻意制造的、暧昧又危险的凝滞,“合格的标准,是您活着。”
指尖上那抹已经干涸的暗红血迹,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顾凛眼底的风暴似乎停滞了一瞬。
他撑在壁上的手指,极其细微地蜷缩了一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那是一种被精准戳破、被不动声色顶撞后的瞬间空白。
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人能在被他如此近距离地压制、被这种带着强烈性张力的氛围笼罩时,还能用如此冷静、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出
“活着”这种毫无情趣可言的话。
那感觉,像是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兜头浇在刚刚燃起的、名为征服欲的火苗上。
“呵。”
一声极短促、带着浓重冷意的嗤笑从他喉间逸出。
他微微偏了下头,目光依旧牢牢锁着我,像盘旋的鹰隼审视着爪下不知死活的猎物。
“苏晚……”他念着我的名字,舌尖仿佛在品味某种奇特的味道,“看来你父亲这次,眼光倒是‘独特’得很。”
他直起身,那股几乎要将人融化的压迫感如潮水般退去,但眼底的冰寒和探究却更深了。
他不再看我,仿佛刚才那场充满暗示的“贴身”质询从未发生,转身,昂贵的皮鞋踩过轿厢地面残留的几点暗红血渍,径直走向敞开的电梯门外。
“林深!”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清理干净!
这个人,”他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地上瘫软的杀手,“问清楚来历。
还有,”他终于侧过脸,轮廓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如同刀削,“苏晚,”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身上那件沾了血污的廉价外套上扫过,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挑剔,“让她去‘晨曦’等着。”
晨曦。
不是公司安保部,也不是任何正式的办公场所。
那是顾氏顶层仅供他私人使用的、拥有三百六十度无敌景观的奢华休息室。
一个充满暗示意味的地点。
林深愣了一下,随即立刻躬身:“是,顾总。”
顾凛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死里逃生的余悸。
安保人员迅速涌进来,训练有素地控制现场,拖走昏迷的杀手,封锁电梯。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开始试图掩盖那浓重的血腥气。
林深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走到我面前,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个突然从地底冒出来的外星生物。
“苏……苏小姐,”他艰难地开口,语气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难以置信的恭敬,“请跟我来。”
晨曦。
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将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尽收眼底,如同铺陈开一片流动的星河。
昂贵的意大利沙发柔软得能将人陷进去,空气里弥漫着顶级咖啡豆的醇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顾凛身上的雪松冷调。
<我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直,像一杆标枪。
那件染血
的外套已经脱下,搭在旁边的单人沙发扶手上,露出里面简单的白色衬衫。
指尖残留的血腥气似乎还在鼻端萦绕,与这奢靡到极致的环境格格不入。
厚重的双开门被无声推开。
顾凛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下了那件沾了血腥气的羊绒大衣,此刻只穿着一件质感极佳的深灰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线条结实的手腕。
没有系领带,领口解开两颗纽扣,少了几分白日里的冰冷刻板,却多了几分慵懒的危险气息。
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水晶杯里轻轻晃动。
他没有坐,只是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沉默地看着脚下那片流动的光海。
宽阔的背影在城市的背景前显得异常沉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高和掌控感。
室内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只有他偶尔晃动酒杯时冰块撞击杯壁发出的细微脆响。
过了许久,久到窗外的灯火似乎都黯淡了几分,他才缓缓转过身。
酒杯被他随意地搁在旁边的吧台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步履沉稳,目光深邃如同寒潭,里面翻涌的情绪晦暗不明。
最终,他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居高临下。
“苏晚。”
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我抬起头,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
“你父亲把你送过来,”他微微俯身,双手随意地撑在沙发靠背上,将我圈在他的气息范围之内,距离近得能看清他浓密睫毛投下的小片阴影,“花了多少钱,买你的‘贴身’保护?”
他的重音,再次精准地落在了“贴身”二字上。
带着一种玩味的、试探的、甚至可以说是恶劣的挑衅。
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又像是在撕开“保镖”这层职业外衣,探究其下可能存在的、更暧昧的实质。
空气里弥漫的咖啡香和威士忌的醇厚气息,似乎都染上了他话语里那种赤裸的意味。
我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着我自己的影子——平静,甚至有些漠然。
“顾总,”我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平稳,没有丝毫波澜,“令尊支付的酬劳,足够买断我职业生涯里最顶尖的专业服务。”
我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坦然地迎着他带着
审视和玩味的视线,“包括应对任何突发袭击,清除潜在威胁,以及……”我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他昂贵的衬衫领口,扫过他撑在沙发靠背上、骨节分明的手。
“确保雇主在试图制造不必要的‘近距离接触’时,不会因为过于自信而遭遇意外的……职业风险。”
话音落下的瞬间,顾凛眼底那点玩味的笑意彻底冻结了。
撑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指关节因为骤然用力而绷紧,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最后汇聚成一种被彻底冒犯、被当面戳穿的极致冰冷和愠怒。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风暴再次酝酿,比在电梯里时更加狂暴。
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人敢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将他充满暗示和掌控欲的“贴身”要求,直接解读为“职业风险”并加以警告!
这简直是在他掌控一切的领域里,当着他的面,竖起了一面写着“此路不通,后果自负”的警示牌!
他猛地直起身,那股迫人的气场如同实质的寒冰瞬间扩散开来,整个奢华休息室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度。
“好,很好。”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裹着冰碴。
“苏晚,你真是好得很。”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这张平静得可恨的脸刻进脑子里。
几秒钟的死寂后,他倏然转身,大步走向门口,带着一股要将门框都撞碎的怒气。
“林深!”
冰冷的声音穿透厚重的门板,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给她安排住处!
顶层!
离我最近的那间!”
门被重重甩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吧台上那杯威士忌里的冰块都轻轻晃动了一下。
晨曦里,只剩下我,和窗外那片依旧璀璨、却显得无比疏离的万家灯火。
空气中,昂贵的雪松尾调混合着威士忌的醇烈,还有一丝尚未散尽的硝烟味道。
我微微垂下眼睫,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指。
“贴身”保护的第一天,雇主和保镖之间的界限,似乎比想象中,还要锋利得多。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顾氏顶层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顾凛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离我最近”。
我的临时住处被安排在他那间占据半层楼的豪华套间隔壁——一间原本用作高
级客房的套房,如今成了我的据点。
林深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复杂,混合着敬畏、同情和一种“这尊大佛到底从哪请来的”深深困惑。
顾凛对我的态度,更是冰火两重天。
工作上,他展现了惊人的、近乎冷酷的信任。
所有行程,无论多么机密,林深都会在第一时间将备份发送到我的加密邮箱。
他的座驾,那辆号称移动堡垒的定制防弹迈巴赫,副驾驶的位置成了我的专属。
他出入任何场所,无论多么拥挤,他身边三步之内永远会为我空出一个位置,无人敢靠近。
他甚至默许了我如同影子般无声地检查他的办公室、会议室、乃至他常去的私人会所包厢——每一次检查,都伴随着我递上去的、标注着新发现的微型窃听器或针孔摄像头的密封袋。
他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阴沉,但从未质疑。
然而,一旦脱离“保护”这个核心任务,他就像换了个人。
狭长的总裁专用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时,他高大的身躯会若有似无地挡在控制面板前,将我困在角落。
那股带着雪松冷调的压迫感会重新弥漫开来,他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沉沉地凝视着我,目光像带着钩子,试图从我平静无波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裂缝。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无声的质询:你的“职业风险”呢?
在“晨曦”休息室,他会在深夜处理完文件后,端着酒杯,如同巡视领地的雄狮般踱步到我面前。
有时他会抛出一些刁钻的、关于安保漏洞或潜在威胁的假设性问题,语气带着刻意的挑衅,像是在测试我的专业边界。
有时,他又会沉默地坐在我对面,隔着宽大的茶几,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审视和……探究。
空气在这种时候总是凝滞得让人窒息。
我像一尊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
面对他的刁难,回答简洁精准,如同最标准的操作手册。
面对他无声的审视,我或是低头翻阅最新的安全简报,或是闭目养神,调整呼吸节奏,将他那极具侵略性的存在感彻底屏蔽在外。
界限划得泾渭分明,如同楚河汉界。
他眼底的愠怒和某种更深沉的、被压抑的躁动,在这种无声的交锋中日渐累积。
像一座被强行压制的火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