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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霸占我一亩田,我让他满门绝户秀芹张公无删减全文

崔有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村霸强占我一亩地,后来又和我老婆在炕上捉迷藏。他邪笑着说:“老祖宗说过,丑妻近地家中宝,你自己不听话,你能赖谁?”后来他生不如死时,我也笑着说道:“老祖宗也说过,夺人田地绝户坟,占人妻女断子根,记住了么?”1我刚从苞米地里薅完草回来,老远瞅见地头围着一圈人。孙二癞子那辆锃亮的铁驴子摩托车横在界碑上,车轱辘底下压着我爹当年亲手凿的青石界碑。“张大壮来得正好!”孙二癞子啐了口黄痰,牛皮靴子哐哐往界碑上跺:“今儿给大伙演个节目,叫老鳖挪窝!”他那帮狐朋狗友哄笑起来,有个戴蛤蟆镜的二流子举起手机录像。我攥着镰刀把的手心直冒冷汗,皱着眉看着他们。孙二癞子突然解开帆布裤腰带,黄澄澄的尿柱滋在界碑裂缝里:“瞅见没?老子尿到哪儿,地就划到哪儿!”众...

主角:秀芹张公   更新:2025-05-26 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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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秀芹张公的其他类型小说《村霸占我一亩田,我让他满门绝户秀芹张公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崔有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霸强占我一亩地,后来又和我老婆在炕上捉迷藏。他邪笑着说:“老祖宗说过,丑妻近地家中宝,你自己不听话,你能赖谁?”后来他生不如死时,我也笑着说道:“老祖宗也说过,夺人田地绝户坟,占人妻女断子根,记住了么?”1我刚从苞米地里薅完草回来,老远瞅见地头围着一圈人。孙二癞子那辆锃亮的铁驴子摩托车横在界碑上,车轱辘底下压着我爹当年亲手凿的青石界碑。“张大壮来得正好!”孙二癞子啐了口黄痰,牛皮靴子哐哐往界碑上跺:“今儿给大伙演个节目,叫老鳖挪窝!”他那帮狐朋狗友哄笑起来,有个戴蛤蟆镜的二流子举起手机录像。我攥着镰刀把的手心直冒冷汗,皱着眉看着他们。孙二癞子突然解开帆布裤腰带,黄澄澄的尿柱滋在界碑裂缝里:“瞅见没?老子尿到哪儿,地就划到哪儿!”众...

《村霸占我一亩田,我让他满门绝户秀芹张公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村霸强占我一亩地,后来又和我老婆在炕上捉迷藏。

他邪笑着说:

“老祖宗说过,丑妻近地家中宝,你自己不听话,你能赖谁?”

后来他生不如死时,我也笑着说道:

“老祖宗也说过,夺人田地绝户坟,占人妻女断子根,记住了么?”

1

我刚从苞米地里薅完草回来,老远瞅见地头围着一圈人。

孙二癞子那辆锃亮的铁驴子摩托车横在界碑上,车轱辘底下压着我爹当年亲手凿的青石界碑。

“张大壮来得正好!”

孙二癞子啐了口黄痰,牛皮靴子哐哐往界碑上跺:

“今儿给大伙演个节目,叫老鳖挪窝!”

他那帮狐朋狗友哄笑起来,有个戴蛤蟆镜的二流子举起手机录像。

我攥着镰刀把的手心直冒冷汗,皱着眉看着他们。

孙二癞子突然解开帆布裤腰带,黄澄澄的尿柱滋在界碑裂缝里:

“瞅见没?老子尿到哪儿,地就划到哪儿!”

众人大笑,都知道孙二癞子这泡尿,直接强占了我一亩地。

“二癞哥这泡尿金贵着呢!”

我老婆秀芹不知打哪儿钻出来,穿着不知道谁送的红绸缎褂子,屁股蛋子绷得跟熟透的南瓜似的。

她掏出绣着野鸳鸯的帕子,蹲下身就给孙二癞子擦鞋帮子上的尿渍,然后谄媚地说道:

“孙哥,赶明儿我给你纳双千层底,保准比界碑还瓷实!”

我后槽牙咬得咯吱响,那帕子是我娘临终前留给秀芹的。

她擦完鞋站起身,把沾着尿骚味的帕子往我脸上甩:

“愣着干啥?还不给二癞哥递根烟!”

孙二癞子一脚踹翻我家地头的稻草人,从裤兜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摔我脸上:

“这是你家一亩地的转让书,按了手印赶紧滚蛋!”

信封里掉出张摁着红手印的破草纸,那手印轮廓分明比我拇指小两圈。


人群中传来吸气声,一旁的王寡妇挎着猪草筐直跺脚:

“人家大壮他爹才走半年,你们这是要逼死人呐!”

她要去捡那张纸,叫孙二癞子带来的黄毛混子一脚踹进水沟。

我摇头说道:

“这不是我的手印,我不认,你要是强占我家的地,我砸锅卖铁去告你!”

二癞子气得直接扯过我脖子上的烟袋锅子——那是我爹抽了四十年的老物件,铜锅头都磨出了包浆。

他拿烟杆戳着我太阳穴:

“听说这是你爹的命根子?你爹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他死了我还怕个卵?你一天不画押,我就一天不消停!”

说着抡圆胳膊就往粪坑里扔。

“别!”

我扑过去时已经晚了,粪汤子溅起三尺高。

秀芹拍着大腿咯咯笑:

“大壮,让爹在下面也抽一口吧!”

她胸脯上别的镀金胸针反着光,那是我卖了两袋苞米给她买的生日礼。

二癞子一把摸下她的胸针,邪笑着说道:

“秀芹妹子,晚上你来我家,咱俩玩藏猫猫。”

秀芹红了脸,却扭捏着坐上了二癞子的摩托车。

二癞子冷笑一声对我说道:

“老祖宗说过,丑妻近地家中宝,你自己不听话,你能赖谁?你要是不画押,自找苦吃!”

摩托车一溜烟的跑了。

我在粪水里捞出烟袋锅子,眼里忽明忽暗。

他们不知道,我爹这个烟袋锅子,当年呛死了上百条“黄大仙”!

2

秀芹一晚上都没回家,我满怀心事的早早来到坟地。

今天是我爹的忌日。

正给坟头添土的时候,突突突的拖拉机声跟炸雷似的从岗子后头窜过来。

孙二癞子那辆改装过的铁驴子冒着黑烟,车斗里坐着五六个叼烟卷的二流子。

“我给张老爷子扫墓来喽!”

孙二癞子猛打方向盘
,拖拉机前轱辘直接碾上坟头的供桌。

供果滚进泥地里,我爹最爱吃的粘豆包叫车轱辘挤成扁片片。

我攥着铁锹把的手青筋暴起,孙二癞子跳下车,拎着半瓶烧刀子往我爹墓碑上浇:

“老东西躺挺踏实啊?咋不能耐了呢?”

酒点子溅在“先考张公”几个字上,碑角新描的金漆直冒白烟。

“二癞哥慢着点!”

秀芹踩着细高跟从后面蹦下来,大红牡丹旗袍开叉快咧到胳肢窝。

她把我娘的银簪子往狗链子上一别,那畜生冲着坟包子龇牙:

秀芹大笑道:

“去,你也去给咱爹磕个头!”

黄毛跟班一脚把土狗踹进坟坑,畜生踩着棺材板直扑腾。

我爹的寿衣料子碎片混着狗毛扬起来,孙二癞子拍着墓碑狂笑:

“老爷子好福气,睡棺材还有人给捂被窝!”

他瞪着我说道:

“大壮,你识相,把地让给我,否则我天天找你麻烦,你知道我的为人,我说到做到!”

秀芹临走前把我娘的银簪子插在拖拉机排气管上,簪头镶的翡翠被烤得噼啪响。

她冲我抛个媚眼:

“赶明儿请先生来迁坟,给你爹换个朝阳的粪坑!大壮,你不画押,我也遭罪,二癞子天天折腾我,我都快散架了!”

众人哄堂大笑,最后坐车离开。

我呆呆地坐在坟前,听见棺材板底下传来空洞的回响——那底下埋着我爷传下来的铜锣,敲一声,就能镇退十里八乡的邪祟。

3

去年腊月爹咽气的时候,攥着我的手腕子说了半宿胡话,唾沫星子喷在油灯罩上滋滋响。

“大壮,咱家祖上不是种地的···”

爹的喉管里像卡着口老痰,他笑了笑说道:

“义和团闹红灯照那年,你太爷当过镇物人···”

我当时正给他换尿芥子,听到这话手一抖,搪瓷尿盆哐当砸在青砖地上。


外屋纳鞋底的秀芹探进头来骂:

“老棺材瓤子又扯啥犊子?大壮你麻溜喂猪去!”

爹突然鲤鱼打挺坐起来,枯树枝似的手指头戳着外屋,轻声说道:

“秀芹不是本分人,爹要是走了,你就按爹的话做,你爷的坟里有面铜锣,到时候有用。”

我爹说,那铜锣面刻着个青面獠牙的鬼脸,眼珠子是两个镂空的窟窿。

见我一脸懵,他笑了笑继续说道:

“三十六天罡钉,七十二地煞咒···”

“当年你太爷爷砍了三十六个洋毛子,血浸透了锣钉!”

秀芹在外屋摔摔打打,没好气地说道:

“老不死的还让不让人睡?大半夜的嘟囔啥呢?”

爹握紧了我的手,温柔地看着我说道:

“你娘走得早,爹也没照顾好你,以后的日子就靠你自己了。”

然后他瞬间眯起眼睛,凛冽的神色看着我:

“老孙家和咱家有仇,要小心提防。”

他又从枕头皮里摸出他从不离身的黄铜烟袋,烟锅头结着黑褐色的膏体说道:

“阎王笑在烟袋锅里,是用黄皮子喉骨磨粉,断肠草汁熬膏,沾上皮烂肉,吸进肺疯魔,以后谁敢欺负你,别惯着,咱老张家没有孬种!”

我听得后脖颈发凉。

这烟袋爹抽了四十年,每年惊蛰他都蹲在坟圈子边上抽,黄鼠狼闻了这烟味能自己撞死在碑上。

而此时,我坐在坟前,左手拿铜锣,右手持烟袋,表情变得忽明忽暗。

铜锣内壁的厌胜咒在月光下泛青,那些蝌蚪似的符文像活过来般蠕动。

我掰开烟袋锅的铜嘴,阎王笑的腥臭味散开。

远处传来夜猫子笑似的嚎叫,不知道谁家狗在乱吠。我把铜锣扣在坟头,烟袋锅里的黑膏滴在供品上。

供果瞬间冒出绿烟。

风里似乎飘来爹抽旱烟时的咳嗽声,混着野狗叫。

我知道,我成为
新一代的镇物人了。

4

天刚麻麻亮,我就蹲在孙家果园的篱笆根底下。

铜锣用破棉袄裹着,冰得我肋巴骨生疼。

昨晚上王寡妇隔着墙头给我递话:

“二癞子订了城里的樱桃,今早准带那小骚蹄子来显摆。”

日头刚冒尖尖,突突突的摩托车声就跟野驴放屁似的蹿过来。

秀芹穿着亮片吊带裙坐后座,两条白腿晃得人眼晕。

“孙哥你看这颗多红!”

秀芹吃下一颗樱桃,二癞子叼着烟卷摸她屁股:

“晚上给你这儿也种俩樱桃···”

话音没落,我抡起锣槌就是三长两短。

“咣——咣咣!”

铜锣声震得露水簌簌往下掉,树叶子跟筛糠似的抖。

二癞子烟头烫了手,跳脚骂:

“哪个缺德带冒烟的···”

话卡在嗓子眼里了,树冠上突然腾起团黑雾,仔细看全是绿豆蝇大的黑头守夜蝇!

守夜蝇,专盯偷情男女的气味,全都被铜锣唤醒。

“哎妈呀啥玩意!”

秀芹捂着脖子尖叫,雪白肉皮上鼓起个鸡蛋大的红包。

二癞子更惨,裤裆里钻进二十多只毒隐翅虫——那虫子毒得很,沾上就火烧火燎的疼。

“我日你祖宗!”

二癞子原地蹦迪似的甩胯,皮带扣崩飞出去砸中秀芹脑门。

他手忙脚乱解裤带,结果红裤衩扯下来时带掉层油皮,血呼啦滋的看得我直咂嘴。

秀芹那边早没人样了,吊带裙肩带被苍蝇扯断,两团白肉上趴满黑点。

她抓狂地拍胸口,镶水钻的指甲套都甩飞了:

“要死了!这些挨千刀的咋专叮我!”

王寡妇带着看热闹的村民围上来,个个憋笑憋得脸红。

李铁匠抻脖子喊:

“二癞子你这练的啥功?光腚拉磨转圈丢人啊!”

“张!大!壮!


二癞子终于瞅见篱笆后的我,他惨白着脸喊道:

“老子宰了你!”

话没说完叫树根绊个狗吃屎,门牙磕在铜锣边上,血沫子混着断牙喷出老远。

我蹲下来拿锣槌戳他肿脸:

“二癞子,要不我帮你叫救护车?”

二癞子瘫在烂泥地里喘粗气,阴狠地盯着我:

“是你搞得鬼,你给我等着,老子以后弄死你!”

我摆摆手起身离开,好戏才刚刚开始。

救护车来的时候,全村老少都瞧见二癞子光屁股被抬上担架。

秀芹裹着司机给的破麻袋,脚上的高跟鞋早丢了一只。

她突然转身指着我尖叫:

“是他搞鬼!他敲那破锣!我听他爹说过,那是个什么什么锣!”

众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秀芹。

5

后半夜狗都不叫的时候,我揣着烟袋锅摸到孙家养猪场。

月光底下,五十头肥猪挤在水泥圈里打呼噜。

我拧开烟袋锅底座的暗格,黏稠的黑油顺着铜嘴往下淌。

第三天晌午,二癞子刚出院回家,我正在地里掰苞米,就听见孙家祠堂那边炸了锅。

五十头猪跟吃了疯药似的撞开铁栅栏,红着眼珠冲过二癞子新修的祠堂。

领头的种猪有三百来斤,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祖宗哎!”

孙家老族长拐棍都吓掉了。

供桌上摆着鎏金香炉叫猪拱翻在地,二十八个祖宗牌位被啃得木屑乱飞。

最惨的是二癞子太爷的灵位,就剩个“孙”字半拉耳朵。

二癞子拄着拐赶回来时,祠堂地上全是猪粪混着香灰。

“报应啊···”

老族长颤巍巍指着他鼻子骂:

“准是你干了坏事遭了天谴!”

秀芹躲在人群后头不敢吱声,她脖子上被守夜蝇咬的疤还没好利索,活像挂了串烂樱桃。
>她忽然在二癞子耳边说些什么,二癞子死死地盯着我,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而我蹲在祠堂门槛上抽旱烟,烟袋锅里的火星子一闪一闪。

猪群这会儿正在后山刨野坟呢,那些吃了烟袋油的畜生,今晚准保把二癞子他爷的棺材板当磨牙棒啃。

6

半夜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我摸着炕沿正要起身,腥热的液体哗啦泼在窗户上,顺着窗棂缝滴成血帘子。

黑狗血的臊气混着朱砂味直往鼻子里钻——这是要破阴物的狠招。

“张大壮!滚出来见真佛!”

孙二癞子在院门外嚷嚷,我打开门。

看见月光底下站着个穿杏黄道袍的瘦老头,右手攥着三清铃,左手托着个裂了纹的罗盘。

二癞子拄着拐缩在后头,裤裆还缠着绷带。

“无量天尊!”

老道甩开拂尘指我:

“本来我不太想管世间俗事,但你用邪祟害人,贫道不得不管了,还不快快现形!”

我瞅见他道袍下露出耐克运动鞋,差点笑出声。

这年头骗子都搞中西合璧。

老道突然洒出把掺铁屑的糯米,叮叮当当打了过来。

藏在身后的铜锣忽然颤了颤。

糯米噼里啪啦的掉落在我面前。

老道皱了皱眉,尴尬地看了眼孙二癞子,轻声说道:

“妖孽还敢反抗?”

他又掏出一沓黄符往天上抛。

“天雷地火,听我号令!”

可符纸刚点燃就变了风向,打着旋儿往二癞子裤裆里钻。

他嗷嗷叫着拍打冒烟的裆部喊道:

“道长,你快干他啊!你烧我干啥?你到底有没有本事?”

老道冷汗下来了,又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罗盘,对我说道:

“这是你逼我用绝招的!”

我大咧咧地坐在门槛上,咧嘴笑了笑。

老道突然看
见罗盘指针疯转,然后咔嚓一声崩飞了表盖。

“道友且慢!”

老道嘴角抽了抽:

“在下龙虎山第三十八代亲传弟子,不知您是···”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摸出烟袋锅在铜锣边沿一磕,烟油膏吧嗒掉在台阶上。

老道鼻翼猛地抽动,三清铃当啷掉进鸡窝,惊得母鸡扑棱棱乱飞。

“你,你是镇···镇物人?”

他踉跄着倒退三步,道袍刮翻了腌酸菜的瓦缸:

“这烟袋锅子···您老是鲁班厌胜一脉的传人?”

二癞子抻脖子嚷:

“什么狗日的传人,大师收了他!钱再加三成!”

“收你娘个腿!”

老道反手一耳光抽得二癞子转圈,扑通跪在混着黑狗血的泥地里。

“小道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滚!”

我突然咳嗽两声,烟袋锅里的火星子溅在老道道袍上。

他触电似的蹦起来,怀里噼里啪啦往下掉东西:

开过光的苹果手机、微型喷雾器装的圣水、还有本《茅山法术速成手册》。

“您老明鉴!”

他撕开道袍露出背上的纹身——竟是夜店里流行的滴血狼头。

“我就是个搞直播的,这单不接了!”

二癞子抄起砖头要砸,老道抬脚把他踹进粪坑:

“知道镇物人多大能耐吗?他能在你祖坟里下咒,让你十八代祖宗夜夜托梦抽你大嘴巴子!”

我蹲在门槛上掏耳朵:

“大师不斗法了?”

“斗不过!真斗不过!”

他突然僵住,直勾勾盯着我别在后腰的铜锣,噗通跪倒连磕九个响头。

月光正好照在锣面鬼脸的眼窟窿上,那里面渗出暗红色的锈水,在青砖地上汇成个“滚”字。

老道连滚带爬往外窜,道袍勾住了我家晾
衣绳。

月光下分明看见他秋裤上印着HelloKitty。

7

天刚泛起鱼肚白,院门吱呀响了三声。

秀芹裹着件破麻袋蜷在门槛上,露出的脖颈密密麻麻全是紫疙瘩,活像被马蜂蜇烂的蜂窝煤。

“大壮···”她哑着嗓子往炕沿蹭,脚脖子上的镣铐印还渗着血,她可怜兮兮地说道:

“都是二癞子的错,我也不想离开你,你原谅我好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秀芹突然扯开麻袋——身上就挂着几缕碎布条,青紫的皮肉间还粘着祠堂供香的灰末。

她扑过来搂我后腰,胸脯上二癞子啃的牙印还新鲜着。

“那畜生拿烟头烫我···他说我要不听话,就把咱爹的坟刨了喂野狗!”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演戏,秀芹趁机把脸埋进我颈窝,哈出的气带着薄荷味——那是二癞子最爱嚼的印尼槟榔味。

她冰凉的手顺着我裤腰往下滑。

“当家的,让我回来吧,我保证好好伺候你。”

她舌尖舔着我耳垂,像只乖巧的小狗。

我转身捏住她下巴颏,正好看见她瞳孔里的血丝。

这娘们儿演得真卖力,可惜后槽牙还粘着二癞子家待客用的猫屎咖啡渣。

我故作心疼地摸她头发,果然在发缝里摸到个微型窃听器。

“去洗洗吧。”

我推开她指指灶房:

“我刚烧了艾草水。”

秀芹眼底闪过道精光,裹着麻袋往澡盆挪。

我假装去后院喂驴,隔着墙听见她翻箱倒柜的动静——铜锣在米缸底下磕出闷响,烟袋锅子从炕洞掏出来带起一蓬灰。

日头爬上树梢时,院里只剩个空澡盆。

艾草水面上漂着张字条:

“大壮,我去镇上抓消炎药”。

我蹲在驴槽边冷笑,驴嚼着我刚割的断肠草直打响鼻。

8
>过了一会,孙二癞子的改装拖拉机突突突碾过我家菜地。

车斗里站着七个纹身汉子,个个拎着镀锌钢管。

最扎眼的是车头绑着的铜锣,我爹的烟袋锅子被他们当成挂件拴在反光镜上晃悠。

“张大壮!我这回还看你咋办!”

二癞子踩着车顶棚蹦跶,裤腰上别着从我家偷的铜锣槌。

我蹲在门槛上磨镰刀,刀刃在青石板上滋啦滋啦响。

王寡妇隔着篱笆扔过来半拉西瓜:

“大壮别犯傻!伤了人你也要吃牢饭!”

二癞子得意一笑道:

“就他这个窝囊废,敢伤我?做梦呢吧,老子今天就干死他!”

他抡起锣槌猛敲铜锣,本该震耳欲聋的声响却变成老鸹叫似的哑屁。

烟袋锅子也突然喷出股黑油,一个黄毛猛打喷嚏,车头一歪撞上老槐树。

树冠里惊起马蜂窝,拳头大的虎头蜂直奔二癞子。

“操!这锣不对劲!”

二癞子慌不择路跳下车。

烟袋锅里的陈年烟油顺着钢管往下淌,抓握的混子们突然像摸到烙铁似的甩手——他们掌心鼓起核桃大的水泡,流出的脓水沾哪哪冒青烟。

我憨厚地笑了笑说道:

“三十六天罡钉认主,阎王笑见血封喉——你们当这是小孩过家家的玩意?谁拿就是谁的?”

二癞子急眼抢过铜锣要往地上摔,锣面鬼脸的眼窟窿突然喷出两道血线。

血珠子在空中拐弯,精准糊住七个打手的眼睛。

他们顿时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有个光头抡钢管直接砸中二癞子脚踝,清脆的骨裂声惊飞了觅食的麻雀。

“疼!疼死老子了!”

二癞子扒了裤子在沙地上打滚,把铜锣和烟袋锅子扔地上,拖着瘸腿就赶紧跑。

夕阳西下时,七个混子互相搀扶着逃出村口。

二癞子的拖拉机成了孩子们的新玩具,车座上用烟油画着个瘸腿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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