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屿林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帮人送情书结果被截胡了后续》,由网络作家“晴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帮闺蜜给校草江屿送情书,被他当场截住:“谁写的?”我怂得指天发誓:“绝对不是我!”结果第二天就被他堵在教室:“帮我补课。”从此我天天对着他那张帅脸讲题。直到某天他抽屉里掉出我代笔的情书,被暗恋他的学妹捡到。学妹哭得梨花带雨:“是你写的?”江屿突然把我拽进怀里:“教别人写情书,怎么不先教教我?”暴雨天他送我回家,伞全倾向我这边。我小声说:“你肩膀湿了。”他低头笑:“那你要不要……帮我擦干?”“别人给你的。”楼梯间里,我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心脏在肋骨后面撞得发疯,咚咚咚,擂鼓似的,震得我耳朵里嗡嗡作响。手里那张薄薄的、带着点温热的粉色信纸,此刻烫得像刚从火炉里扒拉出来的炭。上面娟秀的字迹是我一笔一划模仿闺蜜林薇的笔...
《帮人送情书结果被截胡了后续》精彩片段
我帮闺蜜给校草江屿送情书,被他当场截住:“谁写的?”
我怂得指天发誓:“绝对不是我!”
结果第二天就被他堵在教室:“帮我补课。”
从此我天天对着他那张帅脸讲题。
直到某天他抽屉里掉出我代笔的情书,被暗恋他的学妹捡到。
学妹哭得梨花带雨:“是你写的?”
江屿突然把我拽进怀里:“教别人写情书,怎么不先教教我?”
暴雨天他送我回家,伞全倾向我这边。
我小声说:“你肩膀湿了。”
他低头笑:“那你要不要……帮我擦干?”
“别人给你的。”
楼梯间里,我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心脏在肋骨后面撞得发疯,咚咚咚,擂鼓似的,震得我耳朵里嗡嗡作响。
手里那张薄薄的、带着点温热的粉色信纸,此刻烫得像刚从火炉里扒拉出来的炭。
上面娟秀的字迹是我一笔一划模仿闺蜜林薇的笔迹写出来的,墨迹都快被我手心的汗晕开了。
而挡住去路的,正是情书的正主儿——江屿。
他个子很高,懒洋洋地斜倚在通往天台的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框上。
午后有点蔫的阳光穿过高处蒙尘的小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的光影,睫毛垂着,遮住了那双据说看电线杆子都显得深情的眼睛。
白衬衫的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干净的小臂。
空气像是凝固的果冻,粘稠得让人呼吸困难。
只有我擂鼓般的心跳,一声声,笨拙地宣告着我的慌乱。
他站直了身体,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兜头罩下。
修长的手指伸过来,目标明确,径直捏住了那封粉色的“罪证”。
指尖不可避免地轻轻擦过我的手背。
像被微弱电流击中,我猛地一哆嗦,差点直接把情书扔他脸上。
那点微乎其微的接触带来的战栗感,沿着手臂的骨头缝一路麻酥酥地窜上来,直冲天灵盖。
“谁写的?”
他的声音响起来,不高,甚至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沙哑慵懒,却像一把小锤子,精准地敲在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轰的一声,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求生欲在这一刻压倒了一切。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没拿情书的那只手,指尖发颤地指向头顶那方灰蒙蒙、只有几根电线横过的狭窄天空。
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戳
到自己眼睛。
“天!
天可鉴!”
我的声音又尖又抖,还劈了叉,在空荡的楼梯间里撞出点可怜巴巴的回音,“绝对、绝对、绝对不是我写的!”
我急吼吼地补充,语速快得像在念饶舌:“我就是个跑腿的!
送货的!
纯纯工具人!
江同学你明察秋毫!
信我!”
江屿没说话。
他只是微微歪了下头,那双好看的眼睛终于抬起来,目光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该怎么形容?
像平静湖面下无声流动的漩涡,带着点审视,又似乎掺杂着一丝极其微妙的、近乎玩味的东西。
他没有立刻放开捏着情书的手,也没有立刻收回目光。
被他这样看着,我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在飙升,快要能煎鸡蛋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他捏着情书的手指,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毛的从容,从我手里把那烫手山芋彻底抽离了出去。
粉色的信纸边缘在他指间卷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他没再看我,也没再看那封情书,仿佛只是随手接了一张无关紧要的宣传单。
另一只手插回裤袋,他侧了侧身,让开了通往楼下的路。
那姿态,漫不经心中透着一股子“你可以滚了”的无声驱逐。
我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停留半秒?
连滚带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下楼梯,鞋底摩擦着水泥台阶,发出狼狈不堪的“蹬蹬蹬”声。
一直跑到教学楼底下,冲进傍晚微凉的风里,才敢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气,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脏几乎要破膛而出。
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没捂热,就被一种更深的、冰水浇头般的绝望取代。
完了完了,林薇的“情书大作战”,还没开始,就彻底砸在我这个猪队友手里了!
我该怎么跟她交代啊?
我抱着头,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第二天,我揣着对林薇的无限愧疚和对江屿的深刻恐惧,缩在自己的座位上,恨不得变成一只不起眼的蘑菇。
物理老师那催眠的声线嗡嗡作响,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昨天楼梯间里江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下课铃刚响,教室里的喧嚣如同解冻的潮水般涌起。
我正低头收拾着桌洞里乱糟糟的试卷,试图把自己埋进这堆纸里。
一片阴影毫无预兆地笼罩下来,带着一种
熟悉的、让人瞬间僵硬的压迫感。
我动作顿住,一点点,极其艰难地抬起头。
江屿就站在我的课桌旁边。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黑色连帽衫,衬得皮肤愈发冷白,下颌线绷着,没什么表情。
周围喧闹的声音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前后左右的同学都默契地停止了动作,无数道目光,好奇的、惊讶的、探究的,像探照灯一样“唰”地聚焦过来,落在我和他之间这方寸之地。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鹌鹑。
他垂着眼,视线落在我摊开的、一片空白的物理练习册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我觉得比昨天楼梯间里更可怕。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不高,清晰地穿透了这片诡异的寂静:“帮我补课。”
四个字。
干脆利落,不容置疑。
不是询问,是通知。
“啊?”
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或者出现了集体幻觉。
我求助似的飞快扫了一眼旁边的同桌,她瞪圆了眼睛,嘴巴张成了一个标准的“O”型,显然也听到了。
“什…什么课?”
我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声音干涩发紧。
“物理。”
江屿言简意赅,目光终于从我的空白练习册上移开,落回我脸上,“就现在。
放学后,自习室。”
说完,他根本没给我任何拒绝、询问、甚至只是表达震惊的时间,转身就走。
黑色连帽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教室门口涌出的人流里。
留下我,像个被雷劈傻了的木桩子,杵在原地,承受着四面八方更加灼热、更加八卦的目光轰炸。
脑子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白噪音,以及无限循环的弹幕:为什么是我?
他不是年级前十的学神吗?
他需要补哪门子物理?!
这到底是新型惩罚还是我出现了幻觉?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
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心态,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到了自习室。
推开门,江屿已经在了。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夕阳金色的余晖给他的侧影镀了层毛茸茸的光边,面前摊开的物理课本崭新得如同刚发下来。
他抬起头,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你迟到了零点一秒”。
我深吸一口气,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挪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硬邦邦的椅子,硌得我屁股疼。
“从…从哪开始?”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
听起来专业一点,尽管手心又开始冒汗。
“随便。”
他指尖随意地点了点课本目录,姿态放松得仿佛在咖啡馆闲聊。
行吧。
我认命地翻开自己的笔记,找到最近老师讲得最云里雾里的电磁感应部分。
清了清嗓子,努力忽略旁边这个人形荷尔蒙散发器带来的巨大干扰,试图回忆老师上课讲的要点。
“呃…法拉第电磁感应定律是说…闭合回路中感应电动势的大小,跟穿过这一回路的磁通量的…变化率…成正比?”
我一边回忆,一边磕磕巴巴地复述,眼睛死死盯着笔记,不敢看他。
“嗯。”
旁边传来一声极淡的鼻音,算是回应。
我稍微有了点信心,拿起笔,想在草稿纸上画个示意图辅助说明。
刚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线圈,旁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伸了过来,极其自然地抽走了我指间的笔。
“磁感线方向错了。”
江屿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微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我浑身一僵,猛地侧头。
他不知何时凑近了许多,身体微微倾斜,几乎笼罩在我上方。
那张堪称造物主杰作的脸近在咫尺,皮肤干净得几乎看不到毛孔,长而密的睫毛低垂着,专注地看着草稿纸上那个被我画得惨不忍睹的线圈。
他握着我的笔,手腕微动,流畅地补上几道代表磁感线的箭头。
笔尖划过粗糙的纸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却像鼓点一样敲在我心尖上。
太近了。
他身上那股干净清爽的、像雨后青草又带着点阳光晒过味道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鼻腔。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耳垂上那颗小小的、颜色很淡的痣,看到他额前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下来,轻轻扫过眉骨。
我的呼吸瞬间屏住,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脸颊和耳朵,烫得惊人。
脑子里的物理公式、电磁感应、法拉第…瞬间被炸得灰飞烟灭,只剩下一片空白和震耳欲聋的心跳。
他画完,似乎没觉得有任何不妥,把笔轻轻放回我面前的草稿纸上,指尖不经意地又蹭过我的手背。
“继续。”
他靠回自己的椅背,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刚才那令人窒息的靠近只是我的幻觉。
“……”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脸颊上的热度久久不散,心脏在
胸腔里横冲直撞,撞得肋骨生疼。
这哪是补课?
这分明是凌迟!
是对我昨天“指天发誓”的终极报复!
日子就在这种甜蜜又痛苦的折磨中一天天度过。
自习室那张靠窗的桌子,成了我和江屿固定的“据点”。
我像个尽职尽责且心惊胆战的小老师,搜肠刮肚地给他讲题。
说是“讲题”,其实大部分时间更像是我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地梳理思路,他在旁边安静地听,偶尔才惜字如金地“嗯”一声,或者像那天一样,猝不及防地靠过来,用他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和近到犯规的距离,瞬间瓦解我所有理智,然后精准地指出我某个理解上的误区。
他进步神速?
不存在的。
他的物理卷子依旧干净得像艺术品,错误率低得令人发指。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专门挑我会卡壳的地方提问,就为了欣赏我抓耳挠腮的窘态?
或者……就是为了享受这种能随时让我大脑宕机的靠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狠狠掐灭。
苏晓晓,醒醒!
别做白日梦了!
人家是云端上的校草,你就是个跑腿送情书还送砸了的倒霉蛋工具人!
他只是无聊!
或者……是在用一种极其曲折的方式报复我那天在楼梯间的“不敬”?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反复的“靠近-宕机”循环折磨得神经衰弱时,一个寻常的补课日,意外发生了。
那天讲完一道复杂的力学综合题,江屿从抽屉里拿出他的水杯,起身去教室后面的饮水机接水。
他动作间带了一下抽屉,一个粉色的、折成精巧方胜形状的信纸,飘飘悠悠地从抽屉边缘滑了出来,无声地掉落在光洁的水磨石地面上。
那抹粉色,刺眼得如同烧红的烙铁!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手脚冰凉。
那是我写的!
是林薇那封被我“送砸”了的情书!
它怎么会在这里?
它不是应该……被江屿随手扔掉或者塞进哪个角落吃灰吗?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冻结。
我死死盯着地上那封信,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这时,自习室虚掩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高一校服、扎着可爱丸子头的学妹探身进来,脸上带着点怯生生的红晕,手里也拿着本书,看样子是想找地方自习。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江屿空着的座位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仰慕。
随即,她的视线下移,精准地捕捉到了地上那抹突兀的粉色。
几乎是同时,学妹看向我,(由于视角盲区并没有看到去后面接水的江屿)。
学妹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她几步冲过来,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小鹿,弯腰捡起了那封信。
她捏着信纸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目光死死地、难以置信地钉在我惨白的脸上。
“苏晓晓学姐?”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尖又细,像根针一样扎破了自习室凝滞的空气,“是你写的?!”
那眼神,充满了震惊、受伤、被欺骗的愤怒,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委屈。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百口莫辩的绝望感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灭顶。
我张着嘴,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围空气稀薄得令人窒息。
学妹的眼泪说来就来,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她捏得发白的指关节和那封粉色的信纸上。
她死死咬着下唇,肩膀因为极力压抑的啜泣而微微耸动,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不是!
你听我解释!”
我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急得也快哭出来了,语无伦次,“那不是我……不是……我是帮林薇送的!
是那天……够了!”
学妹猛地打断我,眼泪掉得更凶,声音里充满了被背叛的尖锐,“我都亲眼看见了!
你还狡辩!”
巨大的委屈和无力感将我淹没。
完了,彻底说不清了。
林薇那边还没交代清楚,现在又被江屿的爱慕者抓了个“人赃并获”,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门口,江屿接完水正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杯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幕。
他脸上没什么波澜,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会怎么想?
肯定也觉得我是个处心积虑、表里不一的骗子吧?
就在我万念俱灰,恨不得当场消失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江屿动了。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在我和学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很大,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我整个人被拽得向前一个趔趄,毫无防备地撞进一个带着干净皂角香
气的、温热的怀抱里!
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脸颊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贴着他坚实温热的胸膛,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咚……和我自己那快要炸开的心跳声混乱地交织在一起。
江屿的手臂极其自然地环过我的肩膀,以一种完全占有的姿态,把我牢牢地箍在他怀里。
他的下巴似乎还轻轻蹭了一下我的发顶。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那个惊愕得忘了哭泣、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的学妹。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慵懒沙哑,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自习室里,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是你写的情书,”他顿了顿,微微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角,带着一种近乎恶劣的调侃,“怎么不说实话?”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学妹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连眼泪都忘了流,只是瞪圆了眼睛,看看被江屿紧紧箍在怀里的我,又看看江屿那张没什么表情却说出如此石破天惊话语的脸,整个人都傻了。
而我,被江屿圈在怀里,脸颊被迫贴着他的胸膛,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布料震动着我的耳膜,像擂鼓一样敲打着我已经彻底停摆的思维。
皂角的干净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难以形容的温热气息,强势地侵占了我所有的感官。
大脑一片混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尖叫:他在说什么?!
他疯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超出理解范围的变故,比刚才被学妹抓包还要让我惊恐一百倍!
<江屿似乎很满意我们俩的反应(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他甚至没有再看那个石化了的学妹,环在我肩上的手臂自然地收紧了一点,仿佛我只是他随手捞起来的一个抱枕。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我因极度震惊而僵硬的脸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带着点气音,只有我们俩能听清:“吓傻了?”
我猛地回过神,像被烫到一样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可他手臂的力道看似随意,却像铁箍一样牢固。
挣扎完全是徒劳,反而让自己贴得更近,脸颊蹭过他胸前的衣料,带来一阵异样的酥麻。
我脸上刚刚消退的热度瞬间以燎原
之势卷土重来,烧得我耳根子都疼。
“你…你放开!”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又急又窘,几乎带了哭腔。
江屿没放。
他甚至低低地、短促地笑了一声,那气息拂过我的发顶,像羽毛搔刮,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放?”
他慢悠悠地反问,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恶劣的戏谑,“放你出去,让她继续哭给你看?
还是放你去跟林薇解释,她的情书为什么在我抽屉里躺了半个月?”
我的挣扎瞬间僵住。
对,林薇!
还有地上那封该死的粉色信纸!
江屿他…他居然知道?!
他早就知道那是我代笔的?!
那他这些天……巨大的信息量和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我吞没。
我像个被戳破的气球,彻底蔫了,放弃了挣扎,僵硬地靠在他怀里,恨不得自己当场变成透明人。
江屿这才像是大发慈悲,终于将目光重新投向门口那个呆若木鸡的学妹,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驱离感:“还有事?”
学妹被他看得浑身一激灵,终于从石化状态解除。
她看看江屿,又看看他怀里鸵鸟状的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茫然,还有一丝丝……破灭?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挤出来。
她猛地弯腰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书,又飞快地扫了一眼地上那封引发一切混乱的粉色信纸,然后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转身“噔噔噔”地跑出了自习室,背影仓惶又狼狈。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自习室里只剩下我和江屿,以及那封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情书。
空气死寂得可怕。
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我自己依旧狂乱的心跳。
他……还不放开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江屿的手臂就松开了。
那股禁锢的力量骤然消失,我像根被抽掉支撑的软面条,差点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才扶住旁边的桌子。
“情书,”他指了指地上,“处理掉。”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闹剧从未发生过,径直走到窗边的位置坐下,拧开杯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
我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脸上火烧火燎,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
他到底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了替我解围
?
可那方式也太……太惊悚了!
……是认真的吗?
还是纯粹在戏弄我?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翻江倒海,却一个字也不敢问出口。
我像个提线木偶,僵硬地弯腰,捡起地上那封承载了太多“罪孽”的粉色信纸。
指尖碰到纸面,冰凉一片。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把它胡乱揉成一团,死死攥在手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接下来的“补课”时间,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我坐在离他至少一米远的椅子上,对着摊开的物理书,嘴巴机械地开合,念着那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公式和定理。
眼睛死死盯着书页,根本不敢往旁边瞟一眼。
江屿倒是老神在在,偶尔在我念得实在前言不搭后语时,才屈尊降贵地“嗯”一声,或者用指尖点点书上的某一行。
每一次他发出声音或者有动作,都让我浑身一激灵。
时间从未如此难熬。
好不容易捱到天色擦黑,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今天就到这。”
江屿合上他那本依旧崭新的物理书。
我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收拾书包,只想立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刚走到自习室门口,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带伞了?”
我一愣,下意识地摇头:“没…一起走。”
他言简意赅,不容置喙。
他已经从教室后面拿起了他那把纯黑色的大伞。
“不…不用麻烦你,我跑回去就行……” 我慌忙摆手拒绝。
“雨很大。”
他瞥了一眼窗外被雨幕模糊的夜色,已经走到我身边,撑开了伞。
黑色的伞面像一片厚重的夜幕,“哗啦”一声在我头顶张开,隔绝了冰冷的雨丝。
我所有拒绝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伞下,站在我身侧半步远的地方。
雨水的湿气和凉意瞬间被挡在外面,只留下伞下这方小小的、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干燥空间。
“走。”
他示意了一下方向。
我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跟在他旁边,尽量缩着肩膀,试图拉开那微乎其微的距离。
雨水汇成溪流,在校园的水泥路上哗哗流淌。
昏黄的路灯光线被密集的雨丝切割得支离破碎,在水洼里投下破碎摇曳的光斑。
伞很大,足够容纳两个人。
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把伞
以一种极其固执的姿态,向我这边倾斜着。
冰凉的雨点不断地砸在江屿那侧的伞面上,顺着伞骨流下,形成一道细密的水帘。
而他露在伞外的左肩,在昏暗的光线下,校服外套的颜色明显深了一大块——那是被雨水彻底打湿的痕迹。
他步子迈得不快,似乎是为了迁就我。
沉默在雨声中蔓延,只有鞋子踩过积水发出的“啪嗒”声。
每一次靠近,他手臂摆动时带起的微风,都让我神经紧绷。
终于,离我家小区门口不远了。
那点微弱的勇气在胸腔里积攒了又积攒,我低着头,盯着自己湿了一小半的鞋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江屿……你肩膀……湿了。”
他脚步顿了一下。
雨声似乎在这一刻小了下去,我只能听到我心跳打鼓的声响。
他侧过头。
昏黄的路灯灯光透过湿漉漉的伞面,在他脸上投下柔和而朦胧的光影,勾勒出清晰流畅的下颌线。
那双总是显得过于深邃疏离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着细碎的、湿漉漉的光。
然后,他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清晰的弧度。
不是那种若有似无的、带着戏谑的笑。
那笑容真切地抵达了眼底,像拨开厚重云层骤然洒下的月光,清冽,明亮,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直击灵魂的穿透力。
他微微低下头,靠近了一些。
温热的气息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干净味道,混合着雨后空气的微凉,拂过我的耳廓,像羽毛轻轻搔刮,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低沉的声音裹着笑意,钻进我的耳朵,清晰地盖过了哗哗的雨声:“那你要不要……”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尾音拖长,带着一种磨人的、引人遐想的钩子。
“帮我擦干?”
江屿的声音混着雨声,低沉又清晰,像带着钩子,瞬间把我脑海里所有残存的理智搅得稀碎。
路灯的光线被伞面和雨幕切割得朦胧不清,落在他微微低垂的眉眼和那抹清晰勾起的唇角上,显得格外……蛊惑。
“我……” 我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脸颊烫得能煎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蹦迪,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帮他擦干?
怎么擦?
用手?
用袖子?
这……这太超过了!
我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兔子,慌乱地低下头,视线无处安放,最终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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